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死到临头,才总算知道害怕。
瑶光和萧景迁对视一眼,和他们想的差不多,这东西可以让人对用药之人产生依赖,就像苏母对苏父一样。
面上确实不显,瑶光又问她,“那苏明威又是怎么得来的这东西?”
“我,我不知道。”
苏雨摇头,又怕自己给出的情报不够,他们还会杀了自己,绞尽脑汁,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儿,“我想起来了,小叔最近经常出入倚红楼,他以前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的。”
苏明威此人虽然能力悠闲,刚愎自用,缺点一大堆,但唯独一点,不近女色。
和苏母成婚多年,从未与别的女子有过暧昧,也从未出入过风月场所,最近却突然出入倚红楼,确实奇怪。
仔细询问过后,发现他出入倚红楼的时间,恰是馥郁香被烧之后。
这就有意思了。
“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可,可以放过我了吧?”
瑶光勾唇一笑,似恶魔的低喃。
“我什么时候说你告诉我了,我就要放过你?”
她从前那般欺负苏乔,又对萧景迁用药,她怎么可能饶了她?她还没好心到那种地步。
苏雨睁大了眼睛,对着瑶光破口就骂。
没骂两句,就被侍卫堵住了嘴巴,拉下去了。
萧景迁和瑶光商量,认为馥郁香被烧之后,倚红楼成了那店老板的第二个据点。
倚红楼肯定是要去的,但也不能这么大喇喇进去,两人变了装,怕动用灵力会被发现,只简单易了容,瑶光则扮成男子的模样。
这倚红楼也是新开的,差不多开了两三年。
以往京城燕春楼一家独大,自从这倚红楼开了之后,楼内不少异族女子惹得人眼花缭乱,燕春楼的客源一下少了不少。
当初燕春楼绑也要将凤姣澜绑走,也是被倚红楼给刺激了。
说起凤姣澜,他虽然回了海底,但两人还时常会有联系。
本来他只是回去探望,结果回去后,他父皇病重,凤姣澜一方面担心父皇的病情,一方面父皇这病来势汹汹,他怕是兄长对他做了什么。
便决定守在海底。
瑶光关心了他父皇的病情,海底的巫医说是年纪大了,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之处, 瑶光便要他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自己。
凤姣澜答应了。
算起来,他们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以往凤姣澜没两天就要来找她聊天,这回都十多天也没什么动静,难道是他父皇病得更重了?
等回去联系一下吧。
正是夜深,倚红楼内灯红酒绿,热闹非凡。
正中央偌大的台子上布满了红绸,随风摇曳,台子上空空如也,台下的客人却仍是垫着脚尖,翘首以盼。
瑶光觉得奇怪,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这位公子,你们这是在等什么呢?”
那人回头打量了瑶光一眼。
“你们是第一次来吧?连秋莹姑娘都不认识。”
“我们确实是第一次来,还请公子赐教,这为秋莹姑娘,什么来历啊?”
瑶光尽可能将自己营造成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
“这秋莹姑娘,是楼里新来的花魁,长得那叫一个貌若天仙,我见过那么多人,唯独秋莹姑娘让我心驰神往……”
他似乎是觉得自己形容不出她的美,道:“哎呀,你到时候见了就知道了。”
此时,人群中迸发出一声声惊呼。
仿若海啸掀起的浪潮,声声入耳,喊都是“秋莹”的名字。
刚才说话那人也赶紧看向了台上,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瑶光看向台上,之间红绸掩映间,台上出现一曼妙身子,随着乐曲摇曳腰肢。
这就是秋莹姑娘?
其实秋莹姑娘长得算不上特别好看,在美人众多的倚红楼,算不上顶尖,只能说是中上,可这些男人却好似看见天仙下凡,眼神痴狂地看着台上的女子。
“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的状态不太对劲?”
瑶光凑到萧景迁耳边,悄声道。
萧景迁看了眼两人挨得极近的距离,点了点头,“她身上有那个香粉的味道。”
隔得远,楼内姑娘们都涂脂抹粉,香得不行,他若是不提,瑶光还真没发现,这会儿仔细闻了才闻到。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这些人这么痴狂呢。
应该都是受到了这香粉的影响。
“诶,你办的那些案子里,死者里面有没有人是倚红楼的常客?”
萧景迁思索了一会儿,“有。”
近段时间以来,突然暴毙的案件一共有三十二桩,其中二十五桩都是依赖亲近之人,剩下的七件却没这种情况,只是突然性情暴虐。
因为一直没有找到依赖对象,或者现在应该说是下药之人,他将那七件案子暂时剥离了出来,暂时定性为可能是意外暴毙。
毕竟每年意外暴毙的也有。
只是短短半年不到就有七件,还是频繁了些。现在经瑶光提醒,才恍然意识到,那七个人,或许都是倚红楼的常客。
这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