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羊宰牛且为乐。
充斥暖意的营帐中,歌舞不休,这种古朴的异域风情,让荒很是新奇。
戎狄女人的舞姿不如魏女妖娆,也不如魏女歌甜,但这种别开生面的粗矿舞蹈,更引男人的兴趣。
犹如祭祀之舞,有一种来自大自然的美,独特的韵律,古老,神秘。
荒上头了。
双眸失神,笑容淫荡,盯着舞女,就差流口水了。
“荒,这是大哥部族中巫女,担任祭祀,乃我西豲的第一绝色,怎么样?喜欢吗?”
西殳对荒色眯眯的眼神视而不见,情真意切的推销着族中巫女,在他看来,只要大事可成,别说是一个巫女,就算是神灵他都敢送上荒的床榻。
这个时代,信仰神灵。
但,真正对神灵敬畏的从来都是底层庶民,上位者心里,没有半点对于神灵的敬畏。
“不错,不错,大哥有心了。”荒目光炙热,恨不得扒光巫女,提枪一战:“大哥怎么知道荒就好这口?”
“哈哈”
营帐中,宴会持续。
西殳以美酒,美色继续腐蚀荒的内心,作为西豲的王,西殳从来没有把荒这个小年轻放在眼中。
少年人,最好蛊惑了。
没有经历世事沉浮,没有见过人心鬼蜮,本身就单纯的向白雪一样,只要稍微引导就会沦陷。
更何况,少年血气方刚,最逃不过的就是美人关。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如何意志坚定的英雄,在美人面前,也会化作绕指柔。
西殳的这一手段,对于其他人也许有效,只是遇到了荒这个怪胎,先不说武道强者,本身就意志坚定。
荒在那一世,有太多的老师,也看过无数热舞,巫女的祭祀之舞,古老,神秘,但诱惑上根本无法与那些热舞比。
“大哥,等”咽了咽口水,荒接着,道:“等雨停了,我便启程前往狄道,以全你我常棣之情。”
“好常棣。”
达成目的,西殳心下大喜,看着荒目光始终盯着巫女,连忙轻笑:“荒,大哥一会儿给你送过来如何?”
“好呀。”
荒离开营帐,歌舞渐熄。
西殳看着眼前的少女,递过去一盅马奶酒,这一刻,一个大男人眼眶泛红:“苍雪,辛苦你了。”
“为了西豲,一会儿委屈你了。”
苍雪没有接,清冷的目光盯着西殳:“我侍奉的是西豲的神灵,首领这么做,不怕天神震怒么?”
“如今的秦国,才是西豲的神灵,代表着秦国新君的荒,才是西豲的神灵。”
这一刻,西殳深深的看了一眼苍雪,意味深长的问道:“更何况,我们能拒绝么?”
“为了西豲,为了族人,这不也是你巫女的责任么?”
苍雪裂了。
她没有想到西殳如此无耻,为了所谓的大业,连她这个巫女的主意都敢打。
只是她反抗不了。
神权在西殳这样的人眼中,只是用来控制人心的,她还记得,上一任巫女怎么死的。
她又是如何被推选为巫女的。
想起西殳残忍的手段,这一刻,苍雪心凉了。
西豲的未来,不应该靠族中青壮么?靠族中男人么?何时需要一个女人盯在前面?
曾经,她认为西殳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人,是西豲的中兴之主,如今她算看透了。
一个靠出卖族中女子,来换取利益的人,又如何能够成就王霸之业。
一念至此,苍雪走出营帐,朝着荒的营帐而去。
她要以身饲虎。
“国师,军中的斥候告诉末将,根据他对于天气的观察,明日这一场雨就会停。”
子车英说话之间,语气有些激动,他们已经在西豲待了三天了,体力也恢复了。
“情况已经摸清楚了,就是不知道子岸到了没?”
闻言,荒不由得轻笑:“以子岸的性格,只怕早已经到了,就等雨停了。”
“你与西殳商议一下,本国师对他们的祭祀很感兴趣,等雨停,让巫女主持。”
“一来告慰上天雨停之恩,二来也算是给本国师送行。”
“诺。”
点头答应一声,子车英无声笑着,这几天他与荒也算熟了,自然清楚荒的打算。
“国师,这样能成么?”一语双关,子车英是个很聪明的人。
“废什么话,本国师跋涉千里,为了秦国,为了君上,还不能享受享受?”
质问一声,荒眉头微动:“更何况,等雨停,一旦天气转晴,便要启程狄道,为大哥收服狄道中的戎狄部族。”
“国”子车英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荒,随及沉默。
“西豲,巫女苍雪特来侍奉大秦国师。”如黄鹂清鸣,苍雪的嗓音很是空灵。
“巫女来了,就直接进来吧!”轻笑一声,荒示意子车英离去。
子车英走出营帐,苍雪走进营帐,在荒对面落座,身穿兽皮的苍雪,有一种野性的美。
“国师,真要帮助西殳掌控狄道么?”苍雪低声。
“对啊,西殳是我大哥。”
荒目光肆意,在苍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