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趴在地上完全不顾形象的抱起自己的女儿,嚎啕大哭。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放的火呀?我可怜的儿啊!你的命好苦啊!要是让本宫抓住这个纵火之人,本宫定扒了她的皮!”
太子得到下人的消息,马不停蹄的才赶了过来,他带着手底下的人救了一夜的火,此时早已累的不行,而就在昨天救火的时候他竟发现这场火的着火点是多处且不是连这烧的,一看就是人为纵火。
他想到这里突然想到毒医留下的那个烟儿,来不及休息,赶紧带着人前往毒医的院子。
由于昨天程鸢怕毒医给她画的图故意画的不准确,她好赶紧回来在逼毒医在画一个真的,所以并没有杀了他,只是将他打晕,等太子等人赶到的时候就看见毒医手脚被绑的死死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杨忻是轩辕皇族供养之人,所以深受宫中众人尊敬,太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狼狈的毒医。
他赶紧来到他身边准备亲自给他松绑,却发现他衣服上布满了血渍,只是由于杨析深色的衣服让那血迹不明显再加上血液凝固变成了深红色,这才让太子来到他身边后,才看清他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快叫太医。”
整整一天一夜太子忙了连口水都没空喝,而这一切全都拜季砚尘和程鸢所赐。
“去!传孤的旨意,封锁所有官道通缉季砚尘,决不能让他们逃出永肃。”
“是!”
永肃国在太子的吩咐下,大街小巷顿时便贴满了季砚尘和程鸢的画像。
但季砚尘却没有着急,还在京城外的那个小院子明目张胆的内住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按照人的惯性思维肯定会以为他们应该是朝这边永肃国边境逃窜,不可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住在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所以他们待着这小院儿其实是最安全的。
再加上那日去营救程鸢之时,虽然城内大部分兵力都去皇宫救火去了,但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儿,再怎么样也是比季砚尘带来的人多,所以那是他手底下的人有不少伤亡。
在这小院儿内暂住也可以让季砚尘的手下们休养一段时间,好恢复他们的战力。
院子内,季砚尘霸气的坐在慕先搬来的凳子上,也是冷冷的盯着面前正在蹲着马步的小皇帝。
“腿!在弯些!手臂抬高,坛子里的水不许撒!如果午饭之前你要敢撒一滴,你今天一天就别吃饭了。”
小皇帝双手发抖的拎着两个装满水的坛子,哭丧的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惹怒季砚尘。
程鸢站在一旁看着皇帝这个样子多少有些愧疚,从厨房端来了一壶茶水,来到了季砚尘身边。
一脸讨好的说道:“王爷!说这么久话口渴了吧?来喝杯茶。”
程鸢给他倒了一杯,端在了他的面前。
季砚尘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一直盯着面前的小皇帝。
“干什么呢?你那坛子都快要掉到地下了,慕先!再给他的坛子里各加一碗水。”
“是!”
小皇帝简直欲哭无泪,心里不停的吐槽。
“鸢鸢啊!你可别招惹他了,再这么惹下去,朕就要没命了呀!”
程鸢悬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尴尬。
见他久久不接过水杯,也不再继续端着,放在了他一旁的桌子上。
随后她从屋里也拖来了一个凳子坐在了一旁。
她本想着说点儿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没想到刚坐下,季砚尘就站了起来。
“慕先!看着他!别让他偷懒。”
慕先眼神瞟了一眼程鸢后说道:
“是!王爷!”
程鸢看着他进屋的背影只觉得郁闷。
我头一次觉得这季砚尘怎么这么小心眼儿?这都已经三天了,居然还不消气。
小皇帝见季砚尘走了,终于敢说话了,只是四肢的酸痛感让他的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鸢鸢!你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
程鸢没好气的说道:“扎你的马步吧!一会儿水洒了,看你中午吃什么?”
程鸢起的将之前给季砚尘倒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气呼呼的起身,去往了一旁伤患所住的地方,为他们换药去了。
而接下来的一连几天,季砚尘也都是如此,不管是吃饭,议事,罚小皇帝,都故意不搭理程鸢。
尽管程鸢已经尽可能的出现在他面前晃荡他也是如此。
最后气的程鸢实在有些受不了,砰的一声直接将他的房门踹开,也不管屋子内是否有其他人,直接一掌拍在他的桌子上。
“季砚尘!你有完没完?你好歹是个王爷,怎么小肚鸡肠的?”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内的人全部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呆愣在了原地。
他们家王爷那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存在,平儿里就算是皇帝在他面前都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小丫头居然敢拍他们家王爷桌子,还好他们家王爷真是令人敬佩。
慕先见此清醒,很有眼力见儿的,朝着屋子内其他人说道。
“你们都先出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