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瑶光傲娇地转过头,“我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自然还是大局为重。”
云香水的事情到目前为止已经到了瓶颈。
若只是两国之间的争斗,大不了就是盯紧西凉的情况,但偏偏这其中又牵扯到了灵渊,不得不让人重视。
现在,林小花是唯一的突破口。
将她捉了,固然能找到些线索,但也容易打草惊蛇。
而且他们也不确定林小花到底知道多少,她要是知道的不多,钟黎的本事再怎么厉害也只能做无用功。
“话说,你说这东西是南疆的?”
瑶光忽地想起一件事儿。
之前那云香水也是从南疆来的,可幕后之人却是西凉的,难不成南疆和西凉有勾结?
真要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瑶光忽地坐直了身子,给远在前几之外的耶律寻如传了个通讯。
水镜中显出耶律寻如的模样,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桌上摞着厚厚的一摞折子,从折子里抬起头,重重舒了口气。
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道:“有事?”
“你很忙吗?”
瑶光迟疑着,从她身上冒出的无穷怨念,让她一时都不敢开口。
“我刚继位城主,忙点儿也是正常的。”
“你继位城主了?!”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恭喜我的呢。”
自从耶律寻如的母亲死后,耶律寻如对自己父亲的恨意就达到了巅峰,虽然平时面上仍是装作乖顺女儿的模样,但心里早盘算着如何弄死他了。
当然,她父亲也一直在警惕她。
上次瑶光等人脱逃,带走了云雾莲,他就一直怀疑和她有关,只是一直没抓到把柄。
之后也是多次试探都已失败告终。
不久前,耶律寻如将他拉下马,喂了点儿药,现在还躺在床上,生不如死呢。
瑶光给她补了个真诚的恭喜,但耶律寻如似乎并不觉得真诚,直白问她:“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直说吧,我还得去忙呢。”
“我想问一下,南疆最近有没有哪座城和西凉走的很近?”
耶律寻如想了想,“明里暗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吧,毕竟南疆比较分散,每座城多少都要找些靠山的,其中是有几座和西凉关系不错。”
这范围就有点儿广了。
“那你知道云雾莲能做成一种可以迷惑人心智,使人产生依赖的毒物吗?”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出,耶律寻如严肃了神情。
“确实是有这么种毒药,名叫天香,是古籍上才有的秘药,但从未有人成功过。你也知道,云雾莲这么多年,也就培养出了那么一朵。”
“那既然是秘药,都有谁知道?”
“一般来说,没有人知道。”
瑶光抓住了这话中的重点,“一般来说?”
耶律寻如道:“现在有个不一般的情况,记载天香的古籍是我们城藏书阁里的镇阁之宝,不久前发生了盗窃,现场发现了灵渊的痕迹。”
瑶光和萧景迁对视一眼。
又是灵渊。
看来并非南疆和西凉勾结,而是灵渊盗取了南疆的至宝献给了西凉的某位大人物,研制出了天香之后,投放到了东陵国。
“那这蛊虫,你见过吗?”
耶律寻如盯着那蛊虫看了会儿,点了点头,“这种蛊名叫子母依,一般有一只母虫和多个子虫,你手上的这个就是子虫,中了子虫的人,会对母虫产生极大的依赖,甚至完全失去自我,只听母虫的命令。”
“不过这东西不太常见,因为很难炼制,即便是在南疆也是千金难求,你们哪儿来的?”
瑶光简单解释了一句:“有人给他用了这东西。”
“行了,没什么要问的就切了吧,我还要忙着看公文呢。”
水镜一黑,再看不见耶律寻如的影子。
瑶光在她身上看见了愁光满面,心想着萧景迁将来登了基,大概率也会变成这样吧。
幸好自己是个破练武的。
“太子殿下,看起来您还挺值钱,这种千金难求的东西都给你用上了。”瑶光打趣道,萧景迁却是深思,“重点是,这么千金难求的东西,西凉的人为何会给林小花。”
看来林小花和西凉,关系匪浅。
需要再好好查查了。
之后的几日,林小花时常会邀请萧景迁。
碍于蛊虫做戏,萧景迁每次都会去,只是每次回来都黑着一张脸,然后好好给自己洗个澡,再抱着瑶光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瑶光时常觉得自己是一块儿巨大的皂角。
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久而久之也就随他去了,甚至还能在他像个大狗狗一样抱上来的时候,若无其事地给手中的书册翻个页。
以至于某天,萧景迁没去见林小花,回来后直接抱上瑶光,瑶光都没啥太大的反应。
完全已经习惯了他如此亲昵的举动。
终于有一天,瑶光觉醒了。
深觉自己再这样下去,就真要被他吃干抹净还不知反抗了,于是一大早,便赶紧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