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咬牙切齿道。
又问对面的男人,“您可有什么办法,让这孽种无法影响到我侯府的气运?”
如今情况,瑶光身为太子妃,他就算是对方的生父也暂时动不得对方,只得想想别的法子,最好能隔绝她对侯府气运的影响。
“这事好办,你只消按照我说的去做,在她的日常起居上动些手脚,长此以往,保证她的身子日渐衰落下去,便是神医来了也查不出任何问题。还能以她做媒介,保侯府富贵荣华。”
永宁侯严重迸射出贪婪,急切催促道:
“那真是太好了,该如何去做,您快些说……”
“如何动手脚,我也想知道。”瑶光直接推门而去,屋内除了侯爷之外,还站了个一身黑袍的男人,宽大的帽兜投下大片的阴影,遮挡了他的面容。
瑶光看不清他的长相,却还是直直望过去。
“混账东西!谁让你随便进我书房的?没教养的东西,给我滚出去!”侯爷随手抄起桌上的磨台就往外扔。
他准头一般,只砸到了瑶光的脚边,碎裂成两半儿。
“侯爷何必这么生气?您不是在想如何在我起居上动手脚吗?正好我就在这儿,让我也听听,也省的您到时候还要偷偷摸摸去做了。”
她姿态闲然,并不将他放在眼里似的。
视线倒望向那黑衣人,眯着眼满是敌意。
永宁侯在家威严一向是崇高不可侵犯的,哪怕是宁季同在他面前也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却屡次三番在瑶光这儿落了面子。
他自然不满。
抬手唤来下人就要动用家法。
这边动静大,很快就将老夫人引了过来。
老夫人的院子离这边不远,看家仆步履匆匆,问清楚了情况就赶过来了,正巧侯夫人和永宁侯的几个妾室都在老夫人房里探望,这边一块儿赶过来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瑶光,是不是你又惹你父亲生气了?”
一进来,侯夫人对着瑶光开口就是指责。
老夫人则是看了眼生气的永宁侯和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黑衣人,拉过瑶光,问道:“怎么回事?跟祖母说,祖母给你做主。”
“娘!”
侯夫人蹙了眉。
在她看来,定是瑶光惹恼了自己丈夫,才会让他动用家法,这么明显的事情怎么她还向着瑶光。
“娘,都到了这份上了您怎么还向着她?肯定是她”
“闭嘴!”
老夫人喝止了侯夫人看向瑶光,瑶光便将方才的话简单说了一遍,老夫人气得不行,颤抖着手指着永宁侯。
“你个不孝的东西!她可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提着拐杖就要去打,侯夫人赶紧拦着。
其余几个妾室也赶紧围着老夫人,七嘴八舌地劝着。
“老夫人冷静啊,说不定是误会呢。”
“是啊老夫人,也不能听瑶光的一面之词啊,好歹听听老爷的解释。”
“老爷是什么人您心里最清楚的,怎么会做这种事儿呢,说不定是瑶光故意诬陷呢,您可不能为了个外面的野丫头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啊。”
“说到底,瑶光养在外面那么多年,什么心性咱们都不清楚,但老爷您是自小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儿啊。”
“滚开!都给我滚开!”老夫人挥开众人。
但她到底病重,没能挥开众人,倒是将自己气得当场昏倒在地。
妾室们吓了一跳,永宁侯夫妇赶紧凑上前,瑶光却先一步吩咐了菱珠将老夫人带回她的屋子里。
自己跟了上去。
永宁侯拉住了她,“你要做什么,搅得我们全家鸡犬不宁不说,现在还要对你祖母动手吗?”
瑶光挥开了他的手。
“到底是谁搅得侯府鸡犬不宁?你们要是不想我回来大可以直说,我也不屑回这地方。”
说着,她一拍脑门,“哦,我忘记了,你让我回来可是去太子殿下跟前千求万求求来的,我要是离开了,太子殿下那边,您可不好交代呢。”
阴阳怪气了一句,又陡然冷下脸色。
森冷的眸子望着他,“别来惹我。”
她不过是冲着生恩才对他们多加宽容,若是他仍旧执意不肯悔改,就别怪她宁愿背负因果也要解决了他们。
老夫人年纪大了,身体愈发不好了。
近些年发病的次数愈发多了,每每发病,便想起当初被扔掉的那个孩子。
也就是瑶光。
当时永宁侯扔掉孩子的时候是瞒着她的,她也是到了后面才知道,再派人去找已经找不到了,不知道被谁捡走了。
病重时,她时常会回想起那个孩子,自觉对不住这孩子,最近病得愈发重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护着这孩子多久。
自己尚且还活着,她爹就要对她下此狠手,等自己将来西去,这孩子更加没了庇佑。
就算是太子妃又如何,自顾皇家多薄情。
老夫人终究是不放心这孩子的。
再经过今日这事儿,让她更加觉得该给她些傍身的东西,等自己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