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烨也是木杨村的人,今年二十岁,体格健壮,五官也周正。
只是一双锐利的鹰眼,正不太友善的盯着路卿卿手中的兔子。
自己的猎物被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
路卿卿脸色一冷,敌意分明迎上陈嘉烨的视线。
“你也想抢?”
一个也字将陈嘉烨的视线拉了回来,正想说话,抬头的瞬间,却看到在路卿卿身后死了一堆尸体。
陈嘉烨眉头一皱,并不害怕,只是震惊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是被路卿卿和路远征杀的?
这不太可能吧?
大家都是木杨村的人,只是不熟,但据陈嘉烨对路卿卿和路远征的了解。
路卿卿虽然会武术,但资质平平,经常被路大富和路大贵追着欺负,她是断不能一下子杀得了那么多人的。
路远征虽然武术很好,但他为人憨厚家教也好,一家三口都是心存大善之人,应该也不会杀人才对!
那这些尸体又是谁杀的?
从地上八人的尸体的伤口来看,都是被一刀割断了喉咙死的。
陈嘉烨正想叹一句,下手也忒毒了,眼睛却突然看着地上一具尸体沉了目光。
这八个死人中,有一具尸体居然是赵钦明的!
赵钦明是牛角村的混混,陈嘉烨和他打过几次照面。
灾荒后,赵钦明就跟了陈华辉,两人到处为非作歹。
陈嘉烨有好几次都想弄死他们,都被媳妇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拦住了。
媳妇在怀着孕,他不好惹她生气,便答应了不杀他们。
没想到,他都还没动手,赵钦明就死了,眼睛都还来得及闭上,显然是刚死不久。
不过,陈嘉烨对他们的死一点也不关心,甚至还拍手叫好,终于有人杀了这几个狗东西!
他比较关心的,是他的兔子被陈华辉弄去哪里了?
此时,陈华辉被陈嘉烨徒手抓住胸襟提了起来,双腿悬在半空,脑袋低垂下来。
不知道他是伤口太痛了,还是没有听清陈嘉烨的话,他并没有开口回答陈嘉烨的话。
陈嘉烨铁黑着脸,五指往上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用了五成力度怒道:
“陈华辉,我再问你一次,我的兔子去哪了?是不是被你宰来吃掉了?你再不说我就扒了你的皮!”
陈华辉被他这么一吼,整个人止不住抖擞,看着陈嘉烨嘴唇蠕动,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陈嘉烨是他族里的人,拳头硬,人长得人高马大。
陈华辉平时见着他都会躲着点走,要不是这次实在是束手无策,他就是有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抢他的东西。
原本他的计划就是抢他的兔子来诱饵,等拿了野山猪肉,他再拿上几斤野山猪肉和兔子一并还回去。
到时候,陈嘉烨就不会和他计较抢兔子的事了。
可是,现在他的计划被识破了,兔子也被人逮走了。
他他他,要如何开口才能平息陈嘉烨的愤怒啊?
“他不说,不如,来告诉你吧。”路卿卿从两人的对话很快就知道了,这只兔子是怎么来的?
“他用这只兔子做诱饵想埋伏我们,被我们发现痛宰了………,这只兔子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我们身上!”路卿卿把事情经过告诉陈嘉烨。
陈嘉烨听完路卿卿所说,面无表情的将陈华辉放了下来。
陈华辉脖子得到自由,就连忙坐在地上大喘气。
但一双不老实的眼睛,却不着痕迹瞄向路卿卿和路远征,随后又小心翼翼打量陈嘉烨的脸色,正想找机会偷溜。
电闪火光之间,陈华辉想到了什么,他马上看着陈嘉烨,兴奋的道:
“嘉哥,你拳头硬,你快去打死他们把兔子抢回来,等会嫂子就有热汤喝了!”
陈华辉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只要陈嘉烨打死了这两人,还剩一个路虎不足为惧,他们洞里的野山肉很快就是他的了。
瞧他多聪明,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就轻而易举的拿到了野山猪肉。
真是时也,命也!
想到这,陈华辉扬起了唇角,看着陈嘉烨在他面前摩拳擦掌,他唇角边的笑容更深了。
但是,陈嘉烨挥拳头的方向,却不是向着他们而去,而是朝他脸上一拳揍了过来。
陈华辉毫无防备,被打个正着。
听到鼻梁骨断裂声音响起,陈华辉的身躯就猛烈向后退去,冰面太滑,他一路退了十几步才算站稳脚跟。
陈华辉没想到陈嘉烨竟然打他,捂住脸骂娘道:
“我.操.你.娘.的陈嘉烨,你疯了吗?”
陈嘉烨的老娘前几天刚走了,陈嘉烨是个大孝子,他像个疯子一样徒手刨冰把她埋了。
路过的一个灾民,根本不知陈嘉烨的情况,就讥笑他:
“切,生前不孝敬,死了才来哭丧装孝子,幸好你老娘早早的去下面享福了,不然都不知道还要在你这受多少苦?”
陈华辉至今还记得陈嘉烨对那个灾民说的话:
“既然你管不好你的嘴巴,那你这口牙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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