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想了想。
“其实没有进展,也不能是怪长公主,估计肯定是长公主手下的那一群官员们,在偷奸耍滑,阳奉阴违罢了。”
季若依一愣:“你不过就是个平民百姓,你怎么知道朝廷的事情。”
“这不难猜想,我们村子那儿早些年也闹过灾荒,所以我深知那些官员的德行,就算朝廷早已下发了赈灾的旨意,并下发了赈灾粮,估计在那一群官员们的一层层剥削下也不剩下什么了,一到赈灾这种事情,那群官员们就跟个棉花似的,打不烂,踹不碎,跟他们硬的来不了,软的他们又不当回事儿,估计现在长公主殿下在宫里也是很头疼吧。”
季若依看向身旁之人赞赏的点了点头。
“那依你所见,你若是那长公主,你该如何?”
程毅眨巴了一下眼睛,双眼懵懵的也转过了头看向了她。
季若依赶忙解释。
“我就是随便一问,没有别的意思,你的想法我也不会跟别人说的。”
程毅这才开的口。
“其实也好办,这些官员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可以耍无赖,而长公主贵为一国之主无法也跟他们耍赖罢了,我若是长公主的话,大不了就豁出去了,不就是耍无赖吗?谁不会呀?派人偷偷的将那一群豪绅官员个个都打劫个遍,就算等他们反应过来,估计也就是堵着长公主的门口多上几道斥责的折子罢了,但这长公主日后的名声恐怕就……”
随后二人相视一笑。
季若依笑着喃喃自语。
“是啊,有什么不可豁出去的?”
随即她又看向程毅,思虑了许久停住了脚步。
“程公子!不知可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公子敢不敢跟我为这天下的灾民搏上一搏。”
程毅脚步一顿,一脸不解的歪头看向她。
夜晚,月黑风高。
程毅一身黑衣穿梭在黑夜之中,而就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身手一样不错的黑衣人,几人率先来到了张桦的府上。
齐齐趴在了张府的房梁上。
其中一名黑衣人小声的说道:“公子,我家小姐说了,一会若是情势不妙不用强求,立刻就撤,一切以公子安全为主。”
程毅会心一笑:“放心吧!刚才来的时候我已经将这张府的守卫情况摸清楚了,就他们府上的这点守卫劫点钱粮简直轻而易举。”
那黑衣人震惊的张大了嘴巴,顺着房顶望了下去,那满院子的守卫,简直密不透风。
就这?
还轻而易举?
这公子莫不是为了在他们主子面前表现故意说的大话吧?
可等他们看见程毅飞升下去与那些守卫缠斗之时,顿时发觉这人说的不是大话,而是事实。
只见程毅身姿轻盈,落地无声手上的宝剑,被月光映衬的仿佛像是一道闪电一般,砰的一声直接用剑身,拍向了其中一名侍卫的脑袋。
顿时便将那侍卫拍晕,且没有取他的性命。
其余的也都是如此,轻松的仿佛那群侍卫就像是自家待宰的小鸡小鸭一般。
没过半个时辰,便直接畅通无阻的攻入了张府宝库所在。
那群黑衣人甚至都没有出手,就直愣愣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装车走啊!”
他们这才回过神立马将那宝库中的钱财与粮食装上了马车。
季若依不会武功,打劫这种事她实在是没办法帮忙,就只能将自己身边武功最好的几个暗卫派给程毅支配来保护他的安全。
她等在张府最近的一个路口,急得来回踱步,直到见程毅带着人赶着马车回来之时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成功了?”
程毅将马车上其中一角盖着的步微微掀了起来,映着月光那闪闪发光的珠宝和黄金便映入眼帘。
“放心吧!都搬空了,连个铜板我都没给他留下。”
季若依有些震惊,这么多的财宝,还说没贪污,整整两车全是财宝,一般人家就算是再有钱家里也都是一些银票,黄金,可这!全是奇珍异宝,这平时得是收了多少人的礼呀。
随后朝着程毅笑着竖了个大拇指。
并吩咐自己的暗卫道:“把粮食先送进难民所,财宝嘛……”
季若依想了想:“等天蒙蒙亮的时候送到皇宫门口,让百姓们都看看我们承安国的国库可一点都不空虚。”
“是!”
程毅见刚劫来的马车都被拉走了赶忙问道:“那还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今日你已经帮了我最大的忙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晚间,我们在劫一家。”
程毅有些兴奋的点了点头:“好!”
这些年来他真是空有一身武艺,却没什么可以施展的机会,这下可算是过把瘾了。
程毅看着静悄悄黑漆漆的周围,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家在哪,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也不安全,我先把你送回去吧。”
季若依眼神明显一顿。
“我……今日不回去了,今日我带了这么多人出来,若是这么晚回去,我家里人肯定会说我的,要不我去你那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