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摩挲着精致的白瓷茶杯,没想到还真的有许多不长眼的,待比试结束之后,特意来找方辞礼来切磋的。
方辞礼听从她的话,并没有留手,不仅和他们比试书法,琴艺,甚至还有个不死心的,与他比赛作诗。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低着头拿起一旁的苹果咬了起来。
她平日是不太会主动去吃,苹果这个水果对于她来说索然无味,但是瞧见这些自豪地文人墨客被方辞礼打击的灰头土脸,心情愉悦不少,这味道也不错起来。
若说这场宴会最庆幸地便是川王容觞,方才稳住没有答应那一场比试,不然周国的脸都丢尽。
南梧瞧着这一幕,轻声问:“好戏什么时候开始?”
他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周尧顿了一下动作,狠狠咬了一口苹果,意味深长道:“朕这次可算是性命相托。”
南梧拍了拍她的肩膀,压低声音回道:“你的命早就属于我。”
周尧挑了挑眉,轻笑一声:“还是如此不要脸,不过,你我之间确实早就论不清。”
南梧听见她这般说,也愉悦笑起来:“我的命也早已属于你。”
她将半边苹果放在桌子上,拉过他的大袖衫擦了擦:“那便看一看这出戏演的好不好。”
南梧见此,对暗处点了头。
嘭!
一束烟花炸在香山顶上,场面骤然安静。
“没想到川王殿下还特意安排烟花表演。”
“此次香山宴,不虚此行。”
周尧听着文人墨客的话,唇角微勾。
确实不虚此行。
簌簌!
从对面山上出现几十支箭径直往他们射来,紧接着几十个黑衣人身形如同鬼魅的从山上飞下来。
他们等待下山动手,那她便替他们提前发号一下动手的信号。
川王瞧见情形眼底一颤,抽过长剑护着皇后往山下撤:“母后!快走,有刺杀!”
皇后瞧着这一幕,侧头看向成王母子,冷哼一声:“他们当真是下得了手!”
川王用剑打掉箭支,脸色苍白的回道:“四弟当真好算盘,大晟女帝遇刺,此番儿臣定然难辞其咎。”
他的暗卫居然没有出现,想来已经被人牵制住,这人便不言而喻。
周尧瞧着已经落地的黑衣人,丝毫不慌地起身,还有心情评价:“场面也就一般,你觉得呢?”
南梧扶着她,瞧着打斗的场面,深以为然地点头:“确实还不够大。”
周尧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朕便以身入局,演一场。”
说着她抬手捡起一把剑,冲入黑衣人较多的人群,救下一个惊慌失措地女子。
南梧瞧见她的行动,心都提到嗓子眼,连忙拉住方辞礼:“你别去添乱,让这些禁卫护你周全,我去保护她。”
方辞礼见此知道自己不能添乱,点头叮嘱道:“南神医万分小心。”
周尧挥着剑,虽然多年不曾这般真刀真枪的厮杀,但是那种感觉仿若在就在昨日。
暗卫自然都发现了她,默契地朝着她靠近。
一柄剑泛着冷光划破了肩膀,白色的龙袍迅速被血浸染。
她轻微皱了皱眉,还挺疼的。
南梧提着剑长驱直入地将黑衣人无情的一刀毙命。
周尧瞧见他的动作,迅速收敛思绪,朗声提醒道:“你们还不快逃!”
不少瑟瑟发抖地文人墨客,高门贵女,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落荒而逃。
南梧瞧着她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已经被血喷溅成血衣,心疼道:“陛下当真怜爱百姓,不论在大晟还是周国。”
不是演戏的吗?演着还当真起来。
周尧手中的剑一挽,刺破一个人的胸膛回道:“他们不应该死在这里。”
不应该死在这场阴谋之中。
南梧轻叹一声,提醒着说:“黑衣人可是越来越多了,你可想好如何善后?”
周尧颔首道:“天下第一的轻功鹊踏枝,不仅可以去买美食,应当能救人吧?
南梧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是香山的崖壁。
他靠近她,手下不停,嗓音带着些许低哑:“怎么,阿尧是要殉情?”
周尧微挑眉头:“你敢吗?”
一道血液溅落在他的衣袖之上,他声音低沉回道:“我的命早已经归你。”
周尧靠近着崖壁狡黠眨了眨眼看着他,直接跳了下去。
南梧心下一惊,迅速追下去,揽住她身体,惊忧道:“倒也不用如此果断……”
周尧撇了撇嘴,徐徐开口:“自己说要殉情,这是怕了?”
南梧紧紧抱着她,声音带点晦涩:“这一天我希望永远不会发生。”
她应该坐到那个位置,睥睨天下,而不是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周尧捏了捏他的腰,提醒道:“下面有一条船。”
南梧这才凝神瞧见下面还真的有一条乌篷船,一个老者带着斗笠,正划着船。
他敏觉反应过来,低头看她:“这些都是你计划好的?”
周尧笑着对他眨了眨眼:“是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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