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要的!”许老将军连忙道,“诊费是诊费,谢礼是心意,万望收下,莫要推辞!”
“如此……那就送到侯府吧。”云棠见状也没矫情,想到父兄今天的表现,便道。
她让平国公府将三十万两送至天机阁,她是代表天机阁来治病,收的便是诊费,而非私交。
谢礼便送金银也不会太多,只是人情。人情,就交给侯府处理。
许老将军一听就明白了云棠的意思,拱手一礼连忙应下。
在许老将军与许大将军相送之下,云棠与萧澈离开平国公府,果然看见门外停着天子驾。
天子仪仗虽未全出,但也不少了。
他们心下咋舌不已,又见外头挤满了人围观着,也不好再说什么。
云棠无视了四周的窃窃私语和各种好奇的猜测之声,走到马车前轻轻一跃,没用马前凳就进了车厢。
萧澈还没来得及伸手,见状轻笑一声便自己踩着马前凳上了马车。
宽敞大车厢中,云玄玉手中正用一块软布擦拭着一把古剑,见他们回来了也是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很快,六匹宝马拉着的大马车便缓缓前行,自有仪仗开路。
围挤在这儿的人群可不敢冲撞帝王仪仗,早就让出道来。
各种艳羡声、猜测声、不敢置信声……随着仪仗远去而渐渐大声了起来。
天师出行的阵仗如何,以前也没见过,只听说天机阁主是天师,还有谁是天师却没什么人知晓。
天机阁主出行极其低调,谁也不知他何时出门,会不会就在自己身边出现过。
帝王出行的阵仗,许多京城百姓也是见过一、两次的,天子仪仗比这还要隆重许多。
今天他们见到的,是半副仪仗吧?
可今天见到的不是帝王啊……
天子仪仗,天师出行。
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奇、不解的各种猜测之声,根本压不下去。
许老将军父子站在门前,望着仪仗远去,心中也是起伏不定。
这时就有朝臣从人群中挤出来,压着好奇心对秦世子的情况表达了关切。
许老将军明白挤在外头的这么多人,定然也是关心这件事的。
便朗声说道:“今日天师大人降临平国公府,为老夫的大外孙诊治伤病,病情已无碍,只余身子虚弱得调理些时日便可康复。”
“天师大人侠肝义胆!道心仁慈!实力高强!”
许老将军大概说明了事情结果,随之便是一通不要钱地夸赞之言。
没想到堂堂铁血老将军,竟然这般拍人马屁,来问情况的朝臣听得一脸尴尬不知如何附和。
天师大人?
虽然云玄棠是天师没错,可人家也是永安侯嫡女,是江大姑娘呀。
一个老臣这般当众称呼人家小姑娘“天师大人”,总觉得怪别扭的。
人群里也传来不少议论声。
不少人家都派了人过来打探情况,混在人群里也是一阵暗自吐槽。
许老将军想要夸人怎么不当面去夸?这要传不到云玄棠天师耳中,岂不白夸了?
然而,许老将军根本不管这些。
他表达了自己真心感激云棠的诚意之后,便朝那问话的朝臣抱拳一礼,转身就走回平国公府大门。
也不邀请那位朝臣进府一叙,也不理会外头还围在这里不离开的人群。
不管是百姓还是其他人家来的人,都不在许老将军的招待之中,但那些话,却是说与所有人听的。
是他代为表达的平国公府态度。
在府中没跟着出来的那些国公侯爷将军们,则是得了萧澈提醒,已找上萧烨他们一行少年人在细问东院的情况了。
也有人到东院走了一圈儿,见青龙卫已将阵法拆除,也只能听少年们来形容了一遍,无缘见识阵法真容。
林昊然和林昊宇则是被自家祖父叫到一边细问结果,知道事情顺利、结果很好,也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之前天机阁也只能保命,不能根治。
云棠一来就打了包票能治好,且半年就能重回战场,可让他们捏了一把老汗。
平国公府这边,已经张罗了席面,就连少年们也被留下来吃饭。
永安侯父子原本要告辞的,却被许老将军挽留。
永安侯府与平国公府因退亲之事闹得不太好看,但许老将军盛情,永安侯是晚辈还是要礼让三分的,也就留下了。
云棠这边,一行人在回宫路上,云棠便往自己身上连贴了好几张天符,就见天符不断成灰。
看得云玄玉一阵拧眉担忧。
“无事,除煞时确实勾起死咒之力有些活跃,先前贴在身上的符纸也都成了灰,好在事情顺利没有耽搁。”
云棠见七师兄一脸忧愁,连忙笑着解释。
她说得云淡风轻,若非贴上的天符没多久就成了符灰,云玄玉就要信了。
“小棠儿,要我们如何做,才能帮得上你?”云玄玉也不废话,目光紧盯着云棠询问。
不能与云棠一起分担死咒之力,任何关心担忧之言,都是废话。
但她和其他师兄们都想尽一份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