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昏暗的假山内,视线看不分明,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一对男女靠在假山上亲的难舍难分。
两人贴的严丝合缝,使假山内的温度攀升,气氛十分的暧昧。
彧罹靠在假山上面,微微离开夙池的唇,拇指擦着他唇上的水泽,唇肉被她的手指压的陷下去,摩挲间会碰到夙池的牙尖。
“乖宝。”
暗哑微挑的嗓音,好似有无数把小刷子刷过柔软的地方,引得夙池的身体不由轻颤,心跳疯狂的加速,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彧罹……要做什么……”
“想吃乖宝。”
彧罹微微的倾身,红唇蹭过他的脸颊,唇上的指腹下滑,落在夙池的喉结上。
滚烫的呼吸落进衣领内,身上似有蚂蚁爬走全身,夙池眸中浮现水意,视线落在彧罹颈侧的牙印。
他有些难为情,身体后仰着躲避:“彧罹,我不好吃。”
“乖宝,不能躲。”
彧罹扯开他的腰带,手顺着他衣服空隙钻进去,落在他的腰窝上轻轻摩挲。
红唇含住他柔软的耳垂,彧罹清楚感觉到怀中人轻颤,含糊的问:“乖宝,想在这里,还是回家?”
“我不想玩了。”
夙池柔弱无骨的双手推搡着她,浑身上下没有多少力气,推人好似在欲擒故纵的调情。
“可是我想玩,乖宝允我吗?”
“允。”
夙池对彧罹很纵容。
“真乖!”彧罹满意的轻笑出声,红唇落在他的皮肤上,但凡吻过的地方都像火烧般发烫。
假山中喘息声渐重,心跳声仿佛都缠绕在一起。
从外面望进去一片黑暗,无人能看到暧昧的场面,高挑的女子将娇小的男子困在怀里做坏事。
夙池整个人靠在彧罹怀里,脑袋枕在彧罹的肩膀上,脖颈形成优美流畅的弧度。
双眸失神的望着假山壁顶,视线被浸润了水雾辨不清。
他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哼喘:“彧罹……坏人……你欺负人……”
彧罹漆黑的双眸染上浓重的欲色,野兽般的凶狠本性暴露无疑。
“乖宝,我还没吃你,你就哭这么凶,以后可怎么办。”
“我没哭。”
“对,乖宝没哭。”
彧罹将他转过身来,将人抱挂在身上,以防他的腿被假山蹭伤,远离了假山壁的位置,迫切的吻才落了下去。
夙池的衣服散到臂弯处,露出里面大片雪白春光,朱色的暧昧痕迹印在上面,仿佛冬日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漂亮的刺眼。
他仰头承受着侵略十足的吻,双手搭在彧罹的肩头,指甲深嵌入她的衣服里,浓密的长睫遮住双眼,泪珠将睫毛浸湿变成一撮撮。
……
假山中弥漫着春色的气息,覆盖住花园中的香草花香。
—
外面的天已黑。
彧罹抱着夙池瞬移回凤翎宝车,敲了敲马车壁道:“出宫。”
突然听到彧罹的声音,竹延和竹琼猛地一愣,长公主殿下何时回来的?
竹延压下心中疑问,开口应道:“是。”
马车缓慢向宫外行驶。
彧罹靠坐在床上,将夙池横抱在怀里,目光紧锁在他的脸上。
车内夜明珠的光摇曳,少年白嫩的脸透着情事后的桃粉,清澈的水眸中蕴含着丝娇媚。
彧罹心中一动,没忍住的低下头,再次亲了亲夙池的唇。
夙池仰着头咬她的锁骨,哼唧着道:“饿。”
彧罹嘴角绽放一抹笑,手捏了捏他的后颈,低声道:“乖宝想吃什么?”
“甜的。”
“糖吗?”彧罹说着去掏他的小钱袋。
夙池一把按住钱袋,摇着头道:“不要,吃肉。”
“哪种肉?”
彧罹说的话意有所指,不过单纯的夙池不懂,清澈的眼睛望着她仿佛在问:都有什么肉?
她无奈暗叹口气:“先喝瓶奶。”
“嗯。”
彧罹从空间拿出奶瓶,抵到夙池的嘴边喂他。
或许是从小就吃不饱,夙池对吃的都不挑,但更偏爱甜口的些。
他张嘴叼住奶嘴嘬,牛奶进入喉咙是奶腥味,但后调是回味悠长的甘甜。
彧罹闷声笑笑:“好喝吗?”
“好喝。”
趁他放松的时候,彧罹状似不在意的问:“乖宝,你还记得曾经的事吗?”
夙池想了想,捧着奶瓶摇了摇头。
“你知道谁是坏人吗?”
夙池又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张嘴吐出奶嘴:“你。”
彧罹一噎:“……”
“你刚在洞里欺负我。”
“我是在爱乖宝。”
“哼哼。”夙池不赞同的哼两声。
“乖宝不喜欢我那么对待你吗?”
夙池低垂着眼睫,喝着牛奶含糊不清的道:“喜欢。”
“喜欢就不是欺负。”
“我已经说重了,你都不轻一点。”
夙池控诉着便有些气,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