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店里,白筝问着苏云暮要吃什么糕点。
苏云暮看了看面前的糕点,伸手拽了拽白筝的袖子,娇软的说着:“外祖父,我们要些桃花糕、桂花糕、梅花糕、云点糕、玫瑰糕好不好?”
白筝揉揉他的发,伸出手指点点他白润的鼻尖,“吃东西还没有小猫多,饭倒不见你吃,糕点你倒是喜欢。”
“外祖父。”拽他袖子的手晃了晃,一双眼睛沁了水的看着白筝,本是水眸再沁了水,看起来更显得眼睛宛若夜晚的琉璃。
白筝轻轻捏捏他的鼻尖,“好,再要些玫瑰酥、片糕、菊云酥、茶云糕、琉心糕、山渣糕、山楂酥、切糕。”
苏云暮听到,眉眼弯弯。
两个人站在那里等着侍女打包好。
对面的茶云酒楼,凤清宸正和谢静说着话,可她无意中的一眼,竟让她看见了心中想。
回过神,红色的丝线缠在白皙的左手上绕着手中的茶盏落下,一身白袍的荼蘼花显得她高贵慵懒,勾人狭长的凤眸扫着手中的丝线,危险而致命。
桌子上的白猫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直接从窗子上跳了下去。
坐在凤清宸对面的谢静一惊,“王爷,你的猫。”
凤清宸冷声道:“不用管。”
谢静嘴角抽着:王爷你不是最宝贵你的猫了吗?
“接着说。”
“下面小国还是那几个,挨打没有挨够,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皇朝不是他们能想的。”凤清宸完全没有把他们那些小国看在眼里。
谢静却有些担忧,“王爷,局势一分为五,传说中的三洲、三大皇朝、神秘的疆南域和不知真假的东巫脉、江湖。还有不知疲倦的小国。
除去其它四大势力,就只有三大皇朝下面的小国不安分,这些小国之前还好,最近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它们本就是三大皇朝的土地,是开国的帝王给他们封了侯,经过一代代才形成了国,怎得现在那么不安分?再说了,哪怕再厉害,也是皇朝的土地,受着皇朝的管辖。”
“野心大了,想着能挑战皇朝了。”凤清宸不咸不淡的说着。
听着她冷声冷气的声音,谢静忍不住看她,脸还是那张脸,深沉的眼中看不出什么神色。
“太女还未回来,这事不该本王管。”凤清宸邪肆妖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
“王爷……”谢静愣了,她没想到玉衍王爷和圣上的关系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怎么?”凤清宸的凤眸扫了她一眼,眸中不化的冰山刺向谢静。
谢静打个冷颤,“无事。”
“嗯。”凤清宸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着杯盏。”
“王爷,那你觉得除了皇太女还有哪位皇女适合?”谢静忍不住问着。
“不知。”
谢静沉默了,不知要和玉衍王爷如何交谈。
于是她换了个话题,“王爷,你回来这几日怎么未去上朝?”
“本王为何要去?”凤清宸的语气中带着轻蔑。
谢静一噎,是啊!王爷一出生就封王了,连封地都有,更别提玉衍王爷的名字是玉青帝,也就是她的皇祖母取的,地位位同圣上。
凤为姓,衍为号,玉为绝,整座皇朝都在她的身上;凤本是国姓,衍是皇朝的名称,玉是一代帝王的登基国号,更何况,玉为绝,意思是说绝世之才,会的东西学到最后了极致是为绝。
更别提王爷和当今太后和圣上的关系不好,上不上朝无所谓。
圣上封的一字并肩王对王爷来说不重要,亲王也好,一字并肩王也罢,都是一样的,总之,关系回不去了。
谢静想到这里,不说话了,当年的事情可谓不小,传遍了京城,这事只要有心人打听,就不是秘密。
“你找本王就是这个事?”
“不是……”在凤清宸的冰冷的眼神中,谢静渐渐没了声音。
“既然无事,本王走了。”
“恭送王爷。”谢静赶忙说着。
凤清宸起身,繁华的白袍荡着微动的波痕,三层的荼蘼花重重叠叠,昳丽非常,及腰的乌发凛冽。
她一走,侍女也跟在她身后。
谢静看着凤清宸的背影,在心里感叹:不愧是被皇朝所有公子想要嫁的玉衍王爷,就凭着这个影子,足以令那些贵公子着迷。
想着想着,她响起了凤清宸身上的白袍。
玉衍王爷的白袍真好看,不愧出自皇宫里。
她为了躲避亲事,一直在外面,看遍了皇朝里的事情,特别是衣裳这方面,大多数和京城里的一样。
袍子和裙子有异曲同工之妙,裙子多是折边,袍子是直边,裙子层层曳地,看起来如同花一样,可袍子和裙子差不多,袍摆曳地,前面袍摆比裙子短些,后面袍摆长,看着就如同长长的曳地披风一样,而袍子分两种:一种是腿边无布的,只有前后摆,从膝盖间分开,还有一种是这种和裙子差不多的,那么长时间以来,女子、男子身着袍子都是后者。
啧,这都是什么事啊!
苏云暮本来正打算拿糕点的,却没有想到袍摆一重,他低眸看去,是一只白色的猫咬着他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