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水泥管子里竟然封着一个人,水泥管被碰折了,人也就断成了两截。
林二东吓得“啊”字刚喊出一半,就被眼疾手快的王定远发现了,他跳过来,捂住了林二东的嘴巴。
王定远往远处看了看警卫室,并没有发现有人过来。他赶紧央求林二东用吊车把这两个半截的水泥管吊到搅拌机旁边,他想趁人不注意再筑在一起。
林二东虽然是吓到了,但是没傻,他知道这里边有人命,不愿意管。王定远就跪下求他,说愿意付出所有代价,只要林二东肯帮他。
这林二东原本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因为不想干活,才托人找的这么个开车的工作,一听王定远说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他把两根半截的水泥管吊到一起,王定远就用水泥把他们浇筑在一起,等过了几天晾干了以后,又是由林二东装上车拉走了,至于拉去了哪里,两个人连问也没敢问。
事情摆平了。
人们根据林二东含含糊糊的讲述,加上自己的猜想,弄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原委。
后来,林二东也知道管中浇筑的人是谁了,就开始敲诈王定远。
王定远怕林二东揭发他,所以就想尽办法满足林二东的一切要求,要钱给钱,要酒给酒。
很快王定远攒下的那点积蓄,都被林二东搜刮干净了,他一想这样下去也不行啊,自己后半辈子要受制于人,这哪儿还有人身自由,即使他给林二东再多的钱和东西也不能满足他的贪欲,这一想王定远在领了下一个月的工资以后,趁着夜深人静就跑了。
本以为逃回来就可以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了,没成想林二东不知道从哪儿打听着,竟然找到了家里。
怪不得自从这个林二东来了以后,王定远就变得神情恍惚,见人也不爱说话了呢!
噩梦来了,谁还能高兴的起来?
可是说也奇怪,喝完酒以后没几天,林二东就从村子里消失了,大家也没往心里去,以为住了几天他就走了呢。
那年秋后,河里的水落下去了,人们都到大坑里淘鱼,竟然从大河底下逃出一具尸体,说是尸体,哪儿还有肉,都成了一具白骨了。
这是谁呢?村里一年也没有淹死人,打听了几天,周围村子也没有听说哪个村有淹死的人。
后来慢慢的人们就揣测是不是无缘无故消失的林二乐呢?人们联想到前面的故事,吓得都一身一身出冷汗,也没有敢声张了,挖了个坑把白骨埋了。
从此以后没什么事,大家都躲着王定远,不愿意跟他有来往。
说来也奇怪,这王定远不知走了哪门子狗屎运,日子过的越来越好,干什么什么赚钱。
承包土地,水稻亩产超过1500斤,粮食的价格猛涨;承包养鱼池,鱼也涨价,人们眼红也都跟着一起养鱼,王定远又看上了商机,开始卖鱼饲料,成车的饲料拉来,卖给周围养鱼户,他从中间赚差价,赚的钱比他养鱼种地赚的还要多,很快他就成了周围远近闻名的富户。
穷惯了的人,一有钱暴发户的嘴脸就马上显露出来。
首先表现出来的就是惯孩子,他儿子王小明要星星不给月亮,每天花钱跟流水似的,而且出去打架战无不胜,谁敢惹他呀?大人们都嘱咐自家孩子躲王小明远点,挨他打一下也别还手,赶紧跑开。
“这不是嘛?就把个王小明给惯坏了,所以我说的报应啊,指的是徐晶晶公公王定远,你看他都杀了两个人,没有得到惩罚,还不应该有报应吗?”讲完故事,小云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你这故事也太悬了,按你讲的,王定远就是谋杀呀,先杀了一个工头,又杀了一个勒索他的林二乐,这都够死两回的呀!”
“理应是这样,法律这个东西我也不太懂,可是我听说是有追诉期的,如果过了追诉期,对方不追诉的话,王定远也是不能治罪的吧?”小云又想到了报应的事,“你说法律不惩罚他,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呢,开始过的顺风顺水,可是这一两年上,简直就是家破人亡。”
“也许吧,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嘛,多行不义必自毙,也许他开始杀人是被逼无奈的,是无论如何,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说着,韩雪峰打了个哈欠,说,“故事讲的太长了,不早了,睡吧!”
这些事情和韩雪峰叨叨了叨叨,小云觉得心里比开始听说时痛快了些,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小云做了饭,韩静妮和韩雪峰吃完饭,一起去了药店。
这几天韩静妮没什么事了,在家里帮爷爷奶奶看了几天安安,觉得无聊,约同学出去玩了两天,出去闲逛天气太热,去看电影,喝奶茶,喝咖啡,又需要消费不少钱。韩静妮还有点不舍得,所以她从今天开始跟着韩雪峰去药店里体会打工人的辛苦。
小云喂饱了安安,让安安去找奶奶就独自回了卧室。
一看时间,七点多了,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就拿出手机给李铁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对方就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喂,您好!”
小云说:“你好,李铁,我是李若云,你老师,还记得我吗?”
“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