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
舒晴和小云心头同时一震,没错,今天小云的出现就是舒晴的底气。
舒晴不能把火引到小云身上,“李龙不要再纠缠了,咱们好聚好散,在一起已经两年了,合适不合适你我自己心里知道。小云才在咱们生活里出现了几次?从第一次偶遇,小云连还电动车带这次一共来了咱们家两次,而且你都在场,她能和我说什么,甚至,我们都没有机会深谈过,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歪呢?不找自己的原因,却把坏事都归结在别人身上,你这么下去很危险啊!”
李龙的两只手从舒晴肩上耷拉下来,他垂头丧气地靠在炕沿上,低着头听着舒晴的数落。
“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谈话了。李龙说心里话,我不嫌你穷,不嫌你没有孩子,什么都没嫌过,工厂出意外伤了人,这是意外,我知道你也很难过,很内疚,所以赔了人家那么多钱,我没有抱怨过,用钱能买到心里的安慰的话,我愿意你舒服些。但是你不该自暴自弃,更不应该走上赌博这条路,咱们是普通老百姓,黄赌毒,这三样东西坚决不能沾呀,夫妻一场,我劝你一句,回头是岸吧!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拎上自己的包,拉着小云出了门。
回小云家的路上,舒晴不停地叹气,小云安慰她:“舒晴,离婚是大事,虽然当着李龙的面咱们那么说了,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回家好好想想,别急着做决定!”
舒晴似乎并没有生气,淡淡地说,“小云,我觉得我这半辈子白活了,白长了一个脑袋,却没有带来脑子。我下嫁给李龙,本希望得到他的珍惜,谁曾想他和他妈一起欺负我,而我所谓的从大局着想,选择了原谅,如果这次我再原谅他,那就是对我自己的残忍。”
这番话,小云十分佩服。对呀,句句在理,字字珠玑。
“没有婚姻,也许一个人可以活的更好,但是没有了自尊和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区别?”
“舒晴,有一件事,我一直在想,可是我们重逢时间不长,一直没好意思问你……”
“你问!”没等小云说完,舒晴果断地打断了她。
“我是想问,难道你这么多年,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就没有过喜欢的人吗?”
舒晴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她回忆起年轻时那段时光,脸上泛起一丝微笑,正好被顶着她的小云看见。
“其实,在南方打工的时候,确实有一个人走进了我的生活。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工作,一起聊天,一起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
他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
我那时候就想:这就是将来和我共度一生的人吧。
可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他有老婆,而且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
那一刻,我像受到了奇耻大辱,果断的和他分手,离开了那个厂子,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
后来,遇到了我前夫,她对我还不错,可惜了,儿子七岁时他俩出车祸双双去世了。
小云替舒晴惋惜,又有些忿忿地说:“现在的男人们怎么都这样了呢?赌的赌,骗的骗,遇到个好的还早早就走了,难道这好人就绝种了?”
“没有啊,雪峰不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吗?”
舒晴长长的吁了口气,“小云,今天半夜醒来,发现李龙偷偷跑了的时候,我就想通了,这就是我的命,我命里就不能得到好男人……”
“舒晴,你可……”小云本想劝说两句,没想到被舒晴拦住了话头,“小云,我没事,你不用劝我,我真的想开了,在这件事上不会钻牛角尖的。我想在你家住两天,想一想怎么和我妈解释这件事,然后我就出去打工,也许漂在外面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小云突然心里一疼,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小云,你这是干嘛?”舒晴被她吓了一跳。
“舒晴,咱们先别说这个好吗?你先跟我回家,过几天再做决定,也许过两天你会有别的打算呢!”
剩下的路,两个人默默地走着。
回到小云家,桑秀兰已经做好了饭,坐在锅里,正在堂屋里转圈呢!
见小云进来,不容分说的埋怨道:“小云,你今天是怎么了?出去这么半天才回来,我惦记死了。这北大坝上一大早一个人都没有,万一碰上坏人怎么办?你这不回来我就不往好处想,给你打电话,你电话还扔在了家里,你要是这样以后就别……”
话没说完,她看到尾随进来一个姑娘,乍看桑秀兰没有认出来人是谁,再定睛仔细一看,不确定地问,“哟,小云这不是舒晴吗?”
“嗯,对,是舒晴!”
舒晴赶紧和桑秀兰打招呼。
桑秀兰很奇怪,这一大早的舒晴怎么到这儿来了?头发还这么蓬乱。
小云见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就说:“妈先进屋吃饭吧!”
“好,好。”答应着,桑秀兰赶紧掀开锅盖,从大锅里往外端饭菜。
小云招呼着舒晴,两个人进了卫生间洗洗涮涮,好一会儿才出来,坐到桌前吃饭。
这时候安安醒了,桑秀兰擦擦手跑进屋里去给安安穿衣服。
安安的作息很规律,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