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
闻韵辞下了马车,直奔水月镜花而去。
轩辕若风老远看到迎过去,对她黑沉的脸习以为常,看来今日是吵输了。
“妻主今日下朝时间晚很多,可是在宫中用了膳?”
闻韵辞面对轩辕若风,脸色好看许多:“并未,闻池可是还没起?”
“起了,我刚从他那出来,他啊在研究绣花,我还以为是病了,宣了太医过来把脉,原来是他心血来潮。”
“我去看看。”
“妻主。”轩辕若风拉住她。
闻韵辞停下脚步看向他:“?”
“池池要抄五本书,别再加罚了,他一时抄不完。”
“我知道。”
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轩辕若风摇头无奈的笑,抬步跟上闻韵辞。
走这一路,闻韵辞心情已经缓和,当看到闻池窝在吊椅中,情绪又有点上头。
“闻池。”
听到闻韵辞的声音,闻池猛的坐起身,望过去面带嫌弃道:“娘,你来干吗?”
下朝就来寻他,肯定没有好事。
“你在做什么?”
“休息呀。”闻池说着荡了下吊椅。
“顾家顾阙,天生的病秧子,经过不懈努力,身体都能好转,你怎么就不能进步。”闻韵辞恨铁不成钢。
闻池重点跑偏:“顾阙好了?”
闻韵辞没好气道:“好了,顾屏璋那厮得意的猖狂,你能不能让你娘我骄傲一回?”
“我也是天生的。”
闻韵辞:“什么?”
“你和爹爹把聪明都给姐姐哥哥了,给我留的都是笨,根本原因是你们啊。”
强词夺理的匪夷所思!
闻韵辞和轩辕若风:“……”
闻韵辞气的瞪眼:“明日起,回书院上学。”
闻池不以为意:“我不去。”
“不去就嫁人。”
“好,我嫁人,等着我把妻主领回来。”闻池从吊椅上跳下来,自信十足的保证。
不知道彧罹今晚会不会来,如果来找他的话,他让彧罹明日来闻家提亲。
轩辕若风按了按眉心,出声道:“池池,不许胡闹,婚姻大事不是玩闹。”
“我没有钱,会喜欢给我花钱的女人,爹爹如果给我月钱,我肯定不会上当受骗的。”
闻池为了要钱费尽心机。
闻韵辞退步道:“书抄完,月钱还你。”
“行,大不了出门时花忆安的,让曲姨姨笑话左相大人抠呗。”
“孽子,月钱给他。”
“娘亲最好了,我最爱爹爹了。”
闻池笑盈盈的说完,拉过轩辕若风的贴身侍从康从,快步往院外走:“康叔,快带我去账房拿钱。”
闻韵辞看着人消失在视线,开口叹道:“鬼精鬼精的,哪里笨了?偏不用正事上。”
“还不是妻主惯的。”轩辕若风勾住她的手臂,两人并肩向院外走。
*
闻池手上有了钱,想来想去消了买玉佩的想法,打算买玉石自己雕刻。
城中卖玉的地方很多,雕刻手艺上佳的地方不多,但无论雕工如何,前提是选好雕刻的图案。
整个下午,闻池窝在房中选图,直到晚膳后都没想出来,决定问问彧罹喜欢什么。
有了昨晚的经验,闻池早早爬上床,把勿言支出房间。
微风越窗而入,红色纱帐飘荡,隐约能看到内里的雕花大床。
闻池平躺在上面,眨巴眨巴眼睛,小声喊道:“彧罹……”
一声都没得到回应,他烦躁的抱着凉被翻身,刚侧过身便对上一双幽深的眼。
房间不甚明亮,让人恍然觉得,深林中碰上一只野兽。
眼神侵略性十足。
闻池半张着嘴,久久没发出声。
“乖宝。”彧罹蹲在床下,手拄在床沿,倾身凑近他。
离他的唇瓣寸许时,彧罹克制的挪开,在他脑门亲了一口。
不到时候。
闻池抬手捂住脑门,感觉到脸上的热意,没有提这个吻,而是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你洗澡的时候。”
闻言,闻池坐起身,双手叉在腰间,脆生生的谴责:“你偷看我洗澡?登徒子!”
小奶猫发怒,眼睛瞪的溜圆。
彧罹顺着毛哄:“有屏风在,没有看见,但下次补偿你看我。”
闻池哼哼一声:“我才不看。”
“我给乖宝看。”
“你上来。”闻池往床里挪,拍了拍身旁床面。
“乖宝,你确定吗?同床共枕?”
“昨晚你已经躺了啊。”
彧罹起身坐上去,倾身往他靠近,闻池后仰着靠上墙。
彧罹双手撑在闻池身侧,巧妙的隔着些距离,却把人圈在拥抱的范围,将退路堵的死死的。
“乖宝,你说的话,对女人来说是诱惑。”
彧罹的鼻尖轻蹭他的脸颊,痒意一路传到心脏中,似羽毛轻拂而过,闻池心脏颤的停顿一瞬,软绵绵的抬手推彧罹。
“彧罹,你别靠这么近,我要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