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染转头看向一旁的冯越,见他手无缚鸡之力,实在不适合一起去。
于是,她对冯越说道:“冯越,你先前往东苏城最大的那家客栈,待我们处理完事情后,再来找你。”
说罢,洛夕染随手扔给冯越一个沉甸甸的银锭。
冯越深知此次行动充满危险,自己若执意跟随,只会成为累赘。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并接过银锭。
冯越不禁苦笑,想来自己前十几年衣食无忧,万人之上,如今却落魄至此。
不过,本来那些东西都不是属于他的。
如今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他,终于自由了!
紧接着,景雪衣和洛夕染双双翻身上马,疾驰而去,直奔东苏郡宇文冥的府邸。
他们想要弄清楚宇文冥究竟还藏有哪些后手,竟敢肆无忌惮地招惹她们!
夜色如墨,月黑风高。
两个人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宇文冥的贤王府外。
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无法看清。
他们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武艺,轻松越过了贤王府的高墙,进入了府内。
此刻,宇文冥正坐在书房里,烛光摇曳,映照出他冷酷又淡然的面容。
宇文冥手持毛笔,专注地书写着一幅字帖,笔法苍劲有力,犹如龙蛇飞舞。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人健步如飞地走了进来。
此人名叫黑云,是贤王府中武力值最高、也是宇文冥最为信任的老奴。
“事情办得如何了?”
宇文冥头也不抬,继续挥笔写字,语气平静得让人难以捉摸。
黑云面色凝重,单膝跪地禀报:“王爷,我们派出去的应都和桥全,都惨死在了城郊。”
宇文冥手中的毛笔猛地一顿,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墨迹。
但他的脸色依旧毫无波澜,只是微微皱起眉头,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宇文冥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黑云微微皱眉,恭敬地回禀道:“回主人,等属下到的时候,现场只剩下尸体,还有一个奄奄一息。”
“据他所说,是景雪衣、洛夕染……还有一个人,说是当今皇上宇文玥!”
宇文冥脸色微变,他早早便得知宇文玥带着传国玉玺出逃的消息,却没想到宇文玥竟然会去找景雪衣。
看来,传国玉玺必定已经落入景雪衣之手了。
想到这里,宇文冥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愤怒。
“可恶!”
宇文冥再也无法淡定,他突然大怒,用力扔掉了手里的毛笔,怒喝道:
“都是一群废物!玉佩没有拿到手,现在连传国玉玺竟然也落入了他景雪衣之手!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显然对这次任务的失败感到非常不满。
而他们的对话,都被暗处的景雪衣和洛夕染尽收眼底,也悉数听去。
“轰——”
“噗通——”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道身影跪地的声音响起。
只见那跪在地上的人正是黑云,此刻的他正低着头,额头贴着地面,浑身发抖地说道:“主人恕罪,属下一定会拼死拿到传国玉玺和玉佩!”
而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的宇文冥则一脸阴沉,眼中闪烁着怒火,但很快又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景雪衣,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继续说道:“想当初,本王神不知鬼不觉在宇文殇面前挑拨皇家和景家关系,更是让人在外面各种歌功颂德景家功绩,他景家还不是被本王踩在脚下!”
黑云附和道:“王爷英明,必是未来的天下之主!”
接着,宇文冥又提到了另一个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还有那个独孤海清,脑子真是不好使,亏得本王多次给她出谋划策,连一个景雪衣都对付不了,一手好牌给打烂了!”
然后,他又笑了起来,仿佛想到了什么得意的事情:“那个英长发,也是个没用的,都帮他到那个份上了,竟然还死了……”
“这一次,本王亲自出手,定然也不会输!”
他自信满满地认为以前的每一次行动都没有失手,这次也不会例外。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屋顶上传来:“哼,这一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宇文冥心中一惊,连忙抬起头来,望向眼前。
只见景雪衣和洛夕染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一旁的黑云迅速拔出刀来,怒声喝道:“大胆贼人,竟敢深夜闯入王府,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说罢,黑云毫不犹豫地朝着两人冲杀过去。
然而,宇文冥此刻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他悠然自得地说道:“景雪衣,本王早就料到你会前来,只是没料到你来得如此之快!”
话音未落,外面四周突然涌现出一群血杀盟的杀手,将洛夕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