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户川乱步:“……”
我们俩的脸色一定很精彩,因为小女孩被吓跑了,都没有来救她的兔兔。
“乱步先生。”我屈膝,隔着草莓兔顶了顶他的腰,“能结束这场惨绝人寰的窒息play了吗?”
“这件事不许写进报告里。”江户川乱步威胁我,“如果社长问起……”
我:“就说我们打了一晚昆特牌。”
福泽先生会信的,他家里养的是小学生。
我们达成共识,各自下床洗漱。
叠好被子,拍打枕头,我拎起草莓兔的兔子,把它端端正正摆在床中央。
“很可爱呢。”我捏了捏兔子耳朵,又搂了搂它胖嘟嘟的身子。
“明明很好抱,”我纳闷,“昨晚怎么就被我丢了呢?”
难道是冥冥中的直觉告诉我,兔子另一边有个更好抱的,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搞不懂,不过不重要,反正以后也抱不到了,不如宠幸兔兔。
我掏出手机识图,如果兔兔不是特别贵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买一个助眠。
江户川乱步双手湿漉漉地从浴室走出来。
他垂眸甩掉指尖的水珠,正欲抬头,突然被人抱了个满怀。
“乱步先生,还是你好。”我真心实意地夸赞,抓紧机会多抱两下,“物美价廉——免费的就是最好的!”
江户川乱步手湿着,既不能把人推开,也不能抓住人的肩膀把笨蛋脑子里进的水晃出来。
他看了眼坐在枕头上的草莓兔,又看了眼挂在他身上的穷鬼,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一切。
名侦探的身价,一亿只蠢兔子都不换,笨蛋栗子分明是在白嫖!
我被乱步先生湿漉漉的手扯脸颊扯得好痛,一边揉脸蛋一边跟在他身后出门。
“乱步先生。”我扯了扯他的小披风,用有点惊奇的语气说,“我发现了一件很不妙的事情。”
“什么?”江户川乱步睨我一眼,用鼻音问——他还是气呼呼的模样。
“看。”我举起裹成粽子的右手,开朗地说,“早上和我闹的时候,乱步先生完全忽视了我其实是个残障人士的现实呢。”
雪白的绷带上,刺眼的血液隐约渗出,看起来十分不妙。
“哈哈。”我依然开朗,“毕竟被人压在身下试图捂死,与歹徒好好搏斗了一番,伤口会裂开也是一种自然规律吧。”
沉默,沉默是松下宅的走廊。
“笨蛋吗你!”黑发绿眸的侦探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拽住我的手——没受伤的那只——大步跑下楼,踩得地板咚咚响,“医生,医生在哪里?”
松下家的家庭医生本来还在吃早餐,他吓了一跳,看向被鲜血浸湿的雪白绷带。
“伤口怎么会裂开?”他一边小心翼翼解开黏在我胳膊上的绷带,“医生没有嘱咐过要静养,不能有大动作吗?”
我一脸无辜地看向乱步先生。
“某个笨蛋就是很活该。”江户川乱步心烦意乱地看了眼鲜血淋漓的绷带,嘴上凶巴巴的,翠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愧疚。
“毕竟是我先招惹乱步先生的嘛。”我不是很在意,一人作死一人当,“大概是因为残疾的时间尚早,我的右手不甘寂寞。”
家庭医生:懂了,标准的问题病人。
绷带脱落在托盘上,露出狰狞的伤口。
“开始幻痛了。”我小口吸气。
我真是自作自受的一把好手。
“痛还看。”江户川乱步把我的脸掰过来,对着他。
“乱步先生的脸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我不乐意,想扭头看伤口,我是打吊针的时候一定要看着医生把针头戳进血管里的类型。
江户川乱步干脆用上了双手,一左一右,牢牢固定。我的脸颊被他手掌向内挤,变成嘟嘟嘴的形状。
绝对很滑稽,因为他玩了好几下!
“玩得很开心嘛乱步先生。”我幽幽地说,“等什么时候我礼尚往来,你就知道厉害了。”
江户川乱步一点儿不怕:“等笨蛋栗子能用上两只手,还有三个月。”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呲牙,“我要追着你的脸啃啃啃,啃出一颗月球。”
江户川乱步双手一挤,我又变成了嘟嘟嘴。
“两位感情真好呢。”家庭医生换好绷带,感叹说。
江户川乱步:“哪里好?怎么看出来的?”
我:“医生,你是不是没有选修眼科?”
家庭医生:我就活该多嘴!
“行了,别碰水,别大动作。”家庭医生没好气地说,“太太恐怕等急了,快去快去。”
他收拾好医疗用品,继续吃早餐。
松下家的规矩是主人聚在一起上桌吃饭,为佣人和雇工提供员工餐。我和江户川乱步是客人,等我们到齐主人家才好开饭。
“抱歉松下夫人。”我一看见餐桌前的松下夫人便说,“我们来晚了。”
“没事的。”松下夫人摇摇头,“父亲还没到,我已经让囡囡去叫了。”
她请我们不要客气,先吃些早餐。
早餐是加了麦片的酸奶碗,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