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公子卬的合作,是彼此的各取所需,他们都清楚,魏国不会短时间灭秦,同样的秦国也没有能力犯魏。
彼此之间,两人是可以合作的。
在洞香春中挥金如土,荒带着一行人买醉,三日后,一行人在魏国大军的护卫下,离开了安邑,踏上了归家之路。
穿过河西,踏进函谷关,栎阳遥遥在望。
“家主,过了函谷关,距离栎阳也就不远了,我们终于也算是安全了。”相里渎朝着荒感慨,眼中满是惊喜。
“哈哈,除非到达府中,否则何谈安全。”荒摇了摇头:“府上有三千精锐骑兵镇守,那里才是安全之地。”
“等回去之后,打造强弓劲弩,若墨家敢来,就要做好全军覆没的准备。”
“哈哈……”
闻言,相里渎也是大笑,他自然清楚,荒的府上驻扎着三千骑兵,更是有清水房的死士。
一旦墨家墨徒入了栎阳,想要和荒交手,彼此之间的优势将会发生大变,从此主动权在荒手中。
“家主,央与子车师已经率领大军前来,只要入了边境,就会安全。”相里渎再一次开口,道:“央说这是君上的命令。”
“既然如此,那就加快速度。”荒撇了一眼魏军将士,笑了笑,道:“别让君上等急了。”
“诺。”
相里渎转身离开,风徵轻笑,道:“小子,你真打算与墨家不死不休?”
闻言,荒眉头一皱,然后朝着风徵,道:“风老头,你是觉得我胜算不够?”
“除非你不离开栎阳,否则与墨家缠斗,对你不利。”风徵神色肃然,很是认真的看着荒:“墨家最擅长的并不是刺杀,而且墨家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老夫见过老墨子,他肯定会选择与你和解……”
“哈哈,虽然我不曾见过墨子前辈,但想来这份和解,不会那么容易。”
荒意味深长,道:“是不是需要我入墨家总部去解释?”
“墨子终究是前辈,天下人称颂的人,老夫的意思是最好能够和解,要不然,你与秦国都会付出保重代价。”
风徵深深地看了一眼荒,语重心长,道:“也许你能够坚持下去,但是秦国能够坚持么?”
这一刻,荒沉默了。
他没有立即回答风徵的话,这件事他说不定,只有见了嬴渠梁才能得到答案。
沉默了许久,荒方才开口,道:“等见了君上再说,如今优势在我!”
……
荒等人启程返回栎阳,与此同时,玄奇也离开了墨家总部,找到了大父百里老人。
“大父,局势越发失控了,秦国师躲过了第二次刺杀,将墨徒全部斩杀,随后引诱墨徒入泰山,将两百多墨徒尽数击杀。”
玄奇俏脸上满是焦急,朝着老人,道:“大父,现如今墨家已经沸腾,群情激愤,纷纷要找老巨子……”
闻言,百里老人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嬴渠梁放弃了齐地,宋地,鲁地的暗子,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们墨家就该做好警惕。”
“秦国师,是一介武夫,而且是一个极为聪慧的武夫,一如他这样的人,又岂会不动手。”
“从戎狄开始,一直到宋地,再到泰山,你们墨家刺杀人家三次,是个脾气的人,都会反击。”
百里老人摇了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玄奇:“我不认为你们会成功,除非墨家彻底与秦国对立,逼迫秦国放弃荒。”
“但,嬴渠梁你也认识,这样的人雄,是不可能更改其志向的,况且在卫鞅入秦的关键时刻,嬴渠梁只会鼎力支持荒。”
“想来,墨家已经颁布了巨子追杀令,最近一段时间,你就不要回墨家总部了。”
“大父,如今墨家有难,玄奇身为墨家传人,岂能坐视不理!”这一刻,玄奇焦急无比。
百里老人苍老的眸子落在玄奇的脸上,语气也变得冷漠:“以秦国师的手段与心狠手辣,只怕早已知晓你就是给墨家总部通风报信之人。”
“你若是遇上他,必死无疑,那位小小年纪,纵然流连勾栏青楼,却绝非怜香惜玉之人。”
“可是,墨家……”
拍了拍玄奇,百里老人摇了摇头:“这一段时间,便随老夫去云梦泽住一段日子,老墨子还活着,墨家就不会有事。”
“大父,墨家有难,而我不在,这一辈子,玄奇都不会心安。”玄奇脸色凝重,朝着百里老人,道:“老师待我如亲孙,我不能在这个时候逃避。”
“唉!”
长叹一声,百里老人喝了一口酒:“收拾行李,老夫随你入墨家总部,见一见老墨子。”
“说起来,这件事多多少少,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让墨家与秦国师的关系彻底对立。”
“正好,有些事我也要请教老墨子……”
……
墨家总部。
禽滑釐找到了一直隐居的老墨子:“老师,如今我墨家连连遭受重创,请老师主持大义!”
墨子看了一眼禽滑釐,苍老的脸上满是无奈,他们墨家后继无人,他培养了半辈子的禽滑釐,成不了大事。
如今的墨家情况他了然于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