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大,却嘲讽到了极致。
嗤完林温转身就走,连发泄怒火的时间都不留给对方。上马拿杆,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专注地投入下一场比赛。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能看出他想干什么。只有林温自己,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成绩排名,在心里计算着他每一场的得分数值,下场时也认真看着其他人的比赛,和每一场的击球招式。
直到第八场。
在心里精准控了六场分的林温,看着对面队伍里刚刚才被他死死盯过的熟悉面容,心想:
——时候到了。
从比赛枪响的那一刻,艾登就直觉不对,总感觉有一道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他后背直发凉。他的马刚跑到半场,球都还没碰到,就看见对面一个带着红色马球盔的人加快了马速、横马撞来,作势要拿马球杆击打他的马。
上一个马儿吃痛发狂被甩出去的才刚抬上救护车,艾登吓的急忙调转马头,颠簸的一个踉跄才躲开对方。谁知对方只是虚晃一招,球杆从空中扬起又落下,朝着地下的球挥去,当着艾登的面抢走了球。
球场上所有人都带着护目镜,艾登看不出对方是谁,只能咬牙切齿地追赶上去,想把球重新抢回来。然而对方似乎算准了他会如何做,抬手一挥把球击远,又调转马头,直面着他,一把把他的球杆击飞了出去,震得他半个手臂直发麻。
一直到这场球赛结束,艾登都被这个戴着红色头盔的人针对的死死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