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灵让人去和钟离镜尘与墨封禹说了一声后,就直接去了严素芯的风华殿。
钟离镜尘自然是要回他的寝殿的,今日虽不是他与程若灵的大婚,怎么说也是二公主与夏凉三皇子的大婚之日,他得呆在寝殿里,直到大婚开始。
再加上钟离广寒会去找他一同前去观礼,他就是再担心程若灵,也只能留在寝殿等着钟离广寒过来。
墨封禹虽然被封为了将军,可到底也还属于宫外之人,如今跟着长公主进了宫,那就只能跟随着太子或者是钟离镜尘他们一起观礼,后宫之地也并不是他能够踏入的,所以后宫的一切就只能暂时交给两位公主了。
钟离广寒并不知道程若灵受了伤,他只知晓他们是一同回公主府给府里的丫头办婚礼了,所以他来找钟离镜尘时,也没有问在公主府发生的事。
不过他还是能够猜到一些,钟离镜尘在回来后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思绪总是会飘的很远,和他说话都没怎么听。
在钟离广寒又一次喊了钟离镜尘他没有应答时,他才问道:“镜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喊你几声都没有听见?”
“大哥,怎么了?”钟离镜尘回过神来,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向钟离广寒,他刚刚有喊自己么?
“还怎么了,是你怎么了,我们坐在这里也有一刻钟了吧,你都听进去我说的什么了?”钟离广寒有些无奈,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弟弟的份儿上,和他说话不应答的,他早就走了,还能好心情的留在这里?
“抱歉大哥,我在想事情,有些没听见,大哥你方才说什么了?”
“先别管我说什么了,我问你,你在想什么?”能让他想的这么出神的,除了公主,怕是没有其他什么事了吧,难不成他们在宫外发生了什么,不然以镜尘的性子,怎么会这么注意力不集中,还得他亲自问。
“我没想什么,就是有些担心公主而已。”他确实挺担心灵儿的,她身上还有伤呢,现在去严素芯的风华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严素芯伤了她怎么办?
钟离广寒闻言微蹙眉头:“公主?可是她出了什么事?这次出宫,你们怎么了?”
公主好端端的和镜尘一起进宫,他也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的,并没有发现公主有什么不适之处啊。
“这次出宫说起来算好也不好,本想着就为了给紫桃和离风成婚,就在府上,大家也一起热闹一番,却不想有人劫持了香茗,公主为了救香茗受了伤,如今虽然看着公主好好的,可这两日还是有些折腾,现在她又为了程若夕之事进宫操劳,着实看着很担心。”
钟离镜尘之所以将这件事告诉钟离广寒,本想着也是一家人,虽然现在关系不怎么样,但他也是为了让他娶到灵儿帮了很大的忙,而且这件事就算不告诉他,他也应该有办法得到一些风声,倒不如让他知晓了。
“公主受伤了?严重么?”钟离广寒还是有些激动的,且不说公主现在是他的弟妹,对于公主,他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公主是他遇到这么多女子中最洒脱桀骜的,如若不是因为镜尘与公主之间的关系,他可能会努力争取一番,现在听说她受了伤,一个是因为她是他的弟妹,出于大哥的关心,二个是想着她都受了伤还要为这些事繁琐,着实有些佩服,这可不是一个女子能够做下来的,更别说还是一个娇弱备受宠爱的公主。
钟离镜尘知道他只是觉得公主是他的夫人而关心,并没有逾矩之心,但他心里还是稍微有点点不舒服,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伤到了肩膀,已经请太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
公主中毒一事就暂且先不说了吧,以免又让钟离广寒担忧,而且毒已经解了,便没有什么事了,只需好好将养身子。
“那就好,公主没事就好。”钟离广寒松了一口气,随后又问,“可有查到对方是什么人?”
“应当是严太傅安排的人,具体的还未曾了解清楚,只是今日为程若夕与武亦楷的大婚之日,我们便没有太大的动作,若是让严太傅和严贵妃察觉,公主那边我担心会有危险。”
“也是,如若真是严太傅他们想要置公主于死地,今日必不能露出马脚,只是你我身为沧澜国皇子,有些事不能出面。”
这要换做是之前,镜尘还没有恢复身份,他能为公主做很多事,可如今他们也只能当做是旁人,暗地里做做小事便可,事情弄大了,倒是显得他们别有居心了。
他之所以说这话,就是担心镜尘会因为担心公主而做出一些无奈的事,让启明陛下起了疑心,可他也知道他根本就拦不住镜尘不去管这件事,毕竟公主涉身其中,由不得他放任,他就只能在旁稍加提醒。
“我知道的大哥,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钟离镜尘何尝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他与灵儿只是想歪这件事结束之前,程若夕能安安分分的嫁出去跟随武亦楷回到夏凉,但严素芯想要偷梁换柱,他们就不得不管了,就是不知道灵儿现在去风华殿情况如何。
虽然过了几日,程锦鸿还是心情特别糟糕,今日是他的二公主成婚之日,他也只是待在御书房一动也没动,福公公守在旁边都能发现他看是在批阅奏折,实则确实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