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腹肌在水色和鲜花间隐约可见,伴随的可怖疮疤也一同藏匿其中。
迷人的魅惑和致命的危险在这个男人身上交织渲染,美得惊心动魄,令人移不开眼。
莫如令从来没有在谁身上见过这么多伤口。
这一身的伤,也不足以窥探李廷鹤在战场上几次与死亡擦肩。
“怎么?害怕了?”
温热带着湿意的修长手指扼住她的下颌,强行拽回她的注意力。
莫如令这才得以从他涩气的身子上收回视线。
“一般般吧,我见过的,可不止这些。”
她心虚撇开视线,想去调换身后的金折子。
可若是她松手,李廷鹤能把她拉到里面去。
李廷鹤眯了眯眼,冰若冰霜的脸上,倏尔展开一抹笑颜,微微眯起的眼角,藏着渗毒的危险。
“想要那个举荐的折子?”
“……”
莫如令扒拉开他的手,他遽然用力,她半个身子被他拉下去。
扑在她露出的脖颈上的温热气息,也不知是他呼出的气息,还是浴桶中的热气,弄得她也一身燥热。
幸好她留了一手,没被他整个拖进去。
“王爷谋智过人,既然你已猜到,那我拿了也无用,就不要了,你慢慢洗,我就……不打扰了。”
莫如令废了老大劲,李廷鹤的手指依旧如铁爪,怎么也不肯松开。
她鼻子里又有液体流出的感觉,未来得及堵住,鼻血低落在他胸前,滑落消散在水中。
莫如令:“……”
李廷鹤嫌弃地微微蹙眉,松了手,她才能起身。
折子拿不拿已经无所谓,三十六计,先走为上。
她刚走几步,李廷鹤慵懒的嗓音懒懒从后面传来。
“这可不像平日的你啊,难道本王和那个千山比起来,就这么让你没兴趣?”
“……”
这是有没有兴趣的问题吗?
这是要命的问题!
她笑得勉强,语气也勉强。
“王爷,我脏,会把你弄脏的。”
“本王不介意。”
莫如令快安息闭上的眼陡然睁大。
她怎么好像听到幻听了?
李廷鹤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她上他吗?
摄政王难道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战场上凶猛似虎的杀神,在床上实际是予取予求的下位者!
好家伙,话本子里都没见过这样的。
“尘光有什么好,你做摄政王妃,有本王护你,谅他们也不敢动你分毫,如何?”
这句她肯定不是幻听。
她侧过身,李廷鹤的脸藏在升腾的水汽后,叫人看不真切。
之前他明明还很嫌弃她来着。
她可没忘记之前李廷鹤把她抓出南枫馆后的那个眼神。
“别说了,你先泡着,我让影青给你找个大夫御医来。”
跑腿的事,几乎都是影青在干。
莫如令抬脚迈出半步,李廷鹤又道。
“想拿就拿去,本王不在乎谁来做这个丞相。”
“……”
莫如令眼珠子滴溜一转,小心谨慎绕到他身后,看着他的后脑勺调换折子,这才离开。
守在外面的沧浪和影青看见她从里面大摇大摆出来,眼神如刀,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见两人握紧剑鞘的手,莫如令微微一笑,擦着鼻血道。
“都别声张,不然你们家王爷的清白就没了。”
沧浪:“……”
影青的剑刚拔出一寸,就被沧浪按住。
“忍住,王爷的清白要紧。”
“清什么白?王爷是断袖的事,整个盛京都传遍了!”
莫如令当什么都没听到,踏着小碎步快速溜走。
这可跟她没有关系。
拿到东西,莫如令立刻给许折花送去。
许折花住的小院子,她没去过,光是找过去,就花了点时间。
“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
她蹲在屋顶,听着里面暴跳如雷的女声。
这是许折花的声音。
看来她是找对地方。
可现在,里面似乎在争吵。
不会是关于此次计划的事吧?
她来得有点早,听到一点什么,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想到这,她不由自主露出坏笑。
“难道你真要和他们合作?”
另外一个男声冒出来,莫如令的小脑袋反应了两息才反应过来。
这是许折花的男声。
许折花的女声和男声在吵架?
她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吗?
今天晚上,居然疯了两个人。
女声:“那你也不该把这些人透露给李廷鹤,我们刚入朝堂,需要人来帮我们拖时间站稳脚跟。”
男声:“恐怕不止于此吧?华胥楼想让朝堂乱起来,难道你也想?”
莫如令眉头一皱。
扯上华胥楼,这事不简单。
她小心翼翼抽开脚下瓦片,望向里面。
正好对上下面齐齐的两双眼睛。
两个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