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挑拣拣，思考着给那张照片出去?更好。
手机震动，是经纪人发过来?的语音条。
“你是在责怪我？我没想到你不?知道。”
明欣的语气不?太好，她本来?就很不?爽了，没想到还会被商延思这么说。
她冷笑道：“虽然被蹭到了热度，但谁说这不?是一种?新的热度。”
“我现在是他的经纪人，我会对?他的事业负责，这些事情有我操心就够了。延思，不?要太越俎代庖。”
成熟女人的声音微冷，提醒声满是公事公办的意味。
自?动播放的语音条继续播放着明欣的声音：“你不?觉得你对?他的关?注度太多，对?他的掌控欲有点太超过了吗？”
“就算是要好的朋友也不?应该这样吧，这难道就是你们之前吵架的原因？”
老实说，明欣先前一直站在商延思的经纪人角度去?看钟今，觉得他们是非常好的朋友，几乎亲密无间，如果不?是她知道商延思的经历，她可能还真的会误会商延思和钟今的关?系。
但现在站在钟今经纪人的角度，她觉得商延思在友情里的保护欲好像太过浓烈，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尤其是在娱乐圈里，流言和中伤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会少?，更别说是这种?事情，商延思还想给人织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网严防死守吗？
商延思小时候就入圈了，这些屡见不?鲜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明白，执着于照片的拍摄者是谁有用吗，就非要掌控钟今有关?的所有信息？
她都忍不?住想是不?是钟今再难忍受商延思的控制欲，所以才和他吵架冷战。
屏幕那边久久没有回复，明欣冷静下?来?，心里有些不?安。
商延思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太好，他明明都停药不?用进行治疗干预四五年，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复发在吃药，她还用言语刺激他。
真是的，她跟一个有病的人计较什么，他那样说也只是不?喜欢有人用钟今炒话题，只是和她一样不?高兴而已。
在她忍不?住想要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发现商延思给她发了两组图片过来?。
照片里的主人公都是同一个，可以看出来?这也是钟今的旧照，照片里的青年比起现在青涩许多，漂亮的脸有着难掩的生嫩感。
这两组照片的像素都不?是很高，一组是仰拍的活动图，钟今穿着西装在主持校园庆典，一组是近距离的照片，钟今正?在小心翼翼地摸着他掌心的雀鸟，圆润的灰雀飞走，落下?一根羽毛在他的掌心。
这些照片明欣没见过也没在网络上看到，说明这是某人的私人珍藏。
【商延思】：用这些照片营销做话题，把那些压下?去?。
【明欣】：……行。
关?于之前那些话，他并没有做任何回应，明欣便也没有提起。
她联系了宣传那边的人，把信息传达了出去?，做完这些事后，她又联系了商延思。
【明欣】：最近状态还好吗？
商延思看见料理台上的手机震动，看见消息后不?疾不?徐地将桂花蜜舀入碗中，做好这些后他才腾出手回答了经纪人的问题，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他很好，不?同版本的桂花糕他都试验了一遍，还在找钟今最有可能喜欢的口味。
将手机界面划出时，他不?小心误触了先前的语音条。
他神色淡淡地关?了手机，情绪丝毫没有被干扰。
他之所以不?回复是因为明姐说的话并不?是他和钟今之前有矛盾的原因，再者，他不?觉得自?己掌控欲很强，好朋友不?都是这样吗，关?心对?方理所当然。
熄灭的屏幕倒映着轮廓眉眼，商延思看了一会儿，想到什么后微微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钟今在剧里穿的那套裙子非常眼熟。
他似乎在先于这之前就看见过，但怎么可能？
不?过这样的装扮并不?罕见，也许是他曾经看过这样的打扮，所以在幻觉里捏造了相似的东西。
又或者说，出现在他幻觉里的裙子其实没有具体的轮廓，只是他看见了钟今的扮相，自?然而然地代入。
毕竟在他记忆里的裙摆被他卷起挂在裙首上，在青年柔韧白皙的腰间摇晃，幻觉里的他并未在意，视线的落点只在那并拢挤压出软肉的腿心。
商延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幻觉，虽然钟今长的漂亮但绝不?女气，他也从没有把钟今往那个方向?想过。
他虽然恐同但不?代表他就有多么支持异性恋，要不?是那个男人骗婚，姑姑也不?会……
商延思吐出一口浊气，空气中都是甜甜的蜜香，缓和了他紧绷的神经。
…………
钟今一觉醒来?，发现互联网上都是他的剧照和旧照。
那张终明拍的流传于论坛的照片被翻出来?钟今并不?意外?，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各种?角度的学院盛典图片他也能理解。
可是那组灰雀图，虽然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拍的，但他知道这个角度是谁拍的，而且成图只在那个人的相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