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费伦大陆有句谚语:精灵都是无忧无虑的。
那么问题来了,阿拉密尔到底该不该忧虑呢?
稻米只有两株,据那帮达斯拉姐妹说是在湖边采到的,阿拉密尔记得稻谷好像分水稻和旱稻两种,他也不敢贸然让法师开辟水田。
在这个问题上,德鲁伊才是专家。
阿拉密尔在精灵名为白船的星座划过东方的天空的时候,特地下山去找了卡尼多斯。
彼时卡尔多山的白雪还没有化,临走的时候,阿拉密尔还给法师提了个建议,让他给邻居牛头人给搞了个炕。
这个举动显然被牛头人误会成了邪恶残忍的主人弄出的某种传说中的厨具,差点把法师给塞到炕里做成叫花人给吃了。
幸好阿拉密尔在斯诺被强制履行备用口粮的前一刻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手里的稻谷少了一株,脸上也多了些喜色。
“斯诺??”看着地上像是泥团子一样的生物,阿拉密尔一时间没有看出来这是那位红袍法师。
差点被送进炕里点燃的斯诺看着阿拉密尔回来,阿拉密尔甚至明显感受到了对方的传来轻松和喜悦的情绪。
特别是当牛头人不怀好意的拍了拍他的屁股表示很满意之后,这位法师甚至主动提出自己还是住回田间的帐篷里。
“他简直不像是红袍法师.......”欲魔对着心情大好的阿拉密尔说道。
“嗯嗯.......”阿拉密尔点点头,注意力全在田里的稻子上。
虽然卡尼多斯收走了其中一株稻谷,说是作为酬劳,但是卡尼多斯也用了一种德鲁伊的神术让两株稻谷都恢复了活力,甚至还能高产。
这是受到祝福的种子,在白船的风帆最后划过东方的阿梵多之眼的时候,将他种在湿润的泥土里,你将会收获到你想要的。
稻谷递给阿拉密尔的时候,卡尼多斯严肃地说道。
阿拉密尔甚至明显的感受到稻谷里闪动着神术的能量,原本的有些枯黄干瘪的叶子变得青翠欲滴起来,这株稻谷竟然散发着香气。
接过稻子,感觉沉甸甸的,比之前重了不少,阿拉密尔小心翼翼地交给了红袍法师,让他好好去种下。
法师也不负阿拉密尔所望,很快就做好了相应的工作。
看着用化石为泥法术平整地面,并且在地里撒着某些可疑粉末的刺青光头法师,阿拉密尔点了点头。
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总体来说,阿拉密尔对斯诺比较满意。
或者说是对拜纳特瑞恩调教的手法很是满意。
到了现在,斯诺对于欲魔的畏惧和服从,比对他这个主人还要更甚。
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阿拉密尔甚至发现他对于欲魔的鞭笞和侮辱产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愉悦。
像是刻在基因里一样。
很好,老抖m了。
根据欲魔的反馈,斯诺的高祖母,是一名光彩照人魅力四射的女术士,魔鬼有百分之八十可以确定,他那位现在依然保持着惊人的美貌和魅力的那名高阶术士,绝对是一名格莱西雅教团的信徒,甚至是高阶牧师都有可能。
所以,他才会对欲魔产生一种近乎天然的服从和畏惧,而且才能解释他在火焰和欺诈支配领域的魔法天赋,而且他们的家徽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和荆棘九尾猫也说明这一点。
他的那位高祖母,外号叫做熔岩玫瑰,据说高温且带刺,十分的邪恶.........
哪怕是在现在拖雷,她也是让不少法师“闻风丧胆”又趋之若鹜的人物。
斯诺他们家族的男性,据说十有八九成为法师后的第一次刺青,都是这位熔岩玫瑰亲自进行甜蜜而危险的某种仪式的,这位熔岩玫瑰女士为了控制家族的法师,还会收集他们的一些东西,留作诅咒和控制之用。
血液,毛发和签名,都是多元宇宙可以用来诅咒的东西。
顺便说一句,红袍法师的魔法刺青是要剃光身上所有毛发的........
红袍法师真是邪恶和变态!看着光头斯诺满脸畏惧和怀念地说起他们家族里的那位高祖母,心跳加速而且散发着某些亢奋的心灵波动的时候..........
阿拉密尔当即感叹了一句,红袍法师们真是心大。
然后斯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确实是大。
阿拉密尔顿时有种想要将他人道毁灭的感觉。
不管红袍法师家族之间的那扭曲变态的邪恶习俗如何,这位据说因为得罪了熔岩玫瑰的某个面首被发配到这里的斯诺很快的接受了他的命运。
甚至在他看来,阿拉密尔对于他的待遇,简直比散塔林会和红袍法师导师还好上不少。
法师是烧钱的,不少法师们为了控制学徒,都会让他们欠下巨额的学习和法术费用,这一点在拖雷尤甚,很可能你的因为无法还账,身体的某个器官甚至灵魂就被导师弄去,或者是作为某些邪恶法术的耗材,或者说
用作某个邪恶仪式的祭品。
原来法师才是割韭菜玩资本的.......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搞学术的..........阿拉密尔终于明白了欲魔经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