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知沉默了。
代昌华也沉默了。
过了好久代昌华才出声。
“......就这些东西?不让人过问?!”
代昌华感觉自己被狠狠欺骗了。
易南知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只有档案书籍,何必要搞得那么神秘?
她挑了间屋子撬开门锁走进去。
随手拿下一个档案袋。
档案袋里是一个男青年的信息。
代昌华也凑过来一起看。
“这是什么档案?好像不是病人资料哎,而且记录的重点好奇怪,怎么着重点都是在年龄身高体重血型这种?”
“哎易南知你看,下面怎么还写了无家族遗传病史?身体健康?预备于一年后春天入院。”
易南知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些档案,莫非是挑选一些身体健康的人进入精神病院?
然后再准备割他们的器官?
就像关在治疗室里的那个路清林,明明很正常却被送了进来。
易南知接连翻了好几个档案。
里面都是这样的个人信息记录,看着不由得毛骨悚然。
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家里都没有背景。
很好拿捏。
路清林说过他是被家里很有权势的老师的送进来的。
代昌华很聪明,很快也反应过来了。
他摸了摸手臂,“好可怕啊这个医院!”
三楼和二楼全看了遍,除了这些档案没有什么特别的。
一楼的房间里书架明显少了大半。
稀稀疏疏立在墙边。
而且书架上的也不是什么档案了。
放着的都是些什么国外名着小说之类。
明明看着比楼上更普通,易南知反而觉得哪里更不对劲了。
需要用那么多房间放这些小说吗?
她想起了院长办公室的机关。
想了想走到书架旁边,蹲下身子摸索着。
“你找什么呢?”代昌华有点奇怪。
“机关!说不定这里有机关呢!你赶紧的一起找!”
代昌华一边发出疑惑:“哎你怎么知道有机关?机关后面是啥啊?”
一边蹲下来学着易南知一起摸索。
很快,易南知摸到了书架下面角落里一块凸起的东西。
她往下一按。
面前的书架竟然颤了颤,然后往后慢慢挪动开。
露出了藏在书架下方的一个地窖。
代昌华懵了。
他本来都想劝易南知离开,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没想到还真的另有玄机。
“这...这下面还有空间?”代昌华实属是出乎意料。
望着眼前巨大沉重的地窖铁门,易南知捏下了拳掌。
然后一把将地窖的门给拉开了。
代昌华又要震惊易南知的力大无穷,又要震惊地窖下面露出来的台阶。
代昌华:真傻了。
下面的台阶并不黑暗,反而一片明亮。
还隐隐传来“滴——滴——滴——”医用监护仪器的声音。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代昌华本着女士优先的精神,让易南知走在前面先下去。
易南知:“......”
她第一次深刻领悟到了女士优先原来是这样用的。
这男的为什么那么怂!
台阶笔直的一条下去,易南知进入了一个和上面房间差不多大小的地下空间里。
地下空间的空气并不流通,入鼻就是浓重的消毒水和血腥味。
这里像是个简易的手术室。
医用器材应有尽有。
房间的正中央放了一张手术台,一个年轻的女人正躺在上面。
那种“滴滴滴”的声音就是她身边的监护仪器发出来的。
代昌华跟在易南知后面,看见下面有人先是一惊。
然后发现躺着的人没有声息,像是陷入了昏迷,转而又松了口气。
他压低了声音:“啊!易南知!这是啥情况啊!手术室为什么搞在这么神秘的地方!”
易南知没有回答。
她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藏那么深,应该就是为了摘掉这些人的器官而准备的手术室。
果不其然,他们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医学日志。
先是一堆他们都看不懂的学术话。
然后第二页最上方写了【0876号病人姜娟娟现已摘除右肾及左眼角膜。】
再结合楼上的那些档案,一些深藏在淤泥下的事情渐渐浮出了水面。
“我靠!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直接拿活人搞这种事情!”代昌华摸了摸自己的肾,莫名感觉凉飕飕的。
两人将医学日志放回原处,返回了上一层。
然后将地窖的大门和书架恢复成原样。
易南知继而打开相邻的几间屋子。
整个一层,大概有十几间屋子。
每一间屋子里都有机关,而每一间屋子的下面都躺着这些昏迷不醒的人。
这些人无不例外,全都是已经被割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