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你说我一个庶女,他刚进京就认识我,这说明他在没来承安之前就打探过我,呀!”
程鸢想到那天在赌场外那个四皇子的态度恍然大悟。
“这个鳖孙儿想娶我,不会是想看看我对你到底有多重要,随后好抓我做和谈的筹码吧?”
季砚尘见她的想法跟自己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程鸢激动的一拍在了桌面,趴地上将馄饨摊的老板都吓了一跳。
“我就说他憋着什么坏呢,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所以,我现在要赶紧把你送回丞相府,丞相府戒备森严,再加上你哥哥最近都会在丞相府,我也能放心些。”
程鸢此时哪还能听进去什么话,气的直磨自己的后槽牙。
看到桌子上还有半碗的馄饨,有些实在吃不下去,便点了点头跟着季砚尘回了丞相府。
而丞相府门口的小厮见程鸢回来立刻上前迎了过去。
“三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您不知道昨日老夫人知道您遇到刺客失踪了,在府中都急晕了!”
程鸢皱眉:“快带我过去。”
“是!三小姐!”
静安堂内,老夫人此时早已经醒了,无论如何她都想出府去找程鸢,却都被顾氏拦了下来。
“母亲,您就好生休息吧,别担心了,相爷和安儿已经出去寻找了,若是您再出个好歹,我要如何跟相爷交代啊!”
“你滚开!你别以为老身不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们根本就没想过好好的去找鸢儿,想要拖死她一了百了,老身绝不能如你们的意,老身要亲自去找。”
“祖母!”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程鸢的声音。
老妇人身形一顿,都有点儿怀疑是自己听错。
直到现在程鸢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紧绷神经这才松了下来:“鸢儿!我苦命苦命的鸢儿,你可算回来了!”
“快到祖母这来让祖母看看有没有伤着。”
程鸢笑着来到老太太面前:“祖母!鸢儿没事!”
程鸢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示意自己没事,虽然她的衣服上有不少的血迹,但在进府之前,她早就将那些包扎的布条,给解开扔到了一旁,所以在衣服的遮挡下看不出她到底受没受伤?
“这怎么能没受伤啊!这衣服上都是血。”
程鸢摆了摆手:“祖母,鸢儿真的没有受伤,这还得多亏父亲将我从那群刺客里救出来,鸢儿还是第一次看见父亲的武功,居然这么高!”
老太太听到这话眼神一变,随后跟一旁的顾氏对视了一眼,像有着一丝疑惑,随后这才说话:“是吗?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知道祖母听说你遇到刺客都快急死了,还好你没事。”
而程毅也听到了下人的禀报,听说程鸢回来了便也赶紧来到了静安堂,想要赶紧给老太太报信儿,让她别着急了。
刚刚进屋便看见程鸢,面上的表情一变,瞬间严肃的说道:“你这个逆女!一天天就知道给本相惹祸,你这是又得罪哪儿的人了?让人家怀恨在心这般报复,你知不知道都快让你祖母担心死了。”
程鸢的两条眉毛都快要拧在一起了,也不知面前这人是什么毛病,精神分裂呀!好一阵,坏一阵的,翻脸比翻书都快,以至于她也没好气的回道:“我可没得罪人,再说了你不是跟那群人交过手吗?你都没看出来我怎么可能知道!”
程毅眼神一顿,随后看向程鸢身后的老太太,清咳一声道:“那个…一晚上没有回来了,估计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程鸢用眼睛白了他一眼,向老太太行了一礼后离开了静安堂。
程鸢回到自己院子后,让婢女打了一桶热水,并找了一件新衣服,将自己的身子用清水擦干净后,将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全部重新包扎好,换了一身衣服后,便直接扑在了床上。
随后脑海里边一直过着昨天晚上以及今天上午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
当她想到季砚尘与她在馄饨摊的谈话之时,瞬间坐了起来。
闭上眼睛,将意识直接进入了工作室里,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起了他工作室里边儿的东西。
拉肚子药!
程鸢摇了摇头太便宜他了。
见血封喉的剧毒!
程鸢又摇了摇头,这给他下完当场就嗝屁了,太不解气了。
最后她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密封且非常精致的小盒子,将保险锁打开后,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散发着寒气的小药丸儿。
程鸢看着她终于点了点头,这药丸儿,可是当年费尽了不少价值连城的药材才制作而成,里面全都是极寒之物。
由于材料都太过稀少,她没办法做第二份,所以她从未将这个药给谁试过,并不知道它进入人体后产生的症状,但如果按照常理的话,这些药材混合在一起吃下去绝对不好受。
“只是便宜那鳖孙儿了!”
程鸢说着从工作室里出来,而手上也多了那个装药的盒子。
随后便闭上眼睛闭目养神,直至深夜,双眼唰的一下睁开,趁着两个婢女在门外昏昏欲睡的时候直接窜上了房顶,飞身出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