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不如太子贵重,也算是人中龙凤,怎么收不住她的心呢?
元继上前,擦叶小蝶过去,径直敲响元恂的书房门。
叶小蝶看到元继的身影,一脸惊愕,元继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地,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元恂开门,看到是元继也不惊讶,而是看到元继身后的叶小蝶,一愣。相视一笑,转身走回屋内,坐在桌旁,倒了杯热茶,呷了一口。
元继悠闲踱着步进屋,幽幽说道:“太子妃选得怎么样了?”
元恂抬眼看了元继一眼,又看向叶小蝶,开口道:“都是些庸脂俗粉罢了!”
他看着叶小蝶换成男装,剑眉星目,英气十足,可谓是“眉眼做山河。”一时竟然有些失神。
元继尽收眼底,不是滋味,冷然道:“这次你要选了,再退婚,就没人能接得住了!”
元恂听出话里有几分醋意,甚是好笑,铁树开花,尽然也会小肚鸡肠。眉毛一挑,反讽道:“怎么?你的世子妃不想要了?后悔可以退回来!”
叶小蝶剜了元恂一眼,走向书桌。
元继无话可说,他倒是想退?世子妃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件事像个夹生核桃一样郁结在心中,尤其是面对叶小蝶,更是心虚。怕她在意,又怕不在意。
只能转移话题,不着边际地说道:“好消息,高肇现在挺忙的!”
顿了顿,肃声说道:“坏消息,他忙着抓刺客,京城内外都布满了他的人,玉面书生是插翅难逃了!”
元恂举着杯子,胳膊肘支颐在桌面,把玩手里的青色折腰杯,杯面光泽无比,可谓是上品。
淡然说道:“没事!”
“即使我把高肇供起来,他也不会相信呀!所以刺杀这种事,只有我做了,他们觉得才理所当然。”顿了一下,沉声说道:
“所以我也不能被动应对,也做个耳吧,我倒要看看这次钓上来的是乌龟还是王八!”
元继森森一笑,说道:“我刚得到消息,宁安王已经在回金陵的路上了!”
元恂心中微微一动,怔怔地盯着手里的杯子,愣愣地出神。
五年未见!
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我很想知道我这个皇帝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你们说的是谁?”叶小蝶突然插了一句。
“元恪,是当今皇帝的第十二个儿子,高皇贵妃所生。他在南国做了五年的质子。经高肇的斡旋,南面允许回来了,应该很快你就能见到了!”
元继说完话,心里一动,他不想再让叶小蝶出现在皇家任何人的面前。
“这么说来……”元继看向元恂,警惕道:“皇帝龙体欠安吗?”
“没听说父皇有什么不适的!”元恂皱眉,虽然离宫多年,宫中的眼线还是有的。
难道出了问题?毕竟不在朝中执事已经五年——人心莫测,瞬息万变。
元继蹙眉沉思,来回踱步,猛然驻足凝思,缓缓说道:“宁安王提前结束质子生涯,这事没那么简单。”
“昨天我去禁卫军那里探查,里面我的人基本已经都被换掉了!想要重新安插新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元继目光一转,看着元恂,良久之后,深思熟虑道:
“你还是好好应对明天吧。今天太皇太后在场,他们真的不敢造次,可是我猜想你的桃园已经被他们眼线收查完了,明天高肇该来拜访你了!”
郑重其事,继续说道:“此刻,他们比你急!”
元继缓步踱到叶小蝶身后。
轻声问道:“若明恢复得怎么样了?”
叶小蝶抬头对上元继的眉眼,浅浅一笑,“还行吧,欲速则不达!”又转回头盯着书桌上半展开的一幅画,凝视着,脚步慢慢转向画的正面,细细看。
这是一幅母子嘻嘻图,画轴装裱精致,考究,挂轴是玉做的。拓心陈旧已经泛黄,挂轴光滑无比,应该常年盘而泛着亮光,看得出这幅画经常被人打开看。
元继瞟了一眼,已经了然元继的忧伤。
对着元恂,缓缓问道:“为什么不挂起来?”
元恂眸中闪过一丝痛色,嘴角凄然一笑:“我这府里,眼睛多得很,减少没必要的麻烦!”
“怎么,你这府里,一个自己的人都没吗?”元继挑眉道。
“有啊!那不是在重伤躺着下不了床吗?”
“没事,等你成婚了,就有一个同床共枕的人,那绝对是你的人。”
说到成婚,元恂眸色一冷,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狠厉。
波澜不兴的语调调侃着,说:“这样,下药也就更方便了!”
元继看叶小蝶举起画端详。
只听她嘴里喃喃道:“这幅画画的真是传神!”神情有些飘忽。
她真的被画里母亲的一双似水柔情的眼眸所吸引,满足的看着小孩在自己怀里玩着拨浪鼓。眼里的爱意溢满纸面,真让她羡慕与渴望。
想到这里眼里难掩疼痛之色。
“这是皇上画的!”元继见她看得痴迷,在身后猛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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