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知瞬间沉默了。
哦哦哦,刚脱单,忘记麻烦自己男朋友了!
她看了下四周,这些屋子都乌漆墨黑的,也不知道易郎中住在哪。
何况还有易莲朝和伙计,万一摸错了屋子……
非酋摸不着头脑,看向祁木。
祁木瞬间了解,朝东南角的屋子指了指。
易南知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前往那边。
隔着门,就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易南知推开门,一把将祁木拉了进来,然后轻轻合了上门。
易郎中正侧着身子,陷入沉睡。
易南知突然就从小包袱里掏出嫁衣,还有一盒红色颜料。
手脚麻利开始披上嫁衣,然后递给祁木颜料。
“快!给我画上两行生动的血泪!”
祁木听话地接过颜料,给她脸上抹上。
然后易南知披头散发,蹑手蹑脚靠近了易郎中。
睡梦中的易郎中感觉谁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嘴里嘟囔了一声,压根不想醒来。
结果身后的人一直在拍。
易郎中恼怒了!
他一下子翻身坐起来:“谁啊!”
耳边传来了幽幽地啜泣声:“爹......是我啊~”
这一声爹把易郎中吓得一下子清醒了,身上的汗毛和鸡皮疙瘩全部都起来了。
他哆哆嗦嗦扭过头,早已适应了黑暗的双眼,猛地就对上了易南知苍白流着血泪的脸。
易南知还穿着出嫁时的那身嫁衣,整个人渗人的要命。
易郎中吓得直接就要尖叫,结果“啊”字卡在喉咙里。
因为易南知眼疾手快掐住了他的脖子......
易南知也知道自己力气大,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易郎中给掐死了。
她幽幽地开口:“不许叫出声,不然我马上弑父。”
易郎中感觉自己快缺氧了,连连点头,眼泪鼻涕一起下来。
易南知放开了他,易郎中连滚带爬躲到床铺的最里面,把头埋在被子里。
“女...女儿!你...你不要怪爹啊!爹也是没办法!”
易南知委委屈屈,又开始啜泣了。
“爹~我好疼啊~尸体在啃我的肉,我真的好疼啊!”
听了这话,易郎中害怕之余生出一点怜悯和心疼。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舍不得啊!
易郎中:“爹...爹知道!爹也不想你遭罪啊!你要怪就去怪那个聂千钧!”
聂千钧?
这就是那个聂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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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知继续胡言乱语套话。
她的语气隐隐有些怒了:“爹,您莫不是为了推卸责任,随口编了个人糊弄我吧?!我要杀了你!我要复仇!”
易郎中吓得快背过气去了,他边哭边说话,声音抖得不像话。
“没...没有...确有此事啊,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当然不认识聂...千钧。”
所以二十年前,松溪县和这个聂千钧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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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知眼睛都亮了!
她就知道这个易郎中知道很多事情!
祁木站在黑暗里,眼含笑意抱着知知看着易南知演戏。
易南知:“二十年前什么事情?”
没想到易郎中哆哆嗦嗦,就是不说出口:“秘密...秘密...不能讲啊...”
“爹!你果然是在骗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完易南知的手就接触到了易郎中蒙着头的被子。
易郎中一个激灵,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一下子一股脑将秘密说了出来。
“我说...我说!别杀我别杀我!我是你爹啊...百善孝为先......”
“......”
然后易南知就从易郎中的口里,得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大概就是,二十年前,宋县令在当时还是宋县丞,刚被调来松溪县。
而这个朝代,已经历经很久的重文轻武。
这些文人仗着自己的才华,对武人唾弃不屑,觉得习武之人粗俗低贱,不堪大用。
所以年轻人,很少会有喜欢习武的。
松溪县里有一户人家姓聂,过得很是清贫,父母早亡,仅有两兄妹相依为命,靠着邻里的施舍长大。
哥哥叫聂千钧,妹妹叫聂之英。
这个聂千钧就是个例外。
聂千钧自小热爱习武,长大后也渴望凭借自己的本事保家卫国。
后来也确实成功进入军中,被发配去守边关。
然而二十年前,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窝土匪。
土匪就扎根在松溪县外的山上,横行霸道、作恶多端,隔三差五就来松溪县骚扰百姓。
松溪县里这些守卫的官兵根本就是绣花枕头,抵挡不住。
饱受欺凌的百姓纷纷找上当时的县令,让县令想办法去剿匪。
可是松溪县地方偏僻,山高路远,县令的上书根本没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