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落山。
厨房里池穆认真的切着菜,彧罹在水池边洗着水果,两人没有说话,却显得很温馨。
岁月静好。
一颗颗饱满的樱桃像红色玛瑙,放在透明碗里让人垂涎欲滴。
彧罹拿出一颗,伸到池穆的嘴边:“很甜。”
池穆张嘴吃掉,不一会儿,五官皱巴起来,看着彧罹道:“酸的。”
“不应该。”彧罹拿起一颗塞进嘴里。
池穆笑道:“骗你的。”
“小骗子。”彧罹捏下他的鼻子,就说不应该酸,她特意挑甜的喂的他。
“你出去吃,别在这待。”
“陪你。”彧罹又拿起颗喂他。
酸酸甜甜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
池穆嚼着果肉,道:“牛排很快就熟,我再炒两个青菜,厨房都是油烟,你出去等玫瑰花。”
“哦。”
光答应却不动弹。
池穆伸出手指戳她:“彧罹,你不听话,仗着我不能抱你出去。”
恰巧,门铃声响起。
池穆道:“玫瑰花,你快去拿。”
彧罹看看透他的小心思,如他所愿的去门口拿花,池穆立马去关厨房门。
花束是十一朵红玫瑰,周围配了些浅色的满天星。
彧罹不懂花语,看着关上得厨房门,去找来花瓶插花。
池穆做菜很利落,没有多长的时间,拉开了厨房的门。
外面的灯关了,落地窗拉上了薄纱窗帘,上面挂着许多的小灯,闪烁着像夜空中的星星。
餐桌搬到了窗前,中间花瓶放着玫瑰花,周围放了一圈香薰蜡烛,营造出了浪漫的氛围。
彧罹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盘子。
池穆开口问:“怎么挪过去了,你什么时候买的灯?”
“刚刚。”
经历过末世位面,空间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
烛火映照彧罹微扬的嘴角,池穆从她眼中看到温柔缱绻,不由得唤道:“彧罹。”
“要去洗个澡吗?”
池穆点头:“给我10分钟,你把锅里的汤盛出来。”
“嗯,衣服放床上了。”
池穆以为彧罹准备的衣服会隆重,没想到就是舒适的居家睡衣。
穿睡衣吃烛光晚餐,他们怕是独一份了。
洗完澡的身上带着湿气,池穆甩了甩擦半干的头发,才迈出洗手间的门,腰间出现一股拉力。
脚步踉跄着扑进对方怀中。
彧罹将人弯腰抱起,向着窗边餐桌走去。
“你穿的什么呀?”
“睡衣。”
池穆:“……”
他还能不认识睡衣?
平时彧罹和他一样,都穿舒适的宽松睡衣,现在穿的是件黑色吊带睡裙。
吊带很细,领口很大,布料很滑,睡裙很短……
感觉不是抱他去吃饭,而是抱着他去上床。
两人面向窗户而坐,灯光映在眼眸中,似繁星坠进去般耀眼。
池穆吃着彧罹切好的牛排,喝着高脚杯里的牛奶,闲聊般的问道:“户口本拿回来了?”
彧罹靠在椅子上,胳膊搭在池穆椅子后,姿态懒散的喝着杯中酒。
闻言,她凑近池穆,吐气如兰道:“拿了,乖宝,我想进你的户口本。”
“可以呀,迁过来就行吧?”
“那明天去领证。”
池穆握着叉子的手收紧,咀嚼的动作变慢,眼带不解的问:“什么证?”
“装傻是不是?”彧罹咬口他的脸蛋。
脸上留下个浅浅的牙印,还有沾染口水的湿意。
池穆抬手擦了下,捏起颗樱桃抵到彧罹嘴边:“就是傻,哪用装。”
彧罹咬住樱桃,眼皮缓慢的掀起,黑眸中的邪气惑人。
脑海里旖旎猛然翻腾起来,池穆禁不住诱惑,凑过去贴上她的唇,舌尖直接穿过唇缝,勾抢着彧罹嘴里的樱桃。
樱桃被争抢着吃掉,两人皆呼吸不稳。
彧罹抱着池穆起身,把人放到餐桌空位置上。
池穆后仰着躲了躲:“彧罹,现在不行,一会要去酒吧辞职。”
“我快一点。”
“你快不了。”
“原来乖宝嫌弃我以前慢。”彧罹拨开他的两条腿,跻身到中间,曲起条腿轻蹭。
池穆很想锤她。
这事上彧罹总故意曲解。
*
被举报跟踪狂的傅明慎,被多年好友霍京洲解救,被他知道来龙去脉,笑话他差点没笑过去。
霍京洲叹道:“司繁星挺有意思,我都想认识她了。”
傅明慎斜他一眼:“见过她揍人的狠,你就不这么想了。”
“你倒是见过,不也上赶着被虐。”
傅明慎:“……”你礼貌吗?
今晚那群少爷们组局,傅明慎想着堵彧罹,便和大家说换到“离离原上草”酒吧。
有钱少爷们的聚会,傅明慎有时间就会参加,这些少爷们向来走肾不走心,每次聚会都带着女伴,但鲜少有带重样的人。
傅明慎以前习以为常,今天却说不上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