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实诚人,在知道徐宁戒掉烟酒,非常支持,所以就没跟他客套。
柴兵吐出烟雾,“许叔,当时那大喇叭瞅见二宁,那嘴巴子都不好使了,直跟我们说软话啊,莪一瞅这兄弟搁庆安这片挺猖啊。”
“哈哈,他小时候可操蛋,还骂我是老登呢,你知道不?”
柴兵咧嘴笑:“诶呀,这事听我家老爷子说过一嘴。”
“大爷,事都过去这老长时间,你咋还直记着啊?”
许炮瞪眼盯着他,“你放心,这事我能记一辈子!”
说罢,他自个大笑了起来。
“你俩喝茶啊,唠这会不渴啊?这茶挺好喝,你鹤哥搁省城带回来的,等你俩走前拿两包。”
“啊?拿啥啊,家里有……”徐宁说道。
柴兵摇头:“不拿了,给我许叔留着喝呗。”
高大娘说:“留啥留,就是专门给你俩带的,拿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味。”
“那行!”
柴兵笑说:“那我是得给我家老爷子拿回去。”
这时,许炮朝着许荷眨眨眼,许荷寻思半天,才琢磨过味来。
她笑模呵的对徐宁说:“二宁啊,找对象没啊?”
徐宁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明显一愣,当即想到了柴良玉乱点鸳鸯谱的事。
“嗯呐!”
瞅见徐宁点头,许炮笑说:“老孟家闺女啊?”
高大娘拍着腿说:“那天大喇叭来前儿说的,他搁道上碰着你们屯子王长海啦,王长海跟他说的,诶呀……可别提了,这大喇叭一顿胡咧咧啊。”
徐宁知道大喇叭咧咧的是啥事,点头道:“没说别的吧?”
许炮笑说:“我给他一顿骂,这事他不能往外嘚嘚,放心吧。”
听到此处,徐宁竟有些失落,若徐老蔫夜会貂蝉的事传出庆安屯,那可招笑了!
不过就此打住也挺好,那毕竟是自个亲爹啊。
“你就找对象这事,先头我跟老柴提过一嘴,你去望兴之前,我俩通过电话,后来听说你们屯子老孟家有个闺女,才知道咋回事。”
这时柴兵笑说:“我家老爷子是着急了,忘了这事差辈分呢,但二宁没直说,处理的也挺好,我爹猛夸二宁一顿,评价老高了,直让我跟二宁学呢。”
“哈哈,这事错在我,秋天前儿你爸就跟我嘀咕过,我也当个事记下了。后来瞅着二宁这长相,我寻思雁儿肯定能相中,没成想……”
高大娘翻着白眼,道:“人孩子事,你老跟着掺和啥呀。”
“没事,大娘,我大爷不是想给我当个媒人么。”
许荷问:“诶,我听说那老孟家闺女长得挺耐看啊?”
“嗯呐,脸蛋挺好看,就是身材有点干巴瘦,等回头我多给她送点肉去,好好养一养。”
听这话,许炮和高大娘都明白是啥意思了。
“定下来啦?”
“大概齐吧,那天我爹不就是和我孟叔喝酒才闹出的事么,他俩都定下了,让我俩先处着,一是想考察我呗,他们寻思我学好就是三分热度呢,二呢是我家这房子,结婚前咋地都得先盖房子,所以就往后拖一拖,得到后年才能办事吧。”
许炮点头:“你爸妈想的挺周到,你现在年龄也不大。等结婚给大爷信儿,到时候大爷喝喜酒去。”
“那必须地啊!我柴大爷都说来了。”
许炮眯眼笑问:“老三,二宁跟你爹处的挺好啊?”
柴兵坐炕沿拍巴掌道:“那正经是不错啊!二宁刚到家就给我爹整得挺高兴,后来我们天天往山上跑,那我爹都盼着二宁赶紧回来,就想跟他唠嗑,临走前还有点舍不得呢。”
许炮咂舌点头:“恩,那挺好。”
他太了解柴良玉是啥脾气秉性了,一般人真入不了他眼。
徐宁去望兴跟柴良玉相处半拉多月,就做到这个地步,属实是徐宁会唠嗑办事。
“我跟二宁也是出生入死同患难的兄弟,我爹让我们好好处呢。”
许炮一愣,道:“是得好好处……那咋还同患难了捏?不就遇着青皮子和黑瞎子了么?”
这话也就许炮敢说出口,若换旁人指定得挨顿怼。
啥叫‘不就遇着青皮子和黑瞎子了么’,这话唠的有点太狂了。
但许大炮就敢唠,他许炮名号里的炮,可不是他名字里的炮,而是坐地炮的炮!
只有一些跑山打围手把过硬的人才能被尊称为炮!
像徐宁让大喇叭帮他宣传,也只敢用小徐炮,而没有直接称呼为徐炮。
为啥?不就因为徐炮这名号太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