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豹子在冬眠的时候,哪怕被敲醒了也没有多少活力,只会漂浮于水面等待宰割。
王彪将这块浅水洼的石头都掫起来之后,拢共抓到九只哈什蚂,有七只母豹子两只公狗子。
这时,徐宁指着岸边结的一层薄冰,说道:“给这冰敲碎,瞅瞅有没有旁的。”
王彪点头应声,便走到跟前使大锤墩了两下,李福强递给他一根木棍,王彪接过手就往里面觉了觉。
“啥玩应没有。”
徐宁挥手道:“再往上游走走。”
九只哈什蚂肯定不够吃,四家将近二十人,咋地都得整三四十只,否则都不够解馋的。
这时候林区的资源相当丰富,哈什蚂、蝲蛄基本都成群结队,只要找到几处浅水洼,必然能抠出来点哈什蚂。
众人朝上游走去,瞅见浅水洼就派先锋王彪下河抡锤,待两个点以后,李福强拎着的麻袋里已经装了三十多只哈什蚂,还有六七只蝲蛄。
“兄弟,这蝲蛄这么点,回去只能炖个汤啊。”
徐宁抬起胳膊亮着手腕,瞅了眼他花35块钱买的四级三峰牌机械手表。
“现在才十一点半多钟,咱再整会就去找個沟塘子抠点狗鱼。”
“我看行。”李福强点点头。
徐凤说道:“二哥,待会让我抠鱼呗。”
“你瞅着就行了,抠啥玩应?带你出来不错了,你要整全身竟湿,回家咱妈削你,我可不拉着。”
“诶呀,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让我玩玩呗…二哥,好二哥……”
徐宁撇头,也受不了徐凤磨人,道:“待会再说吧。”
“嗯呐,二哥最好啦,哈哈……金玉,待会咱俩抠鱼去。”
李金玉是个很文静的姑娘,最近让徐凤带的也有点野性了,便点了点头。
李福强说道:“兄弟,咱再往上头走走,兴许能碰着沟塘子。”
“成。”
随即众人收拾东西,往上游走了六七十米,瞅见浅水洼之后,王彪当仁不让的下水敲石,敲的非常起劲。
刘天恩和王虎蹲在后头拦着网兜,面面相觑隐忍憋笑。
这费劲巴拉、冻手冻脚的活,也就傻彪子生怕旁人抢,正常人都想搁家里坐着热乎乎的炕头等着吃。
“蝲蛄!彪叔,搁你右边拉呢!”
李满堂指着岸边冰层下说道。
王彪手伸进水里,将蝲蛄抓起来,笑说:“满堂这眼睛真好使。”
李福强接过蝲蛄,说道:“随我么。”
“哈哈……”众人一番欢笑。
山里的溪水基本都没污染,所以无论蝲蛄或是哈什蚂都挺厚。
连续砸了六七个浅水洼,麻袋里已经装了将近五十只哈什蚂和三十多只蝲蛄,为啥蝲蛄这么少?因为蝲蛄不冬眠,不像哈什蚂这么傻,等着让人抓。
这些河鲜肯定够两盘菜了,所以徐宁就让王彪停手了。
待王彪上岸将被冻的通红的手揣进手闷子里,问道:“二哥,咱抠鱼去啊?”
徐宁点点头,肯定得去抠鱼,那冰川子就是为抠鱼准备的,否则不是白扛来了么。
此刻,他们身处的环境是左右环山,前后有沟谷,附近有白桦林和松树林。
李福强拎着麻袋,指着西南方向,“兄弟,从这往那边走二里地就有个沟塘子,小前儿我去过两回,沟塘子结冰那鱼都被冻冰里了,现在干没干不知道,这都多少年没去了。”
徐宁摇头笑说:“没干,你说的那个沟塘子是离母猪林挺近的那个吧?”
“嗯呐!”
“咱就去那,那沟塘子挺大呢,不得有二亩来地啊?”
“有了,就是有地水深,有地水浅啊。”
王虎说:“咱整点白鲢、大鲤子回去也行啊,没白来一趟。”
徐凤听闻他们仨说话,有点不太满意,小声捏着衣角嘀咕:“我就想抠点狗鱼……”
但没人搭理她,只有李金玉轻轻抓了抓她胳膊。
这仨孩子上山是来玩的,奈何徐宁根本不让他们动手,徐凤心里肯定很闹心。
待一行人徒步二里地,来到这沟塘子,先是扒拉开岸边一人高的荒草和江柳树枝子,便瞅见一片如同小型水库的沟塘子。
待众人寻了条道下到冰面上,王彪、刘天恩和徐凤等人就打着出溜滑奔了出去,边打出溜滑边张开双臂,只听噗通一声,王彪就坐在了冰面上,逗得众人捧腹大笑,王虎乐的直拍巴掌说活该!
这沟塘子的冰结了十多公分厚,在上面跑跳都没有安全隐患,就怕有人打洞下网,要是踩空了必然得掉里头。
李福强将麻袋等东西放在岸边的草窠子里,扛着冰川子说道:“兄弟,咱开整啊?”
“整!主要抠冻冰层里的鱼,要是缺氧浮冰层下的也整。”
“妥啦。”
随即李福强、王虎扛着冰川子,与徐宁分开朝三个方向走。
但他们刚走两步,就听前方正在打出溜滑的徐凤喊道:“二哥,这有条大鱼!”
徐宁转头望去,说道:“大哥,你自个找找,我跟虎子去瞅瞅。”
“得嘞。”
他和王虎走到徐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