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眷也不能说什么,他们只是不解,玉衍王爷和圣上的关系怎么不好。
小郎君几乎要把手里的帕子撕烂,苏云暮那人怎么这么好命?玉衍王爷那么护着他,他有什么好的?玉衍王爷的架势恨不得把他当成自己的眼珠子对待。
奴莹早在不对劲就去暖栖宫请了太后过来,等到太后的仪仗在殿外停下。
白棠苏的仪仗来到了殿外,未下轿撵他就察觉了殿里不同寻常的氛围,太安静了,有点风雨欲来的压抑。
当他看到殿里的清宸一脸隐晦的怒色,他的眼眸氤氲带着不觉于人的雾气,果然,自己想的没错。
他听到了凤清宸的声音时,他先是一喜,后是颤抖着身体,无力的稳住自己的样子,不让任何人察觉到自己的一丝狼狈不堪。
独属于他的骄傲和皇室的尊严不允许自己在一众奴侍面前露怯。
殿里的凤清宸继续似是自嘲,又似是失望不解,还有些略无失惑的迷茫,平日里见到暮暮的妖孽脸上暗沉宛若陷入了黑渊。
她说出的话一句一句都在凤清鸾的心上扎刀:”本王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你要把本王身边的人都夺走,你是不是看不得本王好?现在本王好不容易有个知心雅意的人,你也任由自己的孩子将他从我身边夺走。”
凤清鸾听到这话,心里的不安成了真,她想矢口否认,却对上了她满含嘲讽的眼睛,里面毫不掩饰着自己的讽刺自嘲以及满满的失落疑惑还有浓浓的疼。
里面多种的情绪交融几乎刺伤了自己的眼睛,凤清鸾想: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她还是看到对自己的恨意。
她张张嘴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眼中的心疼不加于尔,她多想告诉那个明媚宛若骄阳辰耀的孩子不是的,不是她说的那样的,她没有对她有过算计,对她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不疼爱。
但是凤清宸纠急于当年的事情,那是她一生之痛,每每解开都是若无畅失的痛意,那些食君禄却不为君分忧的样子恶心至极,讽刺她母王和父君的话每每萦绕在自己的耳边自己都如鲠在喉。
若非如此,她怎么得了心魔弑杀,所以该杀该死。
凤清鸾知她和自己不想对的缘由,她把升到喉中的腥甜咽下去,免得自己开口吐了出来,她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仪露出自己的疲态,哪怕是凤君也不行,更不能让清宸知道,省得她不痛快。
那些大臣更不配,自己还要护着父后和清宸,自己此时让人看去了惫色,那些心有不甘的人会对她和父后清宸动手。
凤清宸武力高深,她怎会不知凤清鸾的情绪变化。
她咽下去那些刺伤人的话换上了稍厌的话,于是直接一锤定音:“本王厌烦这个样子,更厌倦这里。早知如此本王还是不回来的好,看不得本王好,下作虚伪的手段是一样都没少。”
凤清鸾在高座上几乎坐不稳,她的手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握紧成拳,努力绷住自己的神情。
凤清宸这些难听的话说完,眸色一抬,却见她神色灰暗,眼里的疼痛不是作假,她收回眸色没有再说什么难听的了。
凤清宸起身,甩袖走到苏云暮面前,弯腰朝他伸手,尽力让自己柔和道:“暮暮,我带你回家。”
苏云暮听出了她难过的嗓音,知道她现在想一个人独自静静,或是有一个人陪着她静享夜色,一只素白泛着暖色的手放到她手上,“好。”
凤清宸很想顾忌到他的名声,可每个人都要和自己抢他,她尽全力将自己的脾气压下去,不能吓到暮暮,她如是想。
两个人而立走去,凤清鸾呆呆的看着两人远走的背影。
在殿外,两人看到了摇摇欲坠的白棠苏,凤清宸眸色寒冷心中哀痛,面上却是冷硬无比,苏云暮则是诧异,这是谁?悄悄的看了眼仪仗,心下顿时了然。
白棠苏温润的氤氲眸色随着凤清宸而走,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背影了,白棠苏眼眶红着,不让湿润的眼泪掉下来。
这是自己的清宸,他和玉青帝最得意喜爱的孩子,骄矜冷傲,可是现在对他和青鸾只剩下了冷了。这样的冷意何时才能到头?他在心里问着自己。
她旁边的那位娇俏的小郎君是苏家公子吧?风华绝代、绝世无双他如是想,和清宸站在一起就是一对璧人,旷古绝艳。
真是般配啊。
随即他快步走进殿里,不出意料的看见青鸾的神色灰暗,低沉的气息甚至都要在众人面前失仪,低他低咳咳几声,众人反应回来,跪地伏首。
“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谢太后。”
凤清鸾见到是谁,急忙站起身,“父后,您坐在这里。”
白棠苏摆手,“哀家坐在旁边就行。”
他在右边的座位上坐下,脸上没有刚才到悲戚,他露出笑:“诸位不必将刚才的话放在心上,清宸有了心上人,也是全了先帝的心愿,先帝在时最担忧的就是清宸,如此也不过是先帝的夙愿完成。
清宸的心上人优秀,见到自己的心上人被人看上,她自是生气的,像她这般的年纪时谁还没有个怒发冲冠为蓝颜的时候。”
白棠苏这么一解释,哪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