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聊的话题是平平无奇的小事吗?禾泽君?”
安吾用一种我快要窒息了一般的声音说道。
“这种话让其他人听到,我就算在一天后就收到你的遗物也不会有半分惊讶的。”
“那听起来还可以诶。你也会给我写人物传记吗?”
“不是人物传记的问题。是这种话你连说都不要说啊!”
安吾看上去想给我来两拳。但实际上我并没有觉得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好吧其实也有——我说我想叛逃。
当然叛逃其实也不是重点,主要是我们这次讲车轱辘话恰好说到了助哥不杀人这个问题。
他说他想写小说,但写书如写人,如果他杀了人他就没资格再动笔写小说了。
然后我说好巧哦,我也没杀过人。
安吾很震惊,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助哥说他很震惊但我没怎么看出来。
“我确实没有杀过人哦,出任务都是人体描边罢了。这么一说确实有些不可思议,我都当了四个多月的黑手党了耶。”
然后我就建议助哥辞职换工作,因为不杀人这事在黑手党挺扯淡的。况且助哥的真实实力完全可以吊打一条街的我加一个太宰治。这种实力强劲,还背负不杀人flag,还带胡茬的大叔形象的角色,不管是游戏番剧还是电影都容易成为剧情不过半就寄了的那种倒霉蛋,特别是他还在黑手党,这简直flag翻倍。
然后他说他除了港口黑手党,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呆的。
对哦,还有画的问题。不不不,其实也不算什么问题。
于是我就把我瞄好的下家推荐给他了。
“武装侦探社,我精心挑选的下家,正经持证的合法异能力组织,与军警都有联系,足以对付那些麻烦的家伙了,工资待遇也很好。绝对比港口mafia强多了。而且做侦探可以走来走去,你还可以收集写作素材。”
“下家?”安吾喝酒的动作顿住了。
于是我顺带把我想离职却离不掉的倒霉故事给安吾助哥讲了一下。
然后安吾就说这些话我不能讲出来的。
“是你自己要听的啊。”我莫名其妙。
安吾“你这——”了一声,然后扶着脑袋唉声叹气。
“织田先生,你快点管管他吧。他这副样子要是现在突然有人跑过来把他杀死都是合情合理的。”
“他们做不到的啦。助哥两下就可以把他们丢出去的。对吧,助哥。”
助哥认真思考了一下,说他不太确定,可能要花更多时间。
后来我们又东拉西扯讲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题。就各自散去了。
其实安吾说的完全正确。随随便便把叛逃挂在嘴边,搞不好还真的会被自己的同事干掉,然后送到专门的地方肢解,或许还会被挖掉器官拿去卖废物利用。
但我确实不在乎把这事说出来,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是安吾和助哥。另一方面是我要叛逃这事我顶头上司太宰治知道的清清楚楚,要是他想要我命就是一句话的事,和我说不说毫无关系,即使不说我该死还得死。
或许我对太宰态度那么随意,也有把柄太多干脆摆烂的意思在里面吧。
也或许是因为我并不喜欢这个世界,所以就算死了也觉得无所谓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我打飞了。我天,活着不好吗?唧唧歪歪想什么呢!
我回到住所,把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摘,洗澡换衣服,窝在被子里把上次看到一半的电影看完之后,就心满意足的睡觉了。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在Lupin见到他们两个。
第12章 酒吧
我独自一人呆在Lupin酒吧,今天安吾和助哥都没有来,所以就我一个人,一个笔记本,几张空白稿纸,几支不同颜色的墨水笔。但我手上拿着的是助哥送我的钢笔,墨绿色的,很衬我心意。
我当然不是在写模组——或者更了不起——写小说。我只是在摸鱼罢了。
Lupin酒吧设在地下,房间里没有窗户。安静得有如獾巢一般,吧台和凳子、靠墙摆放的空瓶、沉默寡言的常客们和穿着深红色马甲的调酒师井然有序地汇聚于此。店里的一切都十分古老,给人一种存在本身都被刻印在了这片空间里的印象。*
舒缓的旋律从老旧的唱片机里流淌出来,自从认识了助哥和安吾之后,我就格外喜欢混在这里打发时间,偶尔也会冒出干脆在这里呆道天荒地老的想法。
所以我就带着稿纸和墨水笔来了——也没什么原因,就是突然想带过来。
结果今天助哥和安吾似乎都不打算来。然后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开始在稿纸上摸鱼了。
我可是有十年以上摸鱼经验的老摸鱼人了,摸鱼速度特别快,没过多久,我就把我、酒保先生和酒吧轮廓给摸上去了,结果却败给了脸盲症。
于是我给安吾去了个电话。
“有事吗?”
安吾秒接我电话,估计手机就放在桌上。从话筒里可以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显然,安吾在加班写文件。
不是谈生意就好,不然我只能遗憾的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