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李秉义从外面旅游回来,把药店的事和韩雪峰做了彻底的交接,150平米药店,韩雪峰成了这个药店名正言顺的老板。
小丽也开始去装潢店,熟悉那里的情况。
小云更忙,每天直接去三中上班,和三中的老师们摸爬滚打在一起,从上午第一节到下午第八节,有六节课都安排了语文,每节课小云都坐在教室里聆听。
晚上回来还要对一天的工作进行分析、总结,形成材料积累下来,这样她就不能专心上网课辅导学生了,为了不耽误学生,也不牵涉自己的精力,就把所有的课都推掉了。
王芳芳和王怀勇都处于情绪的低谷。
即使再忙再累,小云也每天都过去看看王芳芳,时不时的买点时令的水果、小零食带给王芳芳和林林,这让王芳芳心里慰藉不少。
隔三差五的小云会去找王怀勇,一起吃午饭。
直到这时,同事们才知道,原来小云是王怀勇的姐姐,只是觉得这两个不同姓的姐弟可能有着不寻常的经历。
桑秀兰辞了一小打扫卫生的活儿,一心一意在家里照料贝贝。
这天,桑秀兰接到了付艳红的电话,她说李怀国的病已经好彻底了,想在“五一”时把李强和高飞的婚给他们结了,让桑秀兰今天晚上过去商量商量。
这个电话扫掉了多日来的阴霾,由于要商量喜事,也因为付艳红得到了一个彻底的改变。
桑秀兰搞不懂人还真的可以转性,按理说改变一个人的性情,这是多难的事啊,可是在付艳红的身上就实现了。
吃完晚饭,跟小丽交代两句,桑秀兰去了付艳红家。
沈巧玉两口子已经到了,五个老人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前前后后按照老理儿安排了一番。
起初,李强和高飞是要自己安排婚礼的,可是李怀国不干,他说:“古语说,老儿子结婚——大事完毕,这是咱们老李家,你们这辈最后一件喜事,一定要我们几个老家伙操持!”
因为没有父亲,高飞很乐意老公公为自己操持婚礼,就依了他们。
正事商量好了,老几位几个就聊起了闲话。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小丽的身上,桑秀兰叹了口气,连哭带嚎就把小丽和宋耀亭的事情从头至尾抖落了一遍。
几个人听得咬牙切齿。
沈巧玉恨恨地说:“怎么有这样的人家和这样的人呢,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没看出来那老太太平时看着挺不错,怎么还这么不是东西呢?”
“就是啊,看着平时对小丽和浩浩挺好的,给他们做饭吃,还给浩浩花钱,怎么到了宋耀亭的事上,她就六亲不认了呢?”李怀国也蹊跷。
“能一样吗?人家儿子当然是最亲的!”付艳红能体会马大妈的心理,可是觉得马大妈让三个月的孩子给他儿子捐献骨髓也是不可理喻。
“唉,可惜呀,咱们家小丽人好命不好!”沈巧玉有些伤心,“秀兰啊,你就别哭了,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想想怎么办吧?”
“怎么办,离婚!”付艳红这火爆脾气。
“离婚,说的容易。要是宋耀庭不生病,两个人还可以协商离婚,哪怕是最后损失点钱,咱也认了。可是现在他得了绝症,现在和他离婚,他能轻易放手?”李怀国说的不无道理。
李怀玉掐灭了手里的烟,靠在沙发背上说:“听这意思,没有合适的配型,宋耀亭这身体也拖不了多长时间,没什么必要着急离婚;就是找到了合适的配型,病治好了,对咱们来说也不是坏事,毕竟两个外孙子亲爸还有呢,到时候再和他协商离婚也不迟。”
“他家办的事也太气人了,咱家小丽就这么白白的被他欺负了吗?”沈巧玉和付艳红都觉得窝了一肚子气。
“那又能怎么办呢?现在去告宋耀亭重婚,有他们生的那个孩子的存在,肯定能构成犯罪,你们说能告吗?”李怀玉分析。
“告啥呀?如果告了,判了他,他这身体也抓不走,再说以后说起来浩浩和贝贝的爸爸还犯过重婚罪,弄得尽人皆知,两个孩子长大了还做人不做人?”桑秀兰终于能和老哥哥、老姐妹们说说憋屈在心里的话,痛快了不少,“我看呐,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就拖着吧!”
“真是窝囊啊!”付艳红可没受过这种气。
没有商量出什么好办法,正常人做事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思前想后不正常的,从来都是不计后果,正义难道总是要输给邪恶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当天晚上会散了以后,李强和高飞从外面回来,听说了这个事,气的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茶壶直跳,骂道:“他奶奶的,这不是骑着脖梗拉屎吗?”吓了李怀国一跳,骂了他两句,李强灰溜溜的回屋了。
第二天一早,李强和李刚带各自带着媳妇四个人直奔宋耀亭家。
宋爱莲叫门。
开门的竟然是一个小女孩,看上去五六岁的模样,穿着漂亮的裙子。
小女孩打开门,显然没想到来这么多人,吓得往后退了退。
宋爱莲问:“你是谁?这是宋耀亭家吗?”
可能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