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翻身从炕上跳起来一手按着窗台,另一只手拉开被他从外边打开的窗户,就往外跳。
这时,从堂屋南门出去的桑秀兰和沈巧玉已经站在西窗下,看到“小偷”要跳窗而逃,沈巧玉抡起铁锹,照着“小偷”的脑袋,“啪”就是一下子拍过去,不偏不倚正中“小偷”脑门。
此时,李怀玉已经一跃上炕,他把枣木棒交到一个手里,另一只手揪住“小偷”的衣领,往后一拉“小偷”就仰躺在炕上。
这时,小云伸手打开了开关,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小偷”此时也顾不得逃跑,双手捂着脑袋,在炕上打滚。
李怀玉看他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一把拨了开“小偷”的手一看,我滴个乖乖,正是李强。
气的李怀玉二话没说,扔掉手里的枣木棒伸手“啪”一巴掌扇在了李强的脸上,疼的李强“啊啊啊啊”大叫,李强心里明镜似的,打他的除了他二叔,不会再有别人。他只是叫,什么也没敢说,更不敢求饶,这时小云也看清楚了来人是李强。
桑艳红和沈巧玉也从窗外绕了进来。一进门,桑秀兰就恨铁不成钢的骂起来:
“果然是你个李强,你大半夜不睡觉,你说,三番两次来干什么?”
沈巧玉看到李强的双手捂着额头,顿时吓坏了,她心里想是不是把脑袋打破了?万一自己没轻没重的把眼睛给他打瞎了咋办?于是对着李怀玉说:
“怀玉,你看看他的伤怎么样?”
李怀玉很费力地拉开李强的手,只见额头上红了一大片,透着殷殷的血丝,但是没破。
李怀玉没好气地说:
“离心大远呢,死不了。”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就放心了。
小云想起刚才自己已经给派出所打了电话,用不了多久派出所就会来人,她就对李怀玉说:
“二伯,怎么办?派出所的应该快到了!”
李怀玉说给你大宝打
李强一听“派出所”,马上跪起身求饶:
“二叔、二婶、三婶、小云,求求你们,别让派出所的来,落到他们手里我还能好吗?”
“你以为不落到他们手你就能好?”李怀玉说。
小云没有大伯家的电话号码,桑秀兰因为原来和付艳红闹过矛盾,两个人一直没有联系,没有付艳红的电话,兄弟媳妇和大伯子之间更没有什么可联系的,所以也没有李怀国的电话,陈巧玉倒是有付艳红的电话,但是眼前她把人家儿子给拍的那么重,她不敢打。
李怀玉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李怀国的电话。
李怀国睡得正香,突然接到兄弟的电话,知道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赶紧问:
“怀玉,怎么了,大半夜的。”
李怀玉说:
“大哥,你快起来吧,李强半夜到他三婶这院来跳窗户,被我们给抓住了,你过来再说吧!”
小云问:
“强哥,别的我不问,我就问你一件事,12点多来的那个人是你不?”
李强说:
“是!”
沈巧玉和桑秀兰异口同声地问:
“你来干什么?”
他不说话了。李怀玉也问他来干嘛?李强就靠在窗台上来死活不开口了。
不一会儿,李怀国和付艳红跑着来了。李怀国的衣服没来得及扣扣子,付艳红穿着两只不一样的拖鞋。
一看到儿子脑门通红,两眼都睁不开,付艳红急忙跑过去抱着儿子问:
“李强,你这是怎么了?我看看有事吗?”
李强看见他妈,哭丧着个脸,什么也没说。
付艳红扭脸问站在地上的四个人:
“你们大半夜的这是干什么?这是谁打的?”
沈巧玉是为了桑秀兰家出的头,把人家宝贝儿打成这样,她此时有点胆怯,不敢回答。
桑秀兰就站出来说:
“他大半夜两次爬我家窗户,不该打吗?再说他跳窗户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声,吓得往外跑时才被打的,谁知道打的是他呀?”
李怀玉说:
“大哥大嫂,你们现在都在这呢,这屋里都是咱一家人,我也不掖着瞒着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上次李强趁着咱爸办丧事,跑到老院里偷爸的东西,他拿出来的现金有8500,他说就偷了这些,存折就是他拿出来的那两个,他说别的他有没有拿,咱们谁也没有追究,相信了他一次。已经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新做人,他也答应的好好的,要好好过日子,可是今天他又跑到老三家院里来,半夜12点,他撬东屋的窗户,想跳进去,小云喊雪峰吓跑了他以后,谁成想他又第二次折返回来,又想从西屋窗户跳进去,你们问吧,他要干什么,反正我们是问不出来?”
李怀国从进的门来一言没发,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气的浑身哆嗦,他吼道:
“你个畜牲,说你到底来干什么?”
说着,他抄起李怀玉扔在炕上的枣木棒,
“你今天要是不说,我就打死你,生你这么个玩意儿干什么?从小到大,你除了给我惹事,丢人现眼,你还干了什么正经事?”
李强闭着眼睛捂着脑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