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安想走,邹婆子飞快暗示了儿子大春一眼,大春会意,进了屋子把表妹萍娘请了出来。
邹婆子心想,还好她弟弟家离城里不远,不然今天就难办了。
她对外甥女的相貌很自信,觉得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这般美貌的姑娘。
一个脆生生的水灵姑娘,站在陈安面前,她却看都没看一眼,跟避开什么脏东西一样,快速跑回西厢房,锁上了门。
留下愕然的邹婆子一家,以及面露尴尬,觉得难堪的萍娘。
“儿啊,我看咱家在这院里是住不下去了!”陈二合叹了口气。
“是住不下去了,爹娘,你们别担心,明天我就找房子,咱们火速搬走。”
这些邻居不仅带人窥探她的厨房,还企图从土里挖出她用过的配料,不知道那些梁上君子是不是邻居招来的,如今,更是把一个大闺女接来,要给他拉郎配了。
邻居的变化,陈安早就察觉了,只是她一忙于开店,想着等一等,找一找合适的房子搬走。
如今是等不了了,她决定明天就搬走。
这一晚,陈家人睡得不踏实。
刚过三更天,巷口响起了几声猫叫,几个壮汉快速在巷子里集合,合力撬开了院门。
他们借着月光,摸到了西厢房,用匕首一点一点将门闩撬开。
早已察觉的陈安穿上衣服,起了身,坐在堂屋,手里拿着扁担,迎接众毛贼。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毛贼进了屋,还没等他们施展拳脚,陈安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举起扁担,重重的打在几人身上。
几个毛贼被陈安打的抱头鼠窜,逃出了西厢房,他们飞奔到院门处,撞见了自家的老大——帮派三把手刘七。
刘七看了眼不争气的几个手下,带着两个心腹进了院,大刀阔斧的坐在院子里。
两个心腹点了头,带着毛贼把院里所有人喊了起来。
郑晓娟畏畏缩缩的跟在丈夫虎娃身后,贾翠兰和王大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了出来。
“不要拉拉扯扯,实在有辱斯文!”何广林挣脱毛贼的拉扯,牵着尤氏的手走了出来。
刘七打量了一番陈安,问道:“你就是陈安?”
陈安坐在厢房台阶上,并未搭腔。
“是他,他就是陈安。”虎娃迫不及待的用手指认陈安。
“你的方子,五百两,我买了,你老老实实的卖了,拿了钱一点事没有,要是你歪歪赖赖不愿意,哼,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你家人的安全了!”刘七一副先礼后兵的做派。
陈安正在考虑,怎么对付这几个匪徒时,萍娘的一声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干什么!”大春将动手动脚的毛贼推搡开,护在表妹身前。
尖耳猴腮的小毛贼呸了一声:“老子摸她,谁看得起她,还敢给脸不要脸,这个臭娘们!”
手底下不干正事,刘七的一个心腹气急,怒道:“大飞,老大正办正事呢,你踏马又乱发情!”
“老大,老大,不是,是这个小妞太漂亮了,我一时没忍住,我错了,您别生气!”大飞连忙跪下叩头认错,又自己扇了自己几个巴掌,向刘七讨饶。
一听说这个姑娘漂亮,讨了十几个老婆的刘七来了兴趣,他举起蜡烛凑近,将萍娘从头看到尾,露出满意的神色。
一旁的心腹了然,接过刘七手中的蜡烛,派几个手下控制邹婆子和大春,而刘七则是一把抱住萍娘。
强行将人带到房间,欲行不轨之事。
很快,屋内传来衣服的撕扯声,以及萍娘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尖利刺耳又绝望的声音,很快传遍整个巷子。
被两个毛贼抱住的大春,痛苦的大叫,目眦欲裂,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表妹受辱,发了狠,狠狠撞向墙壁。
两个毛贼吓得松了手,大春趁机跑到了屋子,操起一个物什就往刘七头上砸去。
刘七被打了正着,头昏眼花,放开了萍娘,他跌跌撞撞走向屋外,指挥几个手下进了屋。
大飞领着几个毛贼将大春绑到院子里,趁大春被绑住了手脚,他捂住萍娘的嘴,在她裸露的上身,飞快的摸了几把。
然后出了屋子,加入殴打大春的行列。
大春躺在地上,咬着牙一声不吭,他心里下定决心,今天就是被打死,都不能叫这几个畜生玷污了萍娘。
被控制住的邹婆子,眼泪唰唰的流,是她贪心不足,害了外甥女害了儿子啊。
她的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
眼见大春被打的不省人事,刘七准备进屋子,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
他刚走了两步,就被大春拖住了双腿,此时的大春已有些神志不清,凭着最后的意念控制刘七。
刘七发了狠,一脚一脚狠狠踹在大春头上。
很快,大春被打蔫了,无力地躺在地上,刘七准备继续前行。
西厢房外的陈安,转动双手,快速画了一个引雷符,贴在刘七的身上。
轰隆隆,伴随着一声雷响,一道惊雷稳准狠劈在了刘七身上。
刘七被劈成焦土,应声倒地。
伴随着几个毛贼的惊呼声,铺兵一路跑着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