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不禁吞了吞口水,他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啊......太他妈痒了!”全身的瘙痒,将安禄的思绪唤了回来。
他忍不住呻吟起来,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试图摆脱那难以忍受的瘙痒感。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只能在痛苦中煎熬着。
洛夕染则大摇大摆地走向景家篝火旁。
她的背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美丽,仿佛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女。
景雪衣本想问什么,被二嫂王巧盼拦截过去了。
王巧盼挽着洛夕染手臂,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七弟妹,你太牛了!”
“你是怎么做到让安禄心甘情愿给我们送这么多吃的?”
洛夕染显然还有些不习惯被人这么亲密地挽着,竟然心生一丝紧张。
“哦,因为安禄中毒了,而我,会解毒!”
“什么?安禄中毒了?”
王巧盼吃惊地叫了起来,然后若有所思地看向洛夕染。
王巧盼直觉,安禄中毒和洛夕染有关。
“活该!”王巧盼收回怀疑的目光,补充了一句。
夕颜月和几位嫂嫂也都很不可思议,白日里那个安禄不还嚣张得很,他怎么会中毒?
只是,大家都非常感激洛夕染能给她们争取吃的,但还是担心洛夕染会有危险。
夕颜月在一旁听了,难掩心中的担忧,道:“夕染,你确定能给安禄解毒?”
虽然之前在王府,洛夕染给王府解过一次毒,但是她一直以为是碰巧。
因为,据她所了解的洛夕染,可并不会什么治病解毒之术。
她担心洛夕染若是没有把握治好安禄,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母亲,您放心,包在我身上。”洛夕染信心十足道。
夕颜月想了想,道:“以后这样危险的事情,还是少做。”
“我们宁可饿肚子,也不愿意让你置身危险之中。”
几位嫂嫂几乎异口同声道:“对!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最好的。”
景雪衣见洛夕染如此有自信,悬着的心,也便安定了许多。
他将单独给洛夕染留的肉和白面馒头拿出来,道:
“夕染,你一定饿了,给你留的吃的,我给你热热吃。”
洛夕染的贴身丫鬟白露立马跑到景雪衣跟前,道:“王爷,我来给王妃热便好。”
白露说完,便伸手要去拿。
洛夕染感觉,这一路上,白露似乎太殷勤了点,只是也并未点破。
景雪衣微微皱眉,道:“不必,我来吧!”
然后他利索地将吃食放在篝火旁边热了热,递给洛夕染。
洛夕染见景雪衣如此认真给自己准备了吃食,心中暖暖的。
她接过景雪衣递来的食物,感受到他的关心和呵护。
那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也一日未进食了,此刻确实饿了,也不再犹豫,拿起一个鸡腿,便吃了起来。
洛夕染正吃得香,景雪衣在一旁,看得香。
只是,洛夕染发现,景雪衣的目光,时不时瞟向不远处的大伯父一家。
大伯父一家,此刻早已饥肠辘辘,虚弱无比。
他们身上的伤口,糜烂了似的,正往外渗血。
一旁的夕颜月,也看到了景雪衣的愁眉不展。
景雪衣实在不好意思跟洛夕染说,把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吃食,再分给大伯父一家。
夕颜月叹了一口气,来到洛夕染身边,递给洛夕染一壶水。
“孩子,慢点吃,小心噎着。”
洛夕染喝了水,道:“我知道母亲和雪衣在忧心什么。”
“若不让他们经历绝望,他们不会珍惜景家对他们的恩情。”
“你们放心,有我在,他们死不了。”
洛夕染信心十足道。
夕颜月见洛夕染如此说,眉头才舒展了些。
她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大伯父一家,无奈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夕颜月,自身难保,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大伯父年纪大,伤势严重一些,几乎走不了路。
这一路,都靠宫南燕搀扶着才坚持到现在。
他甚至有些后悔,将府里的奴仆都解散了,若是有一两个奴仆,也许要好一些。
这一整日,他只吃了一个馒头,怎么支撑得住?
这时,只见宫南燕硬着头皮走过来了,她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眼神里都是无助和空洞。
“雪衣,夕染,看在都是景家人份上,给我们分一些吃食吧。”
“你们大伯父他,我真怕他撑不过今晚啊!”
“就算我宫南燕求你们了。”
宫南燕突然跪下,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担忧,抹了抹眼泪道。
景雪衣见状赶紧将宫南燕扶起来,道:“大伯母,若不是大伯父作茧自缚,何至于如此?”
“我固然有错,但大伯父何曾将我们当成一家人?”
“雪衣所求不多,只希望以后死了,能有脸面去见景家的列祖列宗。”
宫南燕虔诚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