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娟秀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因为疑惑而聚在一起。
墨璟晔静静地瞧着她,继续轻声解释:“军中并未下令增加夏季征兵一事,他们在民间强征农夫,也并未充入军籍,而是另作他用。经查探分析,发现与卿月楼买卖男子到军营,是同一主使。”
云裳不由睁大了眼睛,她害怕云成也是如此,没有入军营去,而是被带到了无人知晓的地方。
墨璟晔继续语气轻轻地说:“他们在孟家被袭击,后知后觉其中定有人在暗中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怕被人发觉告到军中,于是返回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墨璟晔的声音愈发小了下去,他虽不是杀人放火者,可这一切也尽是因他而起。
若不是他让那几个兵士起了疑心,孟家也不会招来这样的大祸。
两行清泪毫无征兆地滑落,云裳一直紧绷着的身子慢慢松弛了下来。
墨璟晔在夜里的视力极好,指腹准确无误地替她擦掉眼泪,轻声叹气:“别哭了,事情没有查清楚时你哭,现在凶手就在掌握之中你还是要哭。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好?为了当你的面亲自解释,我连夜赶回来,天不亮就要赶回军营。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对我笑一笑吗?”
云裳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扭过头去看别处,闷声道:“你是王爷,是非黑白对你而言,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
云裳显然是不信,墨璟晔无奈地又说:“你若不信,等一切收网,你当面亲自审问即可。”
“不过现在,能不能让我抱抱,这几天我……我又要部署,又要查案可是累坏了。”墨璟晔支吾了过去,便不再多言。
也不宽衣,抱着云裳和衣而卧,倒在枕头上就觉得心满意足。
云裳知道他无赖,更知道她敌不过他,气愤地在他怀里挣扎了半晌也掰不动他钢铸一般的手臂。
“墨璟晔,你放开我,要睡你去别处睡,或者我出去睡。”
“不要,我大半夜的赶回来看你,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就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没良心。”
墨璟晔眯着眼睛,又把怀中的小女人抱牢一点,竟就真的这样沉沉睡去了。
云裳恨得咬牙切齿,被他禁锢在胸前,对着眼前这张明明冷俊矜贵,此时却孩子气十足的脸,恨不得当即给他插花。
自己又不是他豢养的宠物,凭什么他要抱就得给他抱啊?
可气愤归气愤,看着他明显憔悴消瘦的脸,云裳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窗外已经是月色偏西,他又说要一早赶回去,还是让他安静地睡一会儿吧。
听着他沉稳匀净的呼吸声,云裳纷乱的思绪也渐渐平稳下来,他的臂弯坚毅,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微微起伏的胸膛,有力的心跳都让她感到无法比喻的心安。
慢慢地,倦意和疲惫如潮水般袭来,随着他的呼吸,一起进入了梦乡。
……
云裳是被恼人的羞意烦醒的。
火热的气息隐隐在她的颈间游走,让她感到一种微微的痒意,仿佛羽毛轻轻地扫过她的肌肤。
那些深深浅浅的吻印,如同细腻的笔触,落在她的锁骨、胸口……一路向下,带来一种莫名的颤栗感。
这种亲密的接触让云裳娇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起来,宛如风中摇曳的花朵,既羞涩又充满期待。
随着那作祟之人的身影逐渐隐没于薄薄的锦被之下,云裳感受到胸前那份紧箍的束缚如同解脱的枷锁般缓缓松开。
她终于无法再忍受这份压抑,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羞涩交织的光芒。她伸出纤细的手,坚定地抵在对方坚实的胸膛上。
“你,你这个浑蛋!”云裳气急败坏,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墨璟晔。脸颊微微泛红,既是因为羞恼,也是因为清晨的凉意。
墨璟晔撑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瞧着她,外头已经初见晨曦之色,隐约可见他水光妖冶的薄唇微微开启,带着一抹笑意。
“姐姐怎的醒得这般早?若再迟一些,我可就要……”墨璟晔使坏地顶了顶身子,让她感受他的火热。
云裳心肝儿一颤,连动弹都不敢半分,咬着唇瓣,恨不得把他的脸盯出两个窟窿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就是看你的睡相实在可爱,没忍住而已。本就是想亲亲你的额头,后来又忍不住想亲亲你的脸,啧,结果没把持住又亲了你的嘴,后来愈发不可收拾,就……”
“你还说!”云裳娇声喝止,难堪地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仅剩了一张红霞遍布的小脸在外头。
“好,不说了不说了。你别生气,我这就走,给你留个清净。”墨璟晔翻身下床,手里却攥着一件绯红色的东西。
云裳只觉身子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墨璟晔贼兮兮地举着战利品,站在床前向她耀武扬威,道:“为了一解相思之苦,小叶子借姐姐一物留在身边,夜深人静苦思不得纾解之时,权当姐姐陪在身侧,以尉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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