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客厅中亮着暖黄的灯,客厅的电视播放着狗血连续剧。
彧罹抱着姜池坐在沙发上。
两人穿着同款睡衣,纯白的颜色衬得很柔和。
彧罹手中拿着毛巾,擦着姜池微湿的短发,精致的腕骨随着动作不时弯曲,流畅的线条显出几分矜贵。
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轮廓被映出金色的光晕。
姜池望着客厅的电视,拿起红色的袖子肉塞嘴里。
彧罹摸了摸干的差不多的发丝,将毛巾放到一旁,下巴抵在姜池的肩膀上。
“乖宝,你已经刷完牙了。”
“啊,怪不得我觉得袖子好酸。”
“……”
姜池掉转过身,从背坐在彧罹怀里的姿势,换成面对面跨坐在彧罹腿上。
整个人软乎乎的往她怀里靠,手指绕着彧罹的头发,嘴上感叹道:“果然男朋友比同学待遇高。”
以前彧罹给他擦头发,都不会抱着他擦。
“男朋友自然要偏爱。”
姜池不满的哼唧:“偏爱什么,我追了你两年。”
人都有矫情的时候,追人的时候不觉得,追到手就忍不住翻账,果然他也不例外。
彧罹挑了挑眉梢,“原来你最开始不喜欢我,我喜欢了姜池两年十一个月。”
姜池懵了一下,从她怀里直起身,双手捧住彧罹的脸,不敢置信的道:“喜欢我,快三年了?”
“不然呢,这三年我都和你在一起。”彧罹说的理所当然。
只能说姜池傻乎乎。
如果彧罹不喜欢他,怎么会时时刻刻陪着他,对他凡事都亲力亲为,还和他日日同床共枕。
姜池呆呆的问:“不是我追你,你才喜欢我的吗?”
彧罹抬起手,屈指敲了下他的额头:“笨,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不是你追我才喜欢。”
“那我每次勾…搭你的时候,你怎么都冷着一张脸,害我以为你不愿意。”
“你还没成年,我怕克制不住。”
“克制什么?”姜池顺嘴就问,问完才反应过来。
彧罹以行动回答他。
手臂箍紧姜池细软的腰,带着他一起躺在沙发上。
姜池整个人压在彧罹身上,手搭在彧罹的肩膀上,后背弯出蛊惑人心的弧度。
“彧罹……”
“乖宝,要开始练习吗?”
“嗯。”姜池有些害怕,又莫名的期待。
彧罹将手伸进他的衣摆,掌心落在他后颈,指腹沿着脊柱骨缓缓移动。
她安抚的啄吻姜池的红唇:“乖宝,别怕,只亲亲……”
“彧罹,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我实际的出生日期是在五月。”
姜池双眸弯成月牙,眸中潋滟的光彩晃眼。
彧罹愣怔几秒,猛的翻身而起,将人压在沙发上。
灯光映在彧罹眼中宛如封印破碎,缱绻深情和贪婪占有一股脑倾斜而出,瞬间将姜池淹没其中。
姜池颤了颤眼睫,艳红的唇瓣紧抿,带着丝不安的意味。
“乖宝……”
彧罹心中叫嚣着占有姜池,撑在他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攥成拳,不多时手背和指骨有几分扭曲。
显然是她捏断了自己的手指。
她亲了亲姜池的唇,低哑温柔的声音透着古怪:“算了。”
“什么?”
“等高考结束。”
彧罹翻身下了沙发,不在意手上的疼痛,抱起姜池走进卧室。
—
深夜。
万籁俱静。
彧罹坐在卧室窗前地板上,透过玻璃窗望着漆黑的夜,两只手的手指因骨头断裂而红肿。
她似乎没有痛觉,来回的掰弄着手指。
掰断再复位,复位再掰断……
苍狗看的心惊胆战,抿着嘴放轻呼吸,心里暗叹彧罹疯魔了。
欲望就像恶意,只要滋生起来,压制却很困难。
许久之后。
彧罹用神力治疗着手,眸光已经恢复正常,神情无波无澜却透着危险。
“苍狗。”
“主子,苍狗在。”
“你去收拾谢禹。”
苍狗小心翼翼的问:“收拾到什么程度?”
“世世恶意缠身,不得善终。”
“是。”
苍狗同情谢禹一秒,撞到彧罹心情差的时候,他不倒霉谁倒霉啊。
“彧罹……”床上发出轻软的唤声。
彧罹转头看过去。
姜池裹着被子睡在床中央,伸着胳膊在身侧摸索,长睫轻颤似要醒的模样。
彧罹瞬移到床前,掀开被子躺进去。
姜池手摸到人,宛如找到归宿般滚进彧罹怀里。
“黏人精小公主。”
彧罹烦躁的心情缓解许多,抱紧怀中软乎乎的身体,闭眼尝试进入梦乡。
外面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静谧的夜里多了扰人的杂音。
第二天。
姜池正午醒来时,外面仍下着不小的雨。
感觉着身边的凉意,他迷蒙的在被窝翻身,扯着被子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