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杀人,她是在救个那位妇女!”
老者虽然这么说了,可是围观的人不相信,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笃定的认为,他们一伙儿的,一起杀人。
这位神医医术很高,但是人不怎么样。
没钱的不给看,有钱的也不给看,心情好时晒太阳,心情不好时喝酒,常年下来光有“神医”之名。所以又有传闻他把病人治死了不少,可是不见闹事的人也不见治死的病人,也有说是他毁尸灭迹了,所以报官也没证据。
至于“神医”之名怎么传出来的,也无人知晓。
清河郡主还在被人围着,她也没见过这种阵势,仆人给她隔开一个屏障。
手指着灾民,趾高气昂地说道:“我救济你们,给你们吃喝,你们还这样对我,不知好歹!”
被她这样一说,本来几天没有吃饭的人,没有领到粥正憋着一肚子火气,一下被点燃了,涌向围着清河郡主的仆人,上手就打。
清河郡主连连后退,退到医馆门口。
叶小蝶稳住妇人病情。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的骚乱声,对这梧桐耳语一通后,开门出来。
叶小蝶一把抓住清河郡主的胳膊,使劲一拉,将清河郡主拽到身后,手脚并用往医馆里面推。
然后她也退了回来,将门牢牢关住,老先生拿来一个木板将门死死地抵住。叶小蝶这才松了一口气,疲惫地拖着步子,坐在凳子上身体重心靠着柜台,喘着粗气,眼睛微眯着。
清河郡主看着叶小蝶病恹恹的,没有一丝昔日的情分,翻了个白眼,冷冷地说道:“谁用你来管!多管闲事!”
叶小蝶算是清楚了,什么叫做“狗咬吕洞宾,不识老人心!”她身上一点霜儿的影子都没有了。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看在她怀孕,看在尹若明份上,最后一次帮她了。
没有以后了!
“一群……”
叶小蝶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她的话,说道:“他们不是不知好歹,而是你不知疾苦!他们有的人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你凭什么让他们和你一个衣食无忧的人讲理!”
“那他们自己去挣钱去呀!谁拦着他们了?”
叶小蝶气道:“他们一天努力工作,除去苛捐杂税,剩下的只能刚够果腹,还没有你爹在他们身上剥削得多呢!”
“你……”正要再说什么,清河郡主突然双手抱腹,蹲下身,嘴里呻吟着,“好痛!……好痛!”
老者急忙上去,握着脉。
“郡主没事,大小都没事!着凉了而已!回去炖点老母鸡汤补补,就没事了!”
叶小蝶一听没事,也就放下心来,可是她不明白这个郡主要干嘛?大雪天不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保胎,出来救灾,说实话她是真不相信现在的清河郡主会有那么好的心。
“嘭嘭嘭……嘭嘭嘭”医馆的门拍得摇摇晃晃,颤抖不已。所有灾民的愤怒被这一层木板隔着。
幸好梧桐趁乱时出去了,不然……
她愁眉紧锁,心里惴惴不安,可是面上极力地佯装镇定。
担忧地说:“不好了,灾民的情绪现在都比较激动,看样子要冲进来了!”缓了一口气,对着清河郡主质问道:“你的棉衣能冻死人的!你知道吗?他们现在知道真相,你还想平安的走出去吗?”
清河郡主一听之下,固然呆住,先是有些茫然,又觉得情况不妙,看着门外的阵势,脸色吓得大变,可还是固执地说:“怎么可能呢?棉衣怎么可能冻死人呢?”
脸色越来越难看,神色恹恹,自言自语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完了,一切都完了!
老者看叶小蝶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走到身旁不经允许,直接握脉,淡漠地说道:“看你刚才急救做得挺麻利果断的,还以为你是一个妙手神医?原来自己还生着病呢?还跑出来添乱!”
叶小蝶一听确实很惭愧!
老者把完脉后,捋了捋胡子,瘪瘪嘴!走到柜台里面,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一枚药,又走到叶小蝶身旁来。
“来!吃下它!”命令式的口吻。
叶小蝶拿起药,也不问个所以然,直接放到口里,咀嚼了起来。
对于自己身体里毒素的积压,她心里是有数的,既然有药,死马当活马医吧!
老者看着叶小蝶这么干净利索,疑惑地问:“不怕毒药吗?”
“您老见笑了!我中的毒,心里有数,多活一天都是赚了!”叶小蝶强撑微笑。
“哈哈……”老者爽快地笑了起来。“你这女娃娃,有意思!”
笑了一会儿,对着叶小蝶说道:“你以后各三天来一次,毒慢慢解,不用急!可以解,只不过即使你痊愈了,身体也恢复不了常人那样了!”
“谢谢您!”叶小蝶感谢道。
躺着的妇女慢慢转醒,叶小蝶上前给她吃了一粒药!又坐回凳子上。
妇女对着叶小蝶,缓缓地下跪,凄楚道:“谢谢您,您是大慈大悲的菩萨!我想着家里的女儿,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饿死吧!才出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要到点吃的,填饱肚子!”说完颤抖的双手摸着眼泪。
叶小蝶吸了一口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