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多美好,需你在身边。】
*
夜幕降临。
白天的喧嚣并没有被夜晚覆盖。
海城有名的酒吧一条街,“离离原上草”是最火爆的,可以说夜夜座无虚席。
酒吧中人声鼎沸,音乐声震耳欲聋,五颜六色的灯光交织在一起。
舞池中的人像摇曳生姿的花,有的扭着枝叶独自生长,有的则与另外的亲密缠绕。
迷乱昏暗的空间,充斥着浓郁的烟酒味。
池穆穿过喧闹的人群,拒绝几个搭讪的人,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他站在洗手池前洗手,面前的镜子映出他的模样。
简单的黑T恤配牛仔裤,略长的头发染成亚麻灰色,脸部轮廓精致清晰。
他生了一双眼尾下垂的狗狗眼,明明该是纯良无辜惹人怜,可黑白分明的眼里盛满颓丧的桀骜,加之左右眼角的红豆泪痣,矛盾中诱人的野性更重。
池穆甩了甩手,抽出纸巾漫不经心的擦干净手,把纸巾扔进一旁得垃圾桶里。
突然,身后的隔间传来响动,似是物体撞击门板的声音,紧接而来的就是一声闷哼。
池穆:“……”
酒吧说乱也不乱,大部分是来寻找刺激发泄的,有的人通过男女那点事,有的人单纯蹦蹦发泄情绪。
但他碰到的这对野鸳鸯,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
外面有包厢,楼上有房间,偏选择男洗手间,难道是更刺激?
池穆正想着,隔间的门被推开,下意识的转头看去,露出颈侧的英文纹身【The end is the beginning】。
出来的是个高挑的女人,中分的头发长到腰际,露出的耳朵上戴着耳饰,折射出冰冷的光。
五官轮廓立体精致,有深邃醒目的即视感。
身上穿着白色吊带裙,腹部一片血红,血液流淌到裙摆处消失。
隔间没有人再出来,池穆脑子发抽,道:“这是男洗手间。”
“嗯。”彧罹倚着隔间门,双手抱胸的看着他,眼里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视线忍不住的扫向她的腹部,池穆问道:“需要帮忙吗?”
“需要。”意味不明转变的侵略性十足。
“我帮你去找人。”池穆心里生出抹怪异,转身就想向外走去。
手刚搭上门把手,腰上多出一只手,一股力道将他按在了门上。
眼前一花,后背泛上疼。
彧罹箍着池穆的腰,将人压在门后,另一只手按着池穆的后颈,固定住他的脑袋,倾身吻了上去。
“唔……”
唇瓣印上抹温凉,池穆愣怔住,瞠大的眼睛闪过茫然。
他可怜女人受伤,结果对方竟非礼他。
什么世道?
他就不该做好事。
彧罹不满他毫无反应,牙齿咬着他的唇肉。
疼意侵袭而来,池穆回过了神,双手推拒着身前的人。
他的力道用的不轻,可对方就像一块磐石,那点微末的力量像蚍蜉撼树,根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彧罹箍着他的腰寸寸收紧,仿佛要将人揉进骨血里,力道带着失控的凶狠。
火热又漫长的吻……
彧罹放开他的唇。
池穆小口得喘着气,浑身软的支撑不住,背靠门无力的往下滑,被彧罹掐着腰扶住。
双眼浮上一层水汽,透着潋滟的波光。
许久之后,池穆平缓下来,手攥成拳锤向彧罹的脸,临到了又换成了巴掌。
“啪”的一声。
他收了几分力道,仍旧打得不轻,彧罹白皙的脸上出现了红。
彧罹用舌尖抵了抵腮帮,神情没有半分怪罪恼怒,看着他的眼神反而痴缠缱绻。
池穆莫名有些心虚,抬手使劲推她。
没推动。
池穆:“……”
“乖宝……”声音轻的似在喉咙,彧罹再次凑近,不轻不重的亲他的唇瓣。
池穆扭头躲开,暗暗压下无力感,怒目而视:“你这叫骚扰,我可以报警抓你。”
彧罹顿了一下,向后退了两步。
“变态!”池穆超凶得说了一句,拉开门走了出去。
见人没有追出来,池穆抬手擦了擦唇,疼的他嘶了一声。
那女人属狗的。
嘴肯定肿了。
*
门在眼前关上,彧罹低笑了一声,拇指摩挲着唇瓣,拭去嘴角的晶莹,动作间有几分色气。
眸中痴恋消失无踪,只余如深海的黑。
这个位面的小公主不乖啊。
彧罹拉开门出去,道:“苍狗,剧情。”
“来了。”
原主司繁星,海城司家大小姐。
司家是顶级豪门,在海城算是土皇帝,可以说无人能惹,也没人敢惹。
司繁星更是疯批的存在。
司家当家人是她父亲司道延,司繁星有两个弟弟司青陌和司青尧。
当年司繁星七岁时,她和母亲被仇家绑架,亲眼目睹母亲为保护她被虐杀,对她的心理产生了影响。
她包养过很多人,各行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