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徐静姝看着送过来的慕槿荣,视线打量着他的全身,似是在找哪处下手。
旁边的慕怜雪惊讶中夹杂着嘲讽地看着慕槿荣。
慕槿荣眼神里写满了惊恐,但偏偏他动弹不得。
徐静姝的伤口又开始细细密密地泛起了疼痛,她不好过,那她眼前这两个也别想好过!
徐静姝深知,摧毁一个人只用击破他心里的防线就够了,身上的伤痕再多,都不能击溃一个犟种的心。
而这个犟种说的就是面前的两个人!
一个执着于不知道什么东西,就算身体再痛,她也持之以恒地用仇恨的目光瞪着徐静姝。
另一个则是执着于林雪柔和慕闻玉的爱,这个击破内心的难度很小。
徐静姝自从没了儿子们作为依靠,整个人的心态都扭曲了起来,她喜欢观看别人痛苦的样子。
“慕槿荣,你真可怜,被林雪柔抛弃了之后,又被慕闻玉给抛弃了。”
徐静姝尽量大声的说着,眼神紧紧地盯着慕槿荣。
徐静姝的贴身婢女玉罗看着眼前三个人都躺着的画面,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夫人受了伤不能起来,所以躺在床上。
慕二小姐,哦不,她现在已经不是了。
慕怜雪没了双腿躺在木桶里。
慕槿荣全身烧伤,也只能躺在榻上。
三个人两个说不了话。
慕槿荣不信,肯定是这个女人把他偷偷带过来的!
徐静姝的话如刀子般锋利,一刀一刀地往慕槿荣心口扎。
“你不知道吗?你就是被慕闻玉送到我这里,让我发泄情绪的。”
“而且你母亲在你被关起来的时候,没有来看过你一眼吧!”
慕槿荣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父亲母亲是爱他的。
他现在这个身体除了父亲母亲外,谁还会在乎?
如果父亲母亲放弃了他,那他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徐静姝出乎意料地没有对慕槿荣动手,而是就让他一天一天等待着那个会找过来的父亲母亲。
心里的伤害总比身体上的伤害要强。
就让她看看,慕槿荣能撑几日。
……
慕棠溪看着敬阳侯兄妹许久前就寄到边城的信件。
他们跟随运送粮草的部队人多,但是走的会比较慢。
但专门送信的却是一个人,一匹马。
所以速度比他们快,提前到边城也很正常。
慕棠溪浏览了一遍,里面都是在说要是三皇子欺负她,直接回京城,他们罩着她。
慕棠溪眼底蔓延着笑意,然后开始磨墨,写回信。
季启辰这几日一起床就不见踪影,一问就是被徐光洙叫走了。
慕棠溪不清楚这一天里季启辰经历了什么,但是他晚上被人抬回来的样子足以说明一切。
正好趁着这几日,慕棠溪召回了沈邱,询问周围的情况。
沈邱蔫蔫的回答:“边城里的人都很彪悍,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一个人,结果他喊来了一群人打我!”
慕棠溪:“……别的呢?”
“别的?”沈邱摸了摸下巴,“还有关于前面的将军的消息。”
“有一位陆将军当指挥,之前指挥战事胜利了很多次,但最近连续指挥不当了几次。”
“所以他在坊间传闻备受争议。”
“还有那个叫什么石头的,一到边城就下了马车,自行离开了,我跟踪他了一会儿,发现他直接骑着一匹马往前线去了。”
慕棠溪眉毛微微抽动了一下,眼神幽深地思索着。
“还有别的吗?”
沈邱是还有一个消息,但是……
“据说徐将军有龙阳之好!”
慕棠溪抽了抽嘴角,边城的百姓怎么都关注讨论这个?
沈邱继续说道:“我特地问过了,他们说徐将军总不可能是真心喜欢打仗,才整日整日地待在军营吧?”
“而且徐将军除了去军营就没有别的休闲活动了,所以这儿的人对徐将军爱好男子的事深信不疑。”
慕棠溪同情了这位不亲的表哥几秒,然后冷酷无情地让沈邱混进军营。
正好现在军营在招大夫,正好职业对口。
慕棠溪相信沈邱作为一个大夫,能很好地在军营里发挥探子的优势!
沈邱来时蔫蔫的,离开时更是头重脚轻。
“冬竹,你在这府里听到什么关于齐将军的事情了吗?”
慕棠溪和季启辰现在住的就是齐将军的府邸,搜集关于他的情报再容易不过了。
“关于齐将军的评价有些两极分化,一方觉得齐将军凶神恶煞,长得丑一看就吓人,还说他虐杀过平民。”
“一方说齐将军骁勇善战,杀敌好手,是实至名归的将军。”
慕棠溪听到了一个疑惑之处,“传闻齐将军虐杀过平民?这是从哪里问出来的?”
冬竹不可能突然出府查探情报,况且她也说过是在府里询问的。
冬竹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是在一群婢女那里问出来的,她们都说是真的,还说她们亲眼看见了。”
慕棠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