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球球吃完了那条大约有五两重的鱼,小肚皮儿都撑得滚圆,乔苒这才扯了地上的干草胡乱给它擦了擦嘴巴,拿着空盘子回了帐篷。
“这小虎崽吃东西真慢!吃个鱼头还吃半天。”
乔二河随口说了一句。
刚走进来的球球挺着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饱嗝,鼻子里哼唧了一声。
你才慢!你全家都慢!
你们一家十几口人吃三条鱼,真可怜!
本球可是一虎吃一整条鱼呢,哼!
傲娇的小白虎挺着圆肚皮去了帐篷角落那个专门给它和两只小白兔留的歇息地,伸了个懒腰,就趴在一件专门给它铺的小狼皮上美美地打盹了。
大年初六,周管家又来了!
这回,他带来了六十多把农具。
“我想着你们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锄头和铁锹这些挖地的农具,就让铁匠们先将这些打出来,犁耙那些暂时用不着的,就过几天再打造。这些是这几天他们打造出来的,我给你们先送过来,你们先用着,其他的正在加紧打造,过几天我再送一批过来。”
周管家指着马车上那些崭新崭新的农具说道。
刚从谷里被叫回来的乔苒一见那些刚打造出来的锄头铁锹,再次被周管家的周到而感动。
“周伯,您真的是太为我们考虑周到了!真的太谢谢您了!”
她赶紧跟几个留守营地的妇人一起将东西搬下马车,然后邀请周管家进自家帐篷坐坐。
“周伯,陌公子还没回来吗?”
周管家摇头:“还没呢!昨日收到传信,说是已经上岸了,正在往回赶,估摸着元宵之前应该能回来吧!”
“哦?那红火蚁他找到了吗?”
“说是已经找到了,抓了两百只,放在你给的透明瓶子里带回来。”
乔苒差点想扶额。
没必要!她只要一百只就好了,多了她该怎么处理呀?难不成她还得养起来?
红火蚁这玩意儿在前世可是令农民头疼的一大害。
“那就好!真没想到,你家公子运气还真好,这么难找的红火蚁,他出去一次就找到了。”
乔苒感叹。
据她所知,这时候的大越还没有红火蚁,虽说外番有,可外番何其大,谁知道在哪里才有?
她本以为要自己想办法去弄这红火蚁了,却没想到陌公子居然打听到了哪里有红火蚁,还亲自出海去找,而且还真给他找着了!
看来,他也是十分迫切地想要解开自己身上的毒啊!
只要有一丝线索,都不愿意放过,眼看着都要过年了也要外出寻找这必不可少的一味主药。
看在他这么有诚心,又帮了自己这么多忙的份上,等他回来,自己就尽快帮他解决掉这能令人痛不欲生的浑身剧毒吧!
然后,再送他几瓶补身体的好药,让他尽快好起来,也不枉周管家对自己如此周到的帮助。
周管家听了乔苒的感叹,也不由感叹道:
“是啊,我家公子运气真好!要不是遇上了丫头你,他上回被人追杀重伤成那样,只怕要凶多吉少了。可是他有幸遇到了你,不仅将他身上的伤治好,还看出他身上中了多种剧毒。”
“说实在的,这些年,京城里的太医、大夫,城郊和附近州府大大小小的郎中,几乎都被找来给我家公子看病了,可是很多人根本看不出公子身中剧毒。有些能看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有多种剧毒。就连太医,都看不出公子身上有多少种毒,都有哪些毒。”
“唉,就连闻名江湖的鬼医,也是花费了好几年才解析出公子身上所有的毒,但是却也对公子身上的毒无计可施。我们本来都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比鬼医更厉害了,都以为公子要被这些剧毒折磨一生了,却没想到公子能遇到一个比鬼医还厉害的神医!这可不就是公子最大的幸运?”
周管家有感而发,深深感慨。
乔苒嘴角一抽,这周伯这马屁拍得,让她这一向的厚脸皮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而在京城某座府邸内,一个紧关着门窗的药室内,正在专心研制药方的某人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见鬼了!这又没风进来,怎么突然打喷嚏?莫不是有人在骂老夫?真是岂有此理!等我知道他是谁,必给他吃最新研制的新药,看看他能忍受几成痛?哼!”
抹了抹泛酸的鼻子,这人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嘀咕开了:
“那小子,说去找什么红火蚁,都一个多月了还未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我就说别信那什么乡野丫头的胡言乱语嘛!说什么红火蚁能当主药,说什么能同时解去所有毒素,嘿,这么低级的骗术,这小子还真信了!还被骗去了几千两,啧啧,真是人傻钱多!还巴巴地跑到海岛上找红火蚁,这下好了,该不是出啥意外回不来了吧?那老夫在这研究了几年,岂不是白费时间了?要不是为了这小子身上这些奇毒,老夫早就云游四海去了!”
这人嘀嘀咕咕的,越说越生气,越想越觉得那小子可能出了海难回不来了,要不然就是突然毒发,没有及时得到控制,死翘翘了。
那小子要是死了,那他为了研究这些奇毒,在这府里跟坐牢似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