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扛着扫帚,避开路人,往安排的区域走去。
他囫囵着做了做样子,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周围站满了人,在看他的笑话一样。
还好是冬天,大部分地方,都有薄薄的一层积雪,也没有什么垃圾,所以虽然打扫的地方大,其实不算太难。
正在宣传科磨洋工的许大茂,透过窗户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以极不协调姿势的扫地。
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是他敢肯定,那百分百就是傻柱。
他眼前一亮,鬼鬼祟祟的出了宣传科,往傻柱的方向跑去。
傻柱大概扫了五十米,就骂骂咧咧的停下了,找了个路边的台阶坐着抽烟。
他望了望剩下还没打扫的一大片地方,很想直接撂挑子了,可是想到还要回后厨,就很是惆怅。
“嘿!傻柱,你偷什么懒!?”
树后突然传来大声的质问,傻柱被吓得一哆嗦,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那个令人讨厌的声音。
他瞬间无名火起,大骂道:“好你个傻茂,刚在食堂敢落井下石,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竟然敢送上门来。”
他抄起扫帚,就要去打许大茂,可是许大茂早有准备,刚吓唬完,就已经拉开了二十米的距离。
只要保持十米以上的距离,他自信在空旷的场地,傻柱跑不过他,他能像遛狗一样戏耍傻柱。
许大茂跑到二十米开外的一株大树后,探出脑袋,贱兮兮的回道:
“我说的可是实话,怎么就落井下石了,你刚刚扫地偷懒,我可是都看到了。
我这就去举报你,真想看看你扫厕所的样子。
我看啊,掏粪勺比起锅铲更适合你,嘿嘿...”
傻柱彻底破防抄起扫帚就追了上去,许大茂靠着一双长腿,极限拉扯着傻柱,还时不时的从口袋里掉出一个个烟蒂。
也是难为许大茂能找到那么多烟蒂,现在能抽上过滤嘴烟的人可不多。
傻柱见追不上,许大茂还在破坏自己的劳动成果,气的咬牙。
他直接抓起雪,捏了几个雪球,直接砸中了许大茂脑袋,碎冰掉进了衣服里,冷的许大茂哇哇大叫。
傻柱终于算是出了点恶气,露出了笑容。
许大茂也用同样的方式反击,两个大男人竟然开始骂骂咧咧的打起雪仗来!
......
医院。
大小强两兄弟,终于出院了。
虽然头上还绑着纱布,脸也红的堪比关公,但是他们实在不愿意继续在医院住了。
一方面是快没有钱交住院费了,本想骗易忠海一笔钱的,没想到易忠海很是警觉。
他们那次让其他人去赴约,好像让易忠海觉察到了什么,之后就没有再去了。
另一方面是快被黄老烦透了,那位老中医黄老,天天都要来检查他们的手和下体,还用针在他们身上乱扎。
言语间也在拐弯抹角的打听,他们是得罪了谁。
两兄弟是真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问了几个医生都无法治疗,他们已经不抱希望了,只能想办法完成曹安平的任务,换来对方的原谅,才能摆脱废人的状态。
高大的小强带着哭腔问道:“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我可不想当一辈子太监啊,你快想想办法。”
大强捏了捏没什么感觉的右手,脸色阴沉道:
“先找那老小子要钱,我们这么惨,都是他害得。
随便编两个消息,先骗一百块再说,不然这段时间我们不方便挣钱,还不得饿死啊。
还好那晚是猴子替我们去见面,聪明的跟着那人回家,找到了那老小子的住处。
没想到和那个隐士高人住在一个院子。
我们今晚就去大院外悄悄守着,先找那老小子挣点钱再说。
至于调查,我们可以试试,那位曹医生不是说了三个目标嘛,应该不难。”
小强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问道:“要是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们怎么办啊?”
大强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咬牙说道:“要是被逼的走投无路,那就只有下狠手了。”
等两兄弟离去,他们住的病房里。
老中医黄老又来研究这两个稀奇的病例了,这几天他用银针试探研究,可以说是获益匪浅。
“什么?他们出院了?
那烫伤不是还没有好吗?你们怎么不拦着!”
当他听到护士说两人已经出院后,顿时感觉非常的可惜。
他虽然对出手的人非常感兴趣,但是也没有着急去找人,他自信迟早能找到,不必着急。
而且对于不明白的事,他最喜欢的还是自己先探究一番,没想到自己的实验体竟然跑了。
护士有些发懵,别人坚持要出院,她们护士怎么拦啊,不过面对黄老,她只能苦笑道:
“他们好像没有钱交住院费,而且烫伤已经消炎了,回家养也没有关系吧?”
黄老叹了口气,离开了病房,嘀咕道:“误我大事啊。
早知道我就帮他们把住院费交了。
看来只能找到出手的人了,又要去托关系,真是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