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轩今年要下科场,还是别让他去奔波了,耽搁读书,棠儿办宴之事也马虎不得。”
“棠儿如今身份高、年纪小,不熟人情世故,这宴请之事还得你们掌手,也不闲着。”
郑元方连忙说道。
至于江彦庭?他是南大营的校尉,平时能请假回家待几天尚可,哪能随便出京?
永安侯兄弟三个都是有实职的,更加不能出京了。
永安侯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却没办法。
没想到在棠儿出京办差时能帮上忙的,却是几个表兄,自家父兄没一个能帮得上忙,在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郑子卓带着一车吴家准备的礼回来了,直接不用卸车,郑子卓将礼单拿了过来。
郑元方大手一挥:“出发!”
“等等!带上我呀!”康宜郡主带着一群丫环婆子远远地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名小厮抬着几口大箱。
在郑元方不理她而径直去清点物品时,她想着再纠缠也无济于事,不如直接准备行李跟着,就不信他们还能真的将她抛下。
她要以行动表明跟随的决心!
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些行李细软之后,她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也清点好了,匆匆赶来前院就看见他们要出发,急得连忙大喊。
郑元方回头一看,顿时头疼不已,也很愤怒。
真是一个纠缠不清、无知无畏的蠢妇!
他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各种不方便,这一趟不是为他们的贺州之行准备的!
她还这么自以为是,真是说不通!
郑元方目光如火焰在燃烧,说出来的话却如碎冰渣一般。
“走,无需理会!”
康宜郡主见状,也连忙吩咐下人:“快,快跟上!备马车!别让他们走了!”
郑元方原本给吴家准备了马车。
郑子卓却是从吴家带箱子回来就已经安排好了马车,自家准备的马车便空出了一辆,正好被康宜郡主用上了。
郑元方板着脸也不理后面跟着的康宜郡主,同车离开的永安侯一脸担忧。
“她真要闹着去,可咋办?”
郑元方冷笑:“那也要看皇上同不同意了,惹怒了皇上,左右是她自己受着。”
永安侯听后沉默,没想到康宜郡主也是这副自以为是的性子,她们不愧是姐妹!
永安侯也跟着进宫,他自己来时的马车也在后面跟着,一路到了宫门口才停下来,就等在外面。
郑元方一行车马直接进了宫,康宜郡主的马车跟在后面。
原本会被以为是一起的而不会被阻拦,但郑元方还是怕不知所畏的人真的惹怒了皇上,后果谁也担不起。
云棠可是明确说过,不带姨母的。
郑元方在过了宫门时还是下了马车,与禁卫说了一句,正准备通过宫门的的康宜郡主那两辆马车就被禁卫拦下了。
康宜郡主知道是郑元方和禁卫说了什么才被阻止的,气得对郑元方破口大骂。
禁卫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为首的禁卫当下怒斥:“放肆!宫门重地岂容你撒泼!再不退下就抓进天牢!”
“你敢!”康宜郡主见小小禁卫竟然敢对自己如此无礼,气红了脸,声音也提高了。
“本郡主要进宫见皇后,还不赶紧让开!”
康宜郡主气归气,还知道找理由。
既然不能跟在郑元方后面走,那她进宫见皇后总行了吧,只要进了宫,她还是可以跟着郑元方。
别想甩开她!
然而,禁卫却拖出拒马,再以一排长予朝外对着康宜郡主一行,一个个眼露杀意,显然是不会被她郡主身份吓到的。
“康宜郡主是吧?竟敢大闹宫门、辱骂禁卫,等着吧!本校尉会上奏皇上的。”那名为首的禁卫一脸鄙夷地开口,声音冷冽,不留情面。
不久前,清风殿的小道童就跑来传过皇上旨意了,只准郑元方这边的人进宫,不许康宜郡主进宫。
就在他们见马车上都有箱子,以为都是郑元方一行人时,还好被郑元方及时提醒了,不然可就犯下大错了。
没想到堂堂郡主还有想混进宫的时候,过错却是要他来背的。
他心中有怒意,自然不会客气。
康宜郡主气得差点一口老血憋不住要喷出来,但她只能生生地忍住。
这时候她也知自己情急之中有些冒失了,这里可不是诚王府,而是皇宫!
她再有尊荣也惹不起禁卫,禁卫营可是直属御前,有先斩后奏大权!
得罪了禁卫不要紧,大闹宫门的罪名,她却承担不起。
“无意冒犯,不懂为何独拦下本郡主?能否代为通传云棠,就说姨母也想去贺州。”
康宜郡主用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隔着车窗示好地开口。
那为首的禁卫却神情不变的冷漠,道:“皇上有旨,不准康宜郡主进宫!”
皇上有旨!
康宜郡主眼前一黑,这就是冲着她来的!
为什么不准她进宫?为什么不让她去贺州?
拒马就在马蹄前面三尺,只要她再往前一步,这些禁卫就敢论她的罪!
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