祁咏梅自长公主那里回到自己的院子,想着最后长公主说的那句话,这件事全交给高云霄来处理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难安。
霍三奶奶好歹还有霍三爷护着,是这个家里正儿八经的主子。可她能算什么呢,一个妾室,还是个没有相公的妾室,高云霄要处置她,可以有一百种手段。
现在唯一能护住她的就是忠勇侯夫人了。
可是想想今天夫人看她的眼神,祁咏梅觉得她好像做错了。
硬着头皮来到忠勇侯夫人的院子,祁咏梅却没像往常那样被直接迎进屋里。
“祁姨娘,夫人正在休息,您先回去吧。夫人说了,关于您的事儿,她跟少夫人交代过了,让您安心回去等着,应该不会处罚的太严重。”
祁咏梅听着百结的话,内心五味杂陈,夫人这是生她的气了吧。
忠勇侯夫人的确很生气,不单单是生气,更多的是伤心,她对祁咏梅比高云霄这个正经儿媳妇都好,可是一腔热情换来的是她的不信任。
祁咏梅跳过她直接找长公主揭发高云霄这件事儿,可以用背叛来形容了,背叛了忠勇侯夫人对祁咏梅的信任。
高云霄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她的面前放了一碗酸笋老鸭汤。
慢悠悠的又喝了口汤,今儿这汤好,降燥又开胃。
“你吃完了没?这都吃了快一个时辰了。”
雯儿早就吃完饭等在一旁了,她现在急于想知道高云霄要怎么处置祁姨娘和刘石全几人。
“你别催,让她慢慢吃吧。夜里又没什么事儿。”
阿香轻轻拍了拍雯儿,她自打亲眼看到刘石全还活着的时候,就又恢复了往日沉静的性子。
“催什么催,让祁姨娘安安静静的过两天安稳日子不好吗?反正她又跑不出忠勇侯府。”
其实一但定下心来接受惩罚,你就会发现惩罚并不一定可怕,难过的就是知道自己即将要被处罚,却什么没做的时候。恐惧会被无限放大,稍有点风吹草动都要紧张的不得了。
未知的事情,往往才可怕。
雯儿听了高云霄的话,略一思索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这丫头心眼儿真坏,不过她喜欢。
高云霄等了两天的时间,才开始处理一干人等。
刘石全头上的血早就止住了,人也醒了。不过就像府医说的那样,半边身子完全失去了知觉,人瘫痪了。
高云霄命府医和忠勇侯府的车夫合力,务必要将刘石全送回袁家的庄子上,还要向石婆子交代清楚刘石全的状况。
至于以后石婆子怎么护理刘石全,那就不是她要考虑的事情了。
至于张寡妇母女,被羁押了两天,再见到高云霄,张大妹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了。
她们二人是有正经户籍的平民,不能随意处置发卖。
“阿香,你跟着送她们回去吧。回去将张婶子母女做的事儿,让你娘在巷子里都宣传宣传,跟舅娘说一声,张家大妹这样的人,谁家娶了都得倒霉,让她跟来张家提亲的人家都言语一声。你娘跟三姑六婆都熟,麻烦金花婶子也跟她们都言语一声儿。哦,还有,张大妹手里可是有一百两银子的嫁妆呢,这事儿张子安媳妇可不能不知道。”
大家都是一条巷子里住着的邻居,张寡妇的心思不可谓不歹毒。
张大妹更是做的可恶,既然她不想让高云霄好过,高云霄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既然不能明着惩处,那张大妹就在张家做一辈子的老闺女吧。
阿香能再次回家,这次还是为高云霄办事儿,当然乐的同意了。阿香这次还想将雯儿也带上,高云霄大手一挥,同意了。
杨虎也被霍然逮了起来,高云霄吩咐霍文,送他去西洋找他爹去了,也算成全他们父子一场。
祁咏梅听着枝儿来回一趟又一趟的,向她汇报高云霄处置的情况,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什么时候会轮到她啊?
终于高云霄带人进了祁咏梅的院子。
“怎么,祁姨娘不请我进屋喝杯茶吗?”
祁永梅没想到高云霄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能伸手请她进屋。
打发了屋里的丫鬟,祁永梅亲自给高云霄斟茶。
“你是不是疑惑这次你搞了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却被长公主轻飘飘的打发了?”
高云霄喝了口祁永梅端来的茶,开口道。
高云霄其实本可以不用理会祁永梅,直接上门惩处就行,可是她与祁永梅同为霍骁的人,不跟她讲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害怕祁永梅回头万一再接着犯蠢,将来还是会连累整个忠勇侯府。
祁永梅听了高云霄的问题,忍不住多看她一眼,这两天她确实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祁姨娘,你要是能证明我不是袁月明,就是高云霄,你觉得长公主要怎么处理我呢?”
“当然是撵了你出门,或者扭送官府。”
祁永梅没好气的说道。
“嗯,若是平日里这也无可厚非。可是你知道府里刚刚给朝廷捐了一万两银子吗?你知道我们捐银子是为了什么吗?”
高云霄看着祁永梅那张美丽的脸庞,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