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因林兆玉受气的林鹤文,听到这话,更是生气:“什么意思?”
“我想让月儿代林溪去镇国公府的席面。”徐氏转头不解地看着林鹤文。
林鹤文冷笑一声,“别人请得是林溪,不是月儿,你怎么向镇国公府交代呢?”
“只说林溪病了去不了。”徐氏只觉得今日的林鹤文莫名其妙,便关心道:“老爷,今日是病了吗?”
这样的主意,他摇摇头:“这法子不行,这件事你别再提了。”
“兆玉今日也被我用家法,关在祠堂了。”
“什么?”徐氏腾一下站起,语气着急问道:“老爷,怎么能对兆玉用家法,他大小身子弱,怎么能遭得住。”
林鹤文听到这儿,又想起林兆玉今日不中用的样子,心里气得不行,质问道:“那你想要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吗?今日,赵学究抓出他功课造假,连珉哥都比不过,他以后还想参加科举?”
徐氏听到他这语气,想来在私塾那边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端坐在位置上,一下子冷静下来,微微红着眼眶道:“老爷,你也知晓,我生兆玉时九死一生,你现在是在怪我没教好他吗?”
“是妾身的错,妾身这就去领罚。”
徐氏风韵犹存,这一番哭诉直接让林鹤文再次心软下来,“我不是这意思,兆玉可以耍手段,但是一定不能像今日被人拆穿。”
徐氏听到这话,心中一颤,直直点头。
“至于镇国公府的帖子,还是交给林溪。”
徐氏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林鹤文,立马呜咽道:“老爷心软了吗?月儿才是你的女儿啊!”
林鹤文眼神瞬间冷下来,原本握着她的手,毫不留情地甩开,“闭嘴,林溪也是我的女儿。这件事,就按我说的做。”
徐氏彻底懵了,她没想到林鹤文真的变了。
她看着林鹤文,心中再三确认,可心已经渐渐跌入谷底。
不行,为了林鸢月,她一定做些什么。
原本来送汤羹的林鸢月听到里面的对话,瞳孔微缩,抿紧双唇。
这镇国公府的大门,她一定要进。
······
林溪一早便出了门,嬷嬷说给她挑了几个身世清白的丫鬟,让她找个日头出去瞧瞧。
有了林兆玉那件事,他们暂且不会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为了掩人耳目,她们还是先去宝龙长街,一到此处,浓浓的脂粉香就从外面扑面而来。
徐嬷嬷听到林溪咳了几声,便问道:“小姐,再往前一点就到了。”
“好。”林溪点头,掀起车帘朝外看了看,接着说道:“先别直接去,我们去首饰铺子看看。”
“是。”
徐嬷嬷手脚利落,很快便到京都最大的首饰铺。
铺子门外车水马龙,有小厮引路,她们从侧门下马车,便走了进去。
林溪本来没想着去挑选首饰,可是看了看,想到林月如肯定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底下的奴才本就是拜高踩低的,自然会看人下菜碟。
她便直接让小厮带着去包房,选了好几件孩子带的首饰。
桌上放着热茶,茶香缭缭,屋内布置文雅,还安置可以更衣换洗的小隔间。
林溪本还想选另外本上的样式,给月如打两件,心中却莫名紧张,总闻到不属于这屋内的血腥味。
她本不想这么敏锐,可是一把破开的瓷片抵在她的脖颈,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许久不见,林姑娘。”
陈珣不知何时已走到林溪身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手中的蟠桃饕餮纹金簪样式。
他身穿墨黑色衣服,身材欣长,眼神中透出几分冷意。
她许久没出门,没曾想一出门就遇见了陈珣,而且他受伤了,是在这屋内躲什么人。
血腥味一阵阵翻涌到她鼻尖,林溪很清楚他现在失血过多,若是再这样下去,定然有性命之忧,可他性子多疑,若是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他定然还要多番试探,她微张嘴说道:“陈大人,我腰间有止血药。”
“怎么?”陈珣微微抿起唇,眸光饶有趣味道:“不叫三叔了?”
她说了这句话,可是那匕首并未离开她分毫,他身上的气息反而更加危险。
“我没别的意思,陈大人,你现在若是死在这里,我也有嫌疑,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林溪说完这话,她身后许久都没动静。
屋外的徐嬷嬷察觉到异常,扣了扣房门:“大小姐,要走了吗?”
“我还在看,在等会儿。”林溪尽力调整呼吸,让自己声音不会露馅。
而陈珣嘴角微弯,收回自己的手,拿走她腰间的小袋子,拿出里面的药,便撕开自己的衣服撒在受伤的地方。
他的鼻腔充斥着浓厚的铁锈味,还有少女柔柔的清香。
也不知是少女身上的香味过分,竟让他有些难以忽视。
这么多年了,他后院无人,也不爱女色,可今日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有些抹不开眼前的春色。
陈珣眼神微暗,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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