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开始发凉,睡衣被半褪开,肩带卡在手臂间。
紧张、胆怯、羞赧。
复杂的情绪蔓延开来。
但情绪再浓,也掩不住感官的刺激。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副尘封的画。
从未叫其他人看过。
被人不急不缓着解开带子,打开卷轴,再把画卷上最后一层防尘的薄纸掀一半开,一半遮着,一半外露,露出莹白细腻的画纸,还有精心调色落笔印上画纸的一点嫣红。
颜色比画颈间的草莓印更艳,点在正中心。
看画的人眉心微凝,看上去神情与寻常无二,仔细看,却能见到眼睛里欲念深沉。
先是视线。
再是手,微烫的掌心覆上画卷,时轻时重地揉弄。
最后被唇齿含咬,战栗感疯狂弥散。
付温枝睁开了眼。
视线恰好与刚刚抬眼的
() 闻现的目光对上,只是一瞬,好像连眼睛,都被欲/望烫到。
卷轴还一半开敞着。
付温枝害羞得说不出话。
但她不得不承认。虽然很紧张很害羞,但她好像有一点喜欢,喜欢被喜欢的人,这样对待。
会有一种从身体到心灵的双重愉悦,一浪一浪地向上涌。
她垂下头,伸手慢吞吞把肩带拉上来。来不及整理睡衣,已经没办法继续这样面对面。
只能抬起手,勾住男人的脖颈,抱着他躺回来,整张脸不好意思地埋进他怀抱里。
还好家里的沙发足够宽大,两个人并排也躺得下,不过多少有一点局促,只能像这样紧贴着在一起。
付温枝埋头在闻现怀里,越想越羞恼,忍不住张嘴,隔着衬衫咬住他肩膀。
一口还觉得不够,过会儿又咬了一口。
松开第二口才在凑到她耳边,闷闷地抱怨:“闻现。”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点嗔怪的意思,声音痒痒落在他耳边:“……你怎么这么色呢。”
闻现听这话忍俊不禁。
低低哂笑两声。
还大言不惭:“这就色了啊。”
他还不以为耻。
付温枝气得又凑到他下巴上轻咬了一口,留下一点点牙印。
莫名其妙的,反而显得他别样性感。
“果然你说要看电影,”付温枝没敢看他的眼睛,视线落在他因为摩擦啃咬而微红的嘴唇上,闷声说,“就是意图不轨。”
“这怎么叫意图不轨了。”闻现巧舌如簧,“这叫男朋友的合理诉求。”
被他这么一说,竟然显得正当也正经起来了。
付温枝不禁回想起刚刚,万蚁挠弄那样的痒感,脸色腾地更红起来。
“那,哪有人当人男朋友第二天,就提出这种诉求的?”
闻现双手交叉垫在脑后,噙着笑摇摇头:“那你可不懂男人了。”
这人不光骂人的时候嘴毒,狡辩的时候话也一套又一套的。
付温枝说不过他,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现在有点懂了。”
“这么快啊,孺子可教也。”闻现挑一挑眉,“说说,懂什么了。”
付温枝别开眼:“男人就是很坏,又色/情……还巧舌如簧。”
她做了个总结,抽查样本就他一个。
话说完,被闻现饶有意兴的目光看了好几眼,付温枝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看看自己衣服有没穿好。
还没收回眼,却被对方淡声问:“付温枝。你这个‘巧舌如簧’指的是什么层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