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迁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没有半分笑意。
许清源虽然不情愿,但也意识到他这是真生气了。
暗恨萧景迁不给他留情面,索性就直接甩袖离开。
林天赐在一旁把一切尽收眼底,眼底染上疑惑。
“这是……”
瑶光就在门口,看见许清源离开,就直接进了御书房。
进门听见林天赐的疑惑,就把自己之前看到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看着林天赐紧拧的眉头,也知道他的顾虑。
“如今许将军心中有怨气,只怕之后更加不能好好接受调查了,萧霁还真是给我们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呢。”
萧景迁最近这段时间心情很是不爽,如今更是直接跌入谷底。
看着瑶光脸上的凝重,他忽而开口。
“既如此,那就让大哥按照流程来办,若是有人故意阻拦,那就直接按照妨碍公务抓起来!”
瑶光心中一惊,却还是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
萧景迁点头,神色微冷。
“这些人之所以敢这么嚣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而我如今又没有功绩,所以才想着耍赖,可如果我不惯着他们了,那他们还有什么资格耀武扬威?”
瑶光很想反驳,但是仔细想想,还是觉的他这话有些意思。
纠结了一下,到底还是点头应下。
而林天赐,却总觉得有些不安,就像是有人在背后算计他。
只不过看着面前帝后严肃的脸,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另一边,许清源回去之后就把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一遍。
看着满地狼藉,他还是觉得不解气,让底下人送了不少酒过来。
恰巧这时,他底下的幕僚有事过来汇报,顿时就被他颓靡的样子吓了一跳。
“将军,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许将军看见熟人,连眉毛都没抬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当年那桩案子的事情,这个狗皇帝,仗着自己比我高一等级,竟然敢威胁我!他也不想想,如今他之所以能够坐稳这江山,少不了老子立下的汗马功劳,他竟然还敢跟我使脸色,当真是不知所谓!”
他怒气十足的抱怨,幕僚则是冷静地从他的话里拼凑出来了事情的真相。
摇头笑了笑,语气带着些无奈。
“皇上说得倒也并非无理,如果将军现在要求撤销调查这件案子,只怕对将军也不太好,毕竟人言可畏,事情不调查清楚,万一有人往您头上扣屎盆子,您到时候只怕是有口也说不清。”
幕僚语气温和,话音刚落,许将军的眼刀子就甩了过来。
只不过他还没说话,那幕僚就又开口说道。
“不过这件事情倒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将军不想深受荼毒,那就让林天赐主动放弃审查不就行了?到时候,换个咱们信任的人,草草结案,将军既摆脱了无休止的猜测,还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岂不是一举两得?”
许将军到嘴边的苛责一下子就咽了下去,兴致勃勃的询问。
“你有办法?”
幕僚自信一笑:“为将军排忧解难,乃是在下的份内所在。”
他拱手,对着许清源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
经过上次的事情,许清源很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想听到外界的议论声,竟是乖乖得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
他表现的越是顺从,萧景迁就越是觉得反常。
这日,他下朝之后就直接把林天赐叫到了御书房。
“许清源最近这段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天赐同样觉得疑惑,摇头回答。
“没有,最近他安静的有些过分了,我也让人关注着他的动向,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发现有不对的地方。”
萧景迁更加觉的不对劲了,刚想让凌风去调查一下,就见安总管着急地小碎步跑了过来。
“皇上,不好了,有人递了折子,说林家三少爷借用兄长之名恶意敛财,所以才成了如今的东陵的首富,实际上手中的钱全部都是来历不明的民脂民膏……”
他话音刚落,萧景迁就猛地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这事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安总管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回答。
“奴才还没有让人查证,是刚刚听说了就过来向您汇报的。”
他讷讷说完,也意识到自己有些鲁莽了。
刚想要自我掌嘴,就见,萧景迁翻动着自己手中的奏折,一一看着。
果然就在角落的地方看到了一张不起眼的奏折。
他捏着奏折,脸上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到最后也只能恨声说道。
“许清源当真是疯了,竟然能想出来这样的法子!”
他气得脸色铁青,身子都在颤抖。
林天赐见他一副下一刻就要去找许清源算账的模样,连忙拦住他。
“你冷静一点,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比较好。”
“那难道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