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眼睛睁开时,一眼便看到面前单膝蹲地的俊美男人,这让她有些意外的愣了愣。
“你来干什么?”反应过来后,苏倾倾气恼的扭身不看他。
裴景之看她躲自己,自是知道她为何会如此。
“生气了?”
苏倾倾没理他。
裴景之笑了一声:“傻子,走了,我们回去吃饭。”说着,不等女人反应,便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快放我下来!让人看到不好。”苏倾倾见可以回去了,嘴角这才微扬了一下,不过让他大白天的抱一路,会让她很不自在。
裴景之也没坚持,出了房门便将她放下了。
“跟着我。”裴景之亲密的给她拢了拢乱发,这才转身下了台阶,苏倾倾随后跟着他。
待回了韵苑,裴景之将她按在凳子上,随后拿出药膏给她涂抹在脸上。
“这是那杂碎打的?”裴景之手指轻抚着她的伤。
“嗯!都把奴婢打倒了,还踹了我两脚。”苏倾倾委屈道。
裴景之闻言,眼底的戾气更甚:“倾倾,若是本公子不能给你讨回公道,你会不会怪我?”
苏倾倾眨了眨眼:“不会,奴婢有自知之明。”她说怪也白搭,干嘛还说。
裴景之看着她受伤的脸,讳莫如深的星目透着冷然:“倾倾,你要记住,别人欠我们的东西,我们早晚都要讨回来。”
苏倾倾闻言怔了怔,他这是什么意思?她何时跟他成我们了?自己可不想和他成为我们,不然她一辈子都逃脱不掉。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敢这样说,只能顺着他道:“奴婢记住了。”
“去沐浴吧!你衣服脏了。”裴景之道。
“是!”苏倾倾应着,便去拿了换洗衣物去了水室。
一连两天,苏倾倾脸上的伤已经消了肿,裴景之这两天却待在前院的时间多了一些,一问就是多陪陪父母与祖母。
他这一陪自己少了,倒让她心里空空落落的,他明知道自己明天就要走了,却还是把时间留给了他的家人,看来自己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亏他一天天的对她表现的那么贴心与温柔,这一切不过就是他哄骗自己的假象而已。
也好,明天他走了,他们便又各自过活,此次分别,也许就是永远的别离。
这天下午,苏倾倾看着丫鬟收拾着男人的衣服,然后一一打包好,让她放心的同时,内心又有了一层伤感。
人就是感性的动物,相处久了便会有感情,哪怕清醒的自己也没有免俗。
手上帮着丫鬟给那古人装着行李,神情看不出悲与喜,看似一片淡然。
待收拾好,祝五叫来两个小厮将裴景之的行李搬了出去。
这时,裴景之回了院子,在看到台阶上的女人时,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大公子,你的行李都包好了,你看看屋里还有什么需要带的吗?”苏倾倾见他回来了,出声道。
裴景之上了台阶,牵过她的手进了屋,然后看似检查着衣橱抽屉,好似在看是不是忘了什么。
“目前为止应该能带的全都带了。”
“都带了就好,明天你什么时候走?”
“一早就走。”
“到京城需要多少天?”苏倾倾给他倒了一杯凉茶,问道。
“二十多天,路很远的。”裴景之喝了一口茶道。
“是够远的,想想就累的慌。”
裴景之笑了一下:“的确累,倾倾,本公子走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呃!大公子对奴婢这么好,你走了奴婢只会伤心难过,哪会开心。”苏倾倾讪笑道。
这男人都要走了,她还是说些他爱听的好,她可不想临走惹恼了他。
“这么说你是舍不得本公子离开了?”裴景之眼底轻闪着一丝幽光。
“那是自然,可惜大公子有公事在身,奴婢想留人也留不成。”
“本公子不能留下,你可以跟我走啊!这样我们不就永远在一起了吗?”
“大公子说笑,奴婢自知是没有见识的乡下丫头,京城岂是我能去的。”
苏倾倾知道他这只是客气一句,要真的想让自己跟他走,他便不会只包他一个人的行李。
何况她才不会跟他去京城,自己还要等着时间一到出府呢!
裴景之听着她圆滑的回答,嘴角微勾了一下:“也是,京城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能去的。”
苏倾倾被他这瞧不起人的回答给气着了,这狗丞相,小瞧谁呢?早晚有一天她发迹了闪瞎他的狗眼。
晚上,苏倾倾沐了浴便上了床,裴景之从前院回来,便看到她躺在床上,他也没说话,径自去了水室。
在苏倾倾快要睡着时,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身:“睡了?”
苏倾倾没有出声,心里却怼了一句,谁睡着了还说话?
裴景之见她装睡,掌下攀上她的美好,唇角也扬起戏谑的笑意:“倾倾,明天本公子便离开了,我们是不是该畅快的玩一夜?”
苏倾倾被他这一撩拨,也不能装傻了:“玩一夜你就不怕精尽人亡啊?”说着话,转过身面对着他。
“只要你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