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府,是建造司将前朝摄政王的府邸改建而来的,足有五进之大(现今1800平),可见前朝摄政王的权势滔天,不过他再厉害也早已化为了灰烬,没可能复生就是了。
……
这些天莫罔有事没事就在公主府外蹲守,蹲得萧弃还得包吃包喝,冷了还得给他送件厚衣服之类的。
“幽蝉,你去看看他是不是又蹲外面了?”这个他指的是谁,幽蝉可太清楚不过了,除了莫家那位小世子爷还能有谁。
幽蝉迈着标准的步子,不快不慢的挪到了公主府外,嗯,两个熟人。
王公公满头大汗的,正准备请府外侍卫通报,眼睛还没有对上侍卫的脸,便被正午阳光刺了个正着,突然生出了些涩意,被迫闭上眼缓解,再睁眼时却感觉阳光没刚刚那么刺眼了,也没那么晒了。
抬头看去,府门正中站着一抹纤细身影,束着宫中高等宫女才有的发髻,一张脸面若寒霜。
若非事情紧要,王公公是不太想和幽蝉接触的,她给其他宫人的感觉大多以冷酷为主,就算他身为御前太监总管,也不敢同她有过多的交流。
王公公以为幽蝉是公主殿下知晓他要来,特意派来接他进府的。
可奇了怪了,是他眼花吗,他怎么从幽蝉的眼中看不见自己的存在呢?
幽蝉越过他在看什么?
王公公抖了抖身子,不解的回头,哦,他说呢,怎么突然感觉气温下降了。
前有幽蝉,后有比他高半个头的莫罔,他跟外头街坊上售卖的肉夹馍中间那片肉似的。
“王公公怎么来府上了?陛下那边有口谕?”幽蝉看着莫罔,却对着王公公说话。
‘唰唰’两把飞刀直插心口,是他自以为是了,公主殿下不想见到他的心,公主府人尽皆知。
王公公清嗓:“杂家来,自然是陛下那边有事寻殿下,杂家这御前俩字,可不是念着玩的。”
怨念可真不小啊,直冲云霄呢。
莫罔耸肩。
王公公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那幽蝉自然而然,不需要多说就让开了路。
莫罔找准机会也挤了进去,速度之快,身手很好的侍卫都没将人逮住,幽蝉摆手,阻止了侍卫想要追进府接着抓人的举动,放任莫罔在公主府乱窜。
公主府可比他们平乐侯府大太多了,布局又和一般府邸不同,全按照萧弃的喜好来的,说别的莫罔还能的自信说出一二,但建造上,真的为难他了。
莫罔头一次觉得自己像只无头苍蝇,东撞西撞,从正门完美绕开萧弃所在地方,去了后门,又从后门描边,一路跑到了侧门。
公主府隐藏在树梢和屋檐上的暗卫看得直摇头。
莫世子聪明,坚忍,不言放弃。但没有方向感这事也着实太要命了些。
暗卫你推推我,我搡搡你,最后选出来一个人,才把莫罔带去了正厅。
他到时,王公公的要事已经说完了,谄笑的准备离开。
莫罔和王公公又不熟,进门时一句话没说,没道理人要走了他出声寒暄。
等王公公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照影墙(府中用来挡风,形似屏风的石墙)后,他才一屁股坐在正厅的座椅上,自己不见外的倒了一杯……白水。
莫罔:公主府这么寒酸吗?茶都喝不起,我这可怜的师姐……看来抽空要去祖父的书房,娘的库房中翻点好货出来了。
萧弃正拧眉思索王公公说的话,没注意到莫罔时而扬起,时而微皱的眉毛。
等到她把事情想通了,觉得也不是不行后,才施舍了个眼神给莫罔。
本意是让幽蝉看看情况,能给人忽悠走就忽悠走,倒不曾想,这小子比以前精明多了。
“师姐,嘿嘿,喊你师姐可以的吧,我也在祖父那里习过武的!”
明明是师姑侄,师姐什么的,可不兴喊啊。
萧弃嘴张了一半,看见莫罔那闪着光的眼睛,沉默的闭上了嘴,得,你爱喊就喊吧。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师姐,你为什么躲着我?讨厌我了?”
萧弃浑身一僵,继而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将头低下。
“该避嫌了,你十三,我十四,都是能定亲的年纪了,凑太近耽误你相喜欢的姑娘。”
瞧瞧,多正理儿。
莫罔眸子暗淡了下来,小小少年对喜欢的人心眼才没那么多,对方一句话就能让他的小心肝停止跳动。
萧弃半晌没有听见莫罔说话,疑惑的抬头,才发现人正用一双眼睛委屈巴巴的控诉着她。
好像萧弃是什么世间难得一见的绝情人。
“……”嘶,虽然抽条了的莫罔已经不复以往可爱,变得帅了那么一丢丢。可脾气秉性还和从前没什么区别,难过了要哄的那种。
她沉吟片刻,喊来幽蝉,在她耳边用旁人听不清的声音耳语了几句。
没过多久,幽蝉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数名侍卫,人手一把兵刃,种类繁多。
这些都是她闲的没事干,让大皇姐和房少华那厮从别人手中收来的,质量没平乐侯府莫老爷子的好,但这个年纪,耍着玩是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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