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宫倾城有些诧异。
「美好?」
在她看来,荒虽然是秦国国师,但行事作风,更偏向一个江湖中人,杀伐果断,谋划深沉,是一个枭雄。
这样的人,不应该与情情爱爱挂钩。
这一刻的荒,让她有些不知如何形容。
「那种全心全意的热爱,竭诚的为对方考虑!」荒起身,望着茫茫天地,突然感慨,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种情感,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也不是谁都有这个运气!」
「所以,遇见了,哪怕不是自己,也要抱以祝福,这个天下,需要这种炽热而单纯的感情来点缀!」
说完,荒朝着众人吩咐一声,道。
「今夜就在这里休息,明日再行启程!」
见到荒情绪有些不佳,众人也都没有多言,纷纷走进了各自的房间。
他们虽然都跟随着出来,但是修为自然不能拉下,纵然是在赶路的途中,也是忙碌着修炼。
这一日,荒罕见的没有修炼。
一直在房间中发呆。
白雪与卫鞅之间,这种真挚的感情,让荒的心中生出了一种感悟。
.......
翌日。
大日初升,紫气东来。
荒走出房间与众人打了一个招呼,备了一些干粮,一行人便继续出发了。
此行韩国,荒与风徵等人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而且这一次前往,荒修为大增,战力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身边又跟随着南宫倾城等人,这让荒心中多了些底气。
只要不是申不害与韩侯举国一战,以他们的实力,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上一次,他前往韩地,可以说是只带了三瓜两枣,不得已之下,只能乘乱而行,太过于仓促了。
只是他们此行,人数太多了,而且每一个人都与众不同,太过于引人注目。
荒尚未走出秦地,消息便已经传遍了中原,各大势力都在。
这些年,只要是荒出秦地,每一次都掀起了波澜,特别是上一次朝歌上,发生了杀戮,让诸国很是忌惮。
新郑。
「国相,秦国师出了秦地,不论其目的如何,肯定会经过我新郑。」听到下属的禀报,申不害神色凝重。
现在的他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他以杀戮起势,一跃成为韩国丞相,如今大权在握,韩国也正朝着他想象之中的方向前进。
申不害能够感受到了,一直要变法大成,他就可以一举踏足那个境界,然后于人间封子。
但是,现在,在这个时候最关键的时刻,秦国师这个***烦来了。
他可是清楚,但凡是秦国师所到之地,迟早都要灾祸。
「不要招惹,也不要不管,暗中!」
申不害神色凝重,朝着下属,道:「老夫要清楚的动向,至少在韩国范围之内是如此。」
「诺。」
看着下属离去,申不害有一种感觉。….
这一次,荒十有八九是奔着韩国而来,他也算是了解荒,他清楚,在这个关头,荒决不会前往朝歌。
一念至此,申不害决定前往新郑宫,与韩昭侯会晤。
「备车!」
「诺。」
「时间,老夫需要时间!」
这一刻,申不害心中呐喊。
在申不害的谋划中,等到韩国变法初见成效,以两年灭周室,吞并三川地区,一年灭陈,吞并淮水北岸的山地要塞,而后数年,从
齐楚两大国的夹缝中,灭掉宋,薛,邹,鲁任何一两个小国。
到时候,韩国将会成为一个占地三千里的大国。
唯有如此,韩国才有争霸的资格。
现在的韩国,处境连秦国都不如,申不害心里清楚,韩国比秦国更需要时间。
........
「国师,这韩地,比了上一次少了些萧条,多了一些生气!」风徵看了一会儿,朝着荒感慨,道:「看来,这申不害也是真有才学,若是持续下去,韩国必霸!」
「一个能与卫鞅并称法家三杰之一的人,又岂是简单之辈。」
「当初申不害在稷下学宫,一人力压诸子百家,此人自学成才,走了一些弯路,若是真论潜力,申不害不下于卫鞅!」
荒望着初见成效韩地,不由得感慨,道:「此地,气运逐渐复苏,韩国称霸已显苗头,申不害封子也就在数年之间了。」
对于申不害,荒还是很佩服的。
历史上,韩国最后失败,不光是因为申不害的雷厉风行有关,也与韩国的地理位置有极大地关系。
而且,正是因为韩国的地理位置,从而决定了申不害不得不雷厉风行。
现在的韩国太小,只有尺寸之地。
又夹在几个大国之间,没有战略纵横用来周旋,在这一点上,韩国大不如秦国,秦国有陇西山地,就算是丢了关中,秦大不了退回陇西,成为游牧部族,也不至于亡国。
但是,韩国不同。
一旦新郑被攻破,敌军铁骑一夜之间就可以横扫韩国腹地,韩国君臣逃无可逃,只有亡国